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廷慕他专门有一间房是拿来练剑的,房间很大很空旷整个房间只有三面环形墙,留下的硕大空间则能让廷慕尽情施展。门被关上,大概练武的人都不喜欢众人围观想要静心的练习。我将手中的剑递给了他,他接过了我手中的剑。用大拇指往剑柄处一顶,剑自然的从剑鞘向空间飞出。廷慕把剑鞘扔给了我,脚一蹬身体腾空在空中,握住了刚刚飞出剑鞘的剑,稳稳的落在地上。整个房间只听得剑划破空气唰唰的声音,那剑法的力道与姿势在他的练出来非常的匀称刚柔平衡。在看他的剑时似乎自己身处其中在和他比试,他每出一剑就感觉似乎那剑是刺向自己的却又在他要命中我之时收了回去。身体不由的跟着他动,即使站在一边也想用手中的剑鞘跟上他的动作学几招。我完全的沉浸在了他的领域里,如此的惊心动魄又如此的贪恋着想要把这些剑法一览无余。
还正在有的没的比划着刚才收进眼底的那些招式,廷慕抽过我手中的剑鞘敲在我的脑袋上。“你偷学我?”
脑袋一阵吃痛,大哥呀!这东西敲在脑袋上是『如假包换』的疼痛啊~“痛~”小心的揉着刚刚被打中的脑袋,“将军你的~”
“廷慕。”
“嗯?”说话被打断总会有些『#』出现在额头。
“别人不在时叫我廷慕,不用叫的那么拘谨。去把那个打湿拧干了,我要擦汗。”廷慕指了指几步路走到的角落一个金色的架子,上面挂着一张白色的洗脸布,下面还有一个金色的朋友。我揉揉脑袋小跑到架子前,将布打湿拧干后工整的摊开拿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剑递给了我,我苦笑着接过手,紧紧捏住剑柄就怕一失手拿掉,这等锋利的家伙要是掉下去我一个躲闪不及,削掉我的脚趾我不是就废了么我。
他擦着额头上脸上的汗,他脱掉了上身的衣服,因衣角扎在裤子里所以自然倒垂下挂在腰间。那完美的腹肌看的我差点喷鼻血,还好能控制住不然这脸都丢大了。我侧过头去,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微微的发烫。
“去~重新清洗了!擦我身上的汗。”
哇~~这句话差点让我脚软坐在地上。看着他那美的不像话的腹肌我的手都微微哆嗦了,还让别人给你擦身子。内心激动亢奋血液汹涌澎湃,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低下头拿过了他手中的帕子,快步走到了盆前依旧压抑不住对那身子的迷恋,手中的帕子扔进了盆中。双手捧起清凉的水唰唰的往脸上泼,这真是个非常考验人的差事,脸越发的有些烫,我干脆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水里。脸上的温度被这水稍微的降下来了一些,气也憋不住将头抬了起来。
他向我走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夸张的做着几个深呼吸后,似乎很累的吞着口水。“没…没…我去换水。”我伸手去拿那张雪白的布,有些丢人的别过头去咬着牙责怪这么白痴的自己,这刚刚还清凉的水现在已经有些温温热了。将布挂在了架子上,“果真需要换水了。”端起了盆子向外走。
“出去把门关上。”
“是。”
端着盆子走了出去,张伯依旧站在不远处候着。“张伯,打水的地方在哪里?”
张伯见我这张湿淋淋的脸留海上的水还不住的往下滴顿时傻了眼,“你….这是怎么了?让你伺候着将军练剑,怎么整的这般模样了?”
就是因为我在里面候着才这样的。“先打水吧!将军他等着用呢!”
张伯晃眼看到不远处在走廊慢慢悠走的杨童,“呐,杨童!过来,去把曼珂手中盆子里的水换了,重新打玉井里的水。”
杨童因张伯的吩咐不得不小步快速走来。“是。”她看了看一旁湿嗒嗒的我咬了咬唇眼神黯淡,但却还是启了唇“沈姑娘,你这般模样是….”
我故意装傻的笑着挠着后脑勺,“哈哈,我就说我不适合做什么服侍丫头吧!惹得将军生气了!”
她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虽然不明显但却被我收入眼底。她用着楚楚可怜的表面掩盖去那嘴角的邪笑,“那沈姑娘可要尽心的照顾将军才是,我们这些个丫头都是因为将军才得以有钱供养家里的老人,万万不可惹怒了将军才是,惹恼了将军可就是跟整个将军府的人在作对。”
“啊~是这样啊!知道了知道了。我尽量的不惹恼将军大人。”
张伯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快去,将军等着用水呢!”
“是,大人!”频繁的小步让杨童很快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张伯摇摇头,“你很疑惑为什么有些丫头暗地里很猖狂吧?那个杨童,是当时公主陪嫁丫头的孩子。她是太后的细作,虽然从小一直呆在府内但细作的身份皇上和将军都是察觉到了的。”
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水,一点都不想知道更不想参合进去。“果然是出来比较透气啊~张伯,你去帮将军擦身上的汗吧!我们换下班,我在外面候着顺便透透气。”
“不行,我可是管家。陪同将军练剑是你服侍丫头的事情,怎么可能我去做呢?你这丫头真不懂规矩。”张伯虽然做着训导我的样子却像爷爷一般的与我说话。
拧了拧还在滴水的留海,“以前的服侍丫头都很能干么?”
张伯瞥眼看我,“以前将军从来都没有要过服侍丫头。”
这话可瞬间让我的脑袋里闪雷千次以上,“什么?从来没有过?那我就是第一个啊?”
张伯昂着头很得意的说道,“可不是么?不过你来了我倒是省了一些事又添了一些事。你这丫头能不能让我这老头子清闲清闲啊?”
我捂着嘴好想笑出来,“那….那你不就是上任服侍丫头么?”
张伯拍了拍我的脑门儿,“是不是要我罚你干苦活儿你才知道张伯我也可是很仁慈大度的大人?”
“那就服侍老头儿好啦!嘿嘿。”我果真把他当做是自己爷爷一样的对待着,张伯….他很慈祥很和蔼对我非常非常的好总是能够容忍我,我从进了将军府认识他以来从来没见他对我发过火。
他咧着嘴也跟着我呵呵笑着,“将军也长大了,可不需要我这个老头子喽!”
“哦?张伯从将军很小就服侍他吗?”
张伯幸福的仰头回忆着,嘴角不免挂着一丝收不住的笑容。“将军的爹爹和娘亲他们可是我们国家的典范夫妻啊~!那时候老爷和夫人也是我撮合他们在一起的,老爷爱夫人爱的深也爱的执着!老爷这一生也只拥有过夫人这一位妻子,可刁蛮的公主硬是要让先皇赐婚让她嫁给老爷做正房,先皇对那位公主宠爱的不得了,也就赐婚了。老爷在先皇的逼迫之下同意了婚事,虽然娶了公主老爷就连新婚之夜也是在夫人的房间里过的,那时候将军已经是五岁的孩子了。将军一次都没有去过那位公主的房间,公主满腹怨气动不动就打将军撒气,不然就是针对夫人耍手段陷害夫人。”
我恶狠狠的咬着唇,“哇靠,这女人也太没人品了吧!啧,怎么这么不矜持呢?我要是那位老爷,我肯定休了她。”
“怎么可以休,那是先皇亲自指婚!要是休了,那是对先皇对整个皇室的羞辱。老爷与夫人被逼无奈最后选择了殉情,他们走的前一天老爷交代我一定要保护好将军,绝不让公主伤害到他。老夫这命也是老爷给的,说什么也得完成了老爷的吩咐。老爷与夫人走后,公主疯掉了整天的胡言乱语四处撒泼!连太医也无法医治她的疯癫病,没过多久公主的死讯便传出。”张伯眼角也有点点的泪水。
我咬着衣袖眼里也包含着泪。“感人,太感人了!呜呜呜~虽然很老套了,但是呜呜呜呜~~还是忍不住的。”
张伯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老泪,“是啊!老夫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