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这个世界中,“龙”与“会使用魔法的人”都是传说。
是的,我要说的这些人们相传世代的奇妙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眼前这片广阔、富饶而又充满神秘与传说的土地上。
如果你有兴致随着我的故事一起来做一次揭开神秘传说的旅行,我相信到故事的结尾你会不虚此行且受益匪浅,一切也将真相大白;假如你压根就不曾理会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龙”呀,“魔法”的,那么现在就请撇开这对你来说毫无意义的“八卦”,或许你甚至还想将我的这本“八卦”上交给红衣主教来治我的罪——整整长达一个月的禁足。。。。
噢,希尔维亚!我知道那种感觉!
但是我担保红衣主教抓不到我。真的,我很愿意抽时间与你打这个赌。但是其他读者却等得不耐烦了。
“啃掉它,四大芒果!”(咒语是这么读的!)赶快上车吧!魔法飞车起飞了!请你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要穿越眼前的魔法隧道,置身于传说中的世界了!
请尽情尖叫!我相信我们已经见证了魔法的奇妙,它叫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合不拢嘴。
请不要过多的担心,在成功穿越魔法隧道之后,我们已经变成了一种……会飞的小虫子。当然,你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我们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苍蝇,也请你停止对我的吼叫。因为我们的行程从这里就要开始了!
一.
你叫什么,我的朋友?
嗯,真是个有趣名字。但是你看来还不怎么习惯利用翅膀飞行,像你这样保持持久的“坐姿”是很难离地的,不是吗?调整好姿势,越舒适、越放松就越理想。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们刚刚到达的,也是我们旅途的第一站。一座被称为“卡洛维拉里老伙计”的卫星都市——布鲁塔。
布鲁塔是一处被音乐、舞蹈和美酒包围着的安逸之地。如果你不屑于在这样一个连空气中都带有酵母和美酒香味的城市中过安逸的日子,我倒是建议你去听一些歪门邪道的八卦——有些信仰相信这个世界就要面临冰封!看着那些疯狂的信徒在一旁依依呀呀,我还是不住地要说:人们总是不太珍惜到手的幸福。
停下!我的神经和对魔法的敏感已经预示这附近存在一种强大的法力!这种法力过于强大,恐怕连我也未必能驾驭。那个魔法的拥有者就在那边!等一下……
怎么会这样……他是谁?
“维特——!”
“嘘!别出声,你这个布袋子!”一名穿着不起眼的年轻小伙子拍了拍自己肩头斜挎着蓝色大布袋子后说道:“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说起来这个小伙子的衣着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一双满是泥土的锥头厚皮靴加上一条垮掉的墨绿色丝裤,就连皮上衣的纽扣也少了两颗。而他肩上的这个蓝色的布袋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不,我十分肯定地说,这是一个被施加了强大魔法咒文的布袋——一个会说话布袋精灵!这真是太神奇、太叫人摸不到头脑了。我差点被这个施法者和这个“讽刺”的法术宿主弄昏头脑。我们的旅程遇上了特殊情况,我临时决定邀你一路继续跟随这个年轻人。
“维特,我是说,我感觉到,这附近……”
“你要是真觉得这个家伙啰嗦的话,不如这次去行会就把它脱手算了,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还没等那个布袋子把话说完,站在一旁的满脸青春痘、带着高帽子的男人便开了口。“想想看啊,一个会说话的布袋子,维特!”那人在空中比划着。
“嘿嘿!”这个叫维特的年轻小伙子侧过头对旁边的人做了个鬼脸:“你休想打它的鬼主意!”他此时显露出神采奕奕的神情,用手指了两下布袋子。“这可是我决定做一名商人那天家人为我送行的礼物。唯一的礼物!你知道它有多珍贵?代表着什么?”
高帽子男人听后哈哈大笑:“我当然知道它有多珍贵!”说完故作严肃的表情:“但是往往珍贵代表着麻烦,无尽的烦恼。”
“切,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布袋子,它比我的年纪还大呢!在我出生之前就被人施了魔法。”
原来这个叫维特的年轻人并不会使用魔法……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除了身上有几分别人没有的聪明劲与活力之外,一无所长。
“离家这么久了,虽说生意做得不是太理想,布袋子里也没有装满钱币。但是却装了不少对家乡和父母的思念。”
说到这,就有点伤感。自从我离开家,四处漂泊,到如今成为了一名大师级的魔法师,也有快几十年没有回过家了。我甚至都忘了家是什么样,还在不在那里了。我离开后,父母有没有再生几个弟弟妹妹?唉,不说那些往事了……
“我途中遇到你,直到踏进布鲁塔的大门那一刻起,才有了一丁点的安全感。”那个男人用拇指卡住小拇指朝维特示意,看起来十分沮丧和疲惫不堪。“我真不敢相信那些强盗可以从卡洛维拉里一直尾随你到布鲁塔来。等到了行会之后,我们就各奔东西吧,我真是受够了!”
“也好。”维特表面镇静地走在前面,心里却早已提防身后的高帽子男人。鬼知道在分手之后他又会不会同那些强盗一样对这个布袋子存非分之想呢?在维特眼里,如今的好人,已经少之又少,就好像大海里捞针一样。
维特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义为那根“奇特”的针,要知道,那可真是太“磨练人”了!
二.
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维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名大师级的魔法师呀!我甚至可以在你面前凭空创造出一个新奇的世界,由不得你不信。
维特猜的没错,他身边的男人一路上肯定已经设想了至少十种卑鄙、肮脏的方法来夺取这个可以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价钱不菲”的布袋子。而且不瞒你说,我也对这个被我们法术界称之为“法术宿主”的物件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这个布袋子、这名叫维特的年轻人和他的身世和真正拥有这件法术宿主的主人都显得十分神秘。我是说,他们会不会与“龙”有什么关系?
唉,是的!我也没见过一条真正的“龙”,不要再抱怨了!
并不是所有的魔法师都见过“龙”。或者换句话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魔法师从未亲眼目睹过“龙”,更不用提一般人了。
你大概听说过很多关于它的民间传言、各种各样的猜测。例如有些人说“龙”是一个庞然大物,抬头望去,只能饱览它的一根脚趾头;有人说“龙”很渺小,因此如果不仔细留意,压根就看不到;有人说“龙”是神灵,有人则说它无比邪恶。甚至有些信仰就是建立在“龙”的基础之上的。
这些年来,人们越来越向往“龙”,崇拜“龙”。大部分的赏金猎人都会告诉你:“我们真的亲眼见过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那是一个巨大的黑影掠过天际!”好啦!我要告诉你那只是一片被风吹着乱跑的乌云。我劝你千万不要揭穿他们的谎言,因为那是他们的资本,为了面子,他们也许会拼上性命!
如果那种东西真的存在,我们(指魔法师)没有理由感应不到它的魔力。迄今为止,所有的说法,都是猜测。上一届的魔法宗师史特维斯就是抱着这样的遗憾在病榻上死去的。
“只差一点点。”他临死前不停地念叨着。我从来不知道他所说的一点点,到底有多少。我只知道在他死后,那距终点一点点的距离又被重新拉回到了起点!就好像我们“唰”地一下子回到了史前文明。而更可怕的是,身为原始人的我们竟然忘记了如何升火!史特维斯从来就不与我们共享他所了解到的关于“龙”的信息。这个整天神经兮兮的老头子可以一连几个星期把自己反锁在实验室里,也会几个月外出不见他的人归。
而他的死,却最终验证了一句名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没有人可以接手他毕生的研究。整个魔法师公会已经成为一盘散沙,我们失去了理想、丧失了信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么一番话,还变成苍蝇的模样。那个布袋子叫我重新燃起了对“龙”的求知欲。
好吧,也许并不全是那个布袋子的功劳,而是我从未放弃过追寻“龙”的踪迹。
现在我们到哪了?维特和那个布袋子在哪?
“在我长篇大论的时候已经没影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