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老婆这种生物,转脸又看着别的姑娘流口水估计是所有男人最擅长的事情,但犯贱是绝大部分男人最终又都娶了老婆,这就是理想和理智的区别。在心中毁掉一个姑娘的方法的确有N种,最终在现实里每个男人仍然会尽力去选择把她娶回家的那种,我实在说不好这是不是个甜蜜的噩梦,就像我们还是常常会选择最喜欢的那首歌作为起床闹铃一样。
或向往,或叹息
昨晚在网上读到这么一个帖子,一个姑娘谈到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婚期下月将至,但随着本该美好的期待而来的却是每日愈加强烈的焦虑。她想到一直以来身边诸多闺密对感情经历的描述,或异彩纷呈,或百转千回。而对于这位姑娘来说,她的爱情或许太过平淡,只是在工作之余恰好遇到了中意的对象,恋爱一年便穿上婚纱,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又毫无惊喜,缺少曲折,也没有磨难。她有些羡慕那些同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恋爱是否也该经历一段刻骨纠结的篇章才配走上婚姻,就这么嫁了是否真的对得起自己也曾拥有过的那些逼人的青春。
很遗憾总是有人把美好爱情的本来样子神化到如此的境界,两个人在一起就该有些惊天动地的过往,才会让一段关系更加如胶似漆,更加完美无瑕。我估计他们会讲:“你瞅,影视剧和文学作品里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比如,男主角在车祸中推开姑娘,重伤变成植物人,在伴侣不离不弃的终日呼唤后醒来;再比如,小伙子患上白血病,女主角千辛万苦冲破周遭阻挠,在其弥留之际执意完婚。这都是何等的铭刻肺腑?何等的荡气回肠?这一切是多么的动人心魄,又是多么的令人神往。Sorry,到这里我想我必须打断你,醒醒吧,你已经入戏太深了。
对于美好这种东西来说,比起那些波澜不惊的,或许我们天生都会对那些历经过残缺的美好产生一种更加强烈的感动,这并不奇怪,我想在这一点上恐怕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柔软如此。突然想起大学时,我曾目睹过一对情侣,在深秋时节里,女孩用轮椅安静地推着双腿残疾的男孩经过落叶婆娑的校园小路。那场景,说实话连我自己当时都顿生一种难以名状的触动。但我们应该清醒,这也的确也只是某段爱情里某个不得已为之的碎片而已,你大可以去尽情地感慨和由衷地祝福,但若是因此心生艳羡,甚至开始执著地向往在那样一种饱含遗憾的境遇中和自己的另一半长相厮守,那不用怀疑,这是一种病。
我本来想管这种病叫做“贱”,但又觉得太过恶毒与刻薄,或许道理无异,那我们就委婉地称之为“不懂满足”吧。本来一份已然完整的爱情非要被赋予一段磨难,这实属弄巧成拙。他人的无奈在你看来却变成了美好的必要条件,这不是病还会是什么?况且,这过程之中又需要为此付出多少心酸且痛苦的代价,我猜你应该跟本没有见过,也从没有想过。我们不是剧中的演员,一切的波澜起伏和辗转流离都没有剧本编排中的张弛有度,而那种大团圆的结局更非你所预期的就这么顺理成章。
《再回首》里面有一句如此唱到:“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我想以我可怜的阅历或许暂时没有资格来评说这是一种怎样大彻大悟的人生境界,但珍惜当下的幸福,不去奢望遥不可及甚至画蛇添足的片段,这个看似简单道理在人生的很多层面都是终极定律,对于爱情更是如此。
中学语文课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诵文言文,但至今印象深刻有篇文章叫做《项脊轩志》。其中作者归有光对于妻子的描写只有简单的几笔:“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仅此二十余字,勾画出一个乖巧又温婉的女子。而结尾“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庭庭如盖矣”。这其中所传达的怀念又足以令人动容。很明显它不及《牛郎织女》的缠绵,更比不上《孔雀东南飞》的恢弘,但其中流露出的那种苍凉的眷恋与卑微的无奈溢于言表,睹物思人对于怀念甚至祭奠来说总会带给你一种最切肤的感动,而这一切都来源于无比平淡的爱情和毫无修饰的真切吧。
我总觉得或许这才是我们应该在叹息之余,无限向往的爱情范本。
就差一点点
有一阵,我曾经反复思考过一个问题,你说对于一个男青年来讲,被身边的姑娘们冠以什么样的评价是最悲催、最伤人,也是最让你无法接受的?弟弟?大爷?萌?娘?二百五?臭流氓?其实这些都凑合,至少还有救,因为我突然就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个听起来温馨暧昧,实则饱含无限诅咒的称谓——“妇女之友”。
年少不经世的时候,我曾经觉着“妇女之友”这个行当还挺令人艳羡的,如今但凡漂亮点儿的姑娘都可会装呢,哪有那么多闲心搭理你,还有不少是那种张嘴就能把你挤兑死的。可这男人要是成了妇女之友,那姑娘们瞬间就会放下一切戒心,赤裸裸地和他坦诚相待,吃饭、聊天、看电影,走到哪里都跟个移动妇女收容所似的,周围永远不缺各种女孩围着转悠。咱撇开活动细节的差别不谈,单从精神富足的层面上来讲,我觉着陈冠希和李宗瑞也不过如此么。你琢磨琢磨这得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今生投胎成一名喜闻乐见的妇女之友啊。
不过设想一个小伙子带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漂亮姑娘,一顿酒后找个隐蔽幽静的地儿,聊人生聊理想,聊相识聊过往,把前半生的秘密都吐了个遍。之后不知道动了哪根筋,姑娘开始抹着眼泪诉说内心的痛苦,尤其说到老板多刻薄,客户多混蛋,一个独身少女的生活压力有多大,下水道和窗帘杆还多亏是你帮忙修的。然后不知道是情深还是酒劲儿,身子一歪就依偎在小伙子怀里了。小伙子两眼放空,心想人生大事儿今晚八成马上就要迎来阶段性的胜利了,成败就在此一举,刚要冲动表态说打明儿起让家里的大骡子大马都歇了吧,除了洗内衣你的活今后我全包了!可姑娘双眸闪烁,率先温柔地开口了:小强,谢谢你,你可真是咱们妇女之友啊。
你要是这小伙子会怎么想?有点涵养的脑后惊雷一声暗自思忖到内出血,接着站起身说:不早了咱撤吧,往前左拐你自己麻利儿打车回家我就不送了。换成个脆弱冲动又脾气暴躁的,恐怕得一把给姑娘摔地上,张口就骂:认识我之后你连家里钟点工都辞了,你还有点儿人性吗?你才妇女之友呢!你们全家都是妇女之友!
可妇女之友的下场顶多也就是这样了,享受的是你陪伴和聆听,聊天逛街唱K吃饭都没问题,偶尔拉拉扯扯甚至也能接受,但是以爱情为目的的行为绝对免谈。这是多么残酷的一个现实啊,正是因为无公害才对你放心,可打算让关系近一步你又得死心。这个定位就好像主治大夫给你检查报告说:甭害怕!你这病绝对不传染,就是个晚期癌症而已。
他们都说钻石恒久远,但伟大的爱情比钻石更永恒,可这世间比爱情还能永恒好一阵子的就是妇女之友了。面对一个姑娘,你一天为妇女之友,你一生就注定为妇女之友了。虽然你是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青年,但是“妇女之友”这个词无论是缩写还是含义上基本还得算是“女友”,既然都已经被人家定位为女友了,恐怕是再怎么混也混不出个好歹了吧。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大概你比“男友”还更了解她,但迎风而立的广大妇女之友们啊,结局就是常常如此抱歉,对,就差这么一点点。
理工男的春天
英文里有个单词叫做“Nerd”,当初第一次用舌头顶着上牙堂读出这个很不悦耳的鼻音时,我便猜到这一定不是个什么光彩的词汇。没错,Nerd就是指那些偏爱钻研,讨厌或者根本不擅长社交的人,他们的爱好兴趣普遍非主流,很多时候打扮老土又邋遢,经常成为别人排挤的对象也在情理之中,因此绝对是个百分之百的贬义词。而Nerd中的绝大部分都是搞理工出身的小伙子,也就是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理工男”。
其实,提起“理工男”这个在二十锒铛岁的青年人中相对有些特殊的物种,在中国大陆上,他们也曾经一度是悲催的代名词。理工男本该是个直接担负着未来人类科学技术发展进步的光辉又伟大的群体,但很不幸,只要和爱情这个事情扯上关系,理工男在大部分人心中的形象马上就会一落千丈,变得保守、死板、被动、业余,完全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弱势群体。
他们会疯狂地沉迷于科幻动画和电脑游戏不能自拔,能如冬眠一样宅在有限几个平米的区域内度过数星期都不觉别扭,甚至用传说中的“巴甫洛夫把妹法”等等各种逻辑推导和算法模型来指导自己与异性相处时的策略,这在几年前还都是姑娘们极度厌恶,用来同闺密一起谈笑讥讽的话题,或者被其他同龄的小伙子抽象出来,成为人家鞭策自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反面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