由于彻底的经济危机,次日,陈诚不得不去找莫晨借钱。
“我要见你们老大,请通报一声。”到了百合庄园门口,陈诚说话很客气,一点也没有瞧不起门卫这个职业。
八名门卫分两边站着,手按在腰间的枪上,警惕地看着陈诚。因为抢了天鸿帮的场子,担心天鸿帮报复反击,青虹帮的人都处于警戒状态。门卫头目看了看陈诚,一身淡蓝色杂牌休闲西服,暗红色无牌T恤,头发有些杂乱,虽然看着蛮舒服,但无论怎么看也不会是社会名流。
“我们老板很忙,没时间见闲杂人等,你还是赶紧离开为好。”门卫头目还算客气。
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采取以貌取人、以衣取人的方式作出判断是很正常合理的,只要没有侮辱人格的言辞,完全没有必要像愤青一样对此感到愤怒。陈诚没有因被人轻视而生气,笑道:“你跟莫晨这臭小子说,你老大陈诚来了,我打包票他会在一分钟之内跑出来。”
知道帮主好像是有个老大,前阵子还有几个高手被派去保护那个老大的老大的女人,门卫头目半信半疑道:“希望你没说谎吹牛,否则你死定了!”
“又有什么求事啊?”莫晨不耐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老板,门口有个自称叫陈诚的人……”
他还没说完,莫晨惊呼道:“什么!******,还不快迎进来!告诉老大我马上就来。”
门卫头目急忙请陈诚进去:“小的有眼无珠,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人计较。”
陈诚哈哈笑道:“放心,我不是记仇的人。”心里加上一句,有仇的话一般当场就报了。
莫晨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性格也不怎么适合做一帮之主,这导致了青虹帮几年来一直只是维持原来的实力,并没有多大的发展。陈诚并没有想过改变莫晨,他就喜欢莫晨这种开心、率直、没有多大野心的状态,一个野心勃勃、工于心计的莫晨绝非他所愿。
百合庄园是莫晨父亲的遗产,四处可见各种各样的花,最多的当然还是百合。陈诚却知道这些美丽的花朵之下,暗藏着怎样的杀机,那些花坛边上的枪孔随时可能吐出夺命的子弹。
果然不到一分钟,一个快一米九的男子就匆匆跑了过来,狠狠地抱住了陈诚道:“老大,你可真能躲,一躲就是四年,想死我了。”
陈诚个头也就一米七,站在莫晨跟前差距实在很明显,推开他道:“几年没见居然长这么高了。大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给我站好。”
莫晨立刻温顺地像小绵羊,乖乖地站在他身边,笑道:“老大,你终于想到来看我了,今天我们好好喝几杯。”
陈诚白了他一眼道:“谁想来看你了?你是死是活我才不管呢。”
“嘿嘿,老大你别装了。吴泾帮帮主是谁干掉的?千手大盗是谁杀的?还有什么独臂杀人王等等,为什么都在对我下手之前就暴毙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陈诚并不是个喜欢把对人的恩惠挂在嘴边的人,虽然不想在明面上参与黑帮的事,但暗地里他却帮莫晨处理了不少麻烦。
莫晨兴奋地道:“你不想跟我见面,肯定有你的顾虑。当年你走之后,我找过你一次没找到,之后就没再用心找。现在你主动出来了,该没什么顾虑了吧?既然如此,老大你来坐我这个位置,我们俩联手。”
陈诚嘿嘿笑道:“想都别想,我早说过对黑道没兴趣了。我今天是来借钱的。”
“就为了借钱?我的还不就是老大你的,要多少,一亿以下我可以轻松筹集到,再多只怕就要等几天了。”莫晨神色有些失望。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借个一百万好了,以后慢慢还。”
莫晨不悦道:“跟我还用提还钱?”
陈诚认真地道:“必须还,这是我的原则。钱如果得来的不费功夫,人生就太无聊了。若不是可能要些启动资金,我都不会找你借钱。”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莫晨也就不再坚持。
斥退了护卫,两人沿着小径在庄园里漫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莫晨不时向陈诚询问练功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难题和疑惑,陈诚一一给他解答,让他可以少走许多弯路。莫晨虽然早已修炼出真气,但在陈诚面前,却永远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
“小莫,不要过于执迷于武道,如今毕竟是热兵器时代,枪术必须加强。”陈诚语重心长地告诫莫晨,“杀人,用枪远比武功要来的方便快捷,武功只是不能用枪的时候无奈的选择。”
莫晨嘿嘿傻笑,他的枪术实在是差得不能提。
“我警告你们,赶快放了我,否则我大哥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有没有人性啊,竟然不给饭吃。”西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诚咦了一声,这不是……
莫晨解释道:“那是前天抓来的一个家伙,身手不错,打伤了我好几个手下。哼,竟敢不交保护费还反抗,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难怪这些天也不见他来聒噪,原来是给人关了起来,陈诚摸着鼻子苦笑道:“这人口中的大哥好像就是我……”
“啊?不是吧!”
来到了一间低矮的屋子前,透过铁栏杆看去,只见宋波像死猪般躺在地上,却还有力气骂人。
“我靠,黑帮就了不起吗?本大爷士可杀不可辱!”
陈诚冷冷道:“是吗?来人啊,把这家伙拖出去打死!”
“不要,我说着玩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咦……”宋波立刻堆起笑脸,转头看向外面。
陈诚笑道:“小弟啊,你受惊了,大哥来看你了!”
宋波顿时迸发了无限潜力,扑到栏杆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大哥,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接着又等着莫晨道:“看吧,我早说过我大哥会来救我,你死期到了!”
你还真是乐观,若不是老大偶然听到你的声音,今天你就会被狠狠修理一顿,莫晨干笑两声不语。
“其实这位也是我的小弟,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陈诚把宋波和莫晨的手凑到一块,哈哈大笑。
“莫陌呢?”陈诚忽然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