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太合适吧?您知道这东西在冰心堂里的地位,就这么交给我您就不怕我做什么对不起冰心堂的事?”陈青云试探着问道。
就算是自己拿出了神农本草经,也不应该就这么容易相信自己吧?陈青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月隐婆婆满脸笑容的看了看陈青云,然后才古怪的点点头道:“必要的时候,你当冰心堂的代掌门也没什么,至于其他的,万事自有他自己的规律。
说完,月隐婆婆直接将冰心堂的掌门玉佩扔给了陈青云,陈青云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抬起头看了看月隐婆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月隐前辈,难道您必须要离开天虞岛吗?”
“是的,如果这件事不处理的话,整个将再次陷入腥风血雨之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一切自有定数,我从幽州回来的时候曾经去过寒山寺,没想到那群老和尚所说的定数居然在你身上。你要记住,相信你自己。”月隐婆婆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右手的拐杖微微一顿,整个人直接消失在了陈青云的面前。
陈青云愣了一下,月隐婆婆的实力陈青云不知道,但是恐怕至少也是圣域九级的高手吧?虽然陈青云实力不高,但是这种几乎是相当于瞬移的手段,可不是普通圣域高手能够施展出来的。
不过月隐婆婆那番话让陈青云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寒山寺陈青云知道,和地球上面的和尚相差无几,他们也信佛,但是寒山寺深处幽州深处,没有人知道寒山寺在什么地方,只是知道这帮光头的实力绝对很恐怖,他们有他们独特的传承,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招收弟子的,而且幽州虽然广大,但是如果没有人带你的话,你恐怕翻遍整个幽州都无法找到寒山寺所在之地。
看了看手里面的冰心堂掌门玉佩,这东西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月隐恐怕也是刚找到它不久,如果是很早以前就找到的话,以月隐婆婆和冰心堂的关系,恐怕早就归还给冰心堂了。感受着天地元气几乎是以平常数倍的速度在聚集,这就是冰心堂掌门玉佩的妙用,用来修炼的话,这块玉佩恐怕比寒溟晶石更加珍贵。
因为它加快的不仅仅是天地元气的汇聚速度,更能加快你体内灵力转化天地元气的速度,并且能够辅助凝练你的灵力,这对任何一个修炼者来说都是至宝。看来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安全的,陈青云想了想,他还有两天的时间,看起来这段时间内能够借助这掌门玉佩修炼一下。
看了看下面的山崖,虽然几乎是笔直陡峭,但是如此之高的山崖中间总有休息的地方,想要不被人打扰,这峭壁中间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了,陈青云干脆顺着这悬崖爬了下去。向下爬了几百米,陈青云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从这大概几百米高的地方,下面的悬崖向里面凹陷了进去一块,再往下又突出了出来,正好多出了一个大概三四平米的平台,头上还有山崖当着,即使下雨也淋不着。
在这山崖盘腿坐下,陈青云将那玉佩贴身带好,立刻就进入了修炼状态,刚刚运起神农本草经,陈青云立刻就发觉了不同,他贴身佩戴那块玉佩的地方,灵力进入体内的速度比平常至少快十几倍,更让陈青云欣喜的是,周围的天地元气仿佛都是先汇入那个玉佩,然后才涌入他的体内,而在这个过程中,这天地元气居然已经被玉佩给提前凝练了一番。
人体的灵力比天地元气要凝练的多,将天地元气转化为自己体内灵力的过程,就是一个压缩天地元气,凝练它的过程,但是没想到这玉佩居然有这么大的功效。闭着眼睛的陈青云没有发现,当他运起神农本草经的时候,被他放到衣服里面的玉佩发出了蒙蒙的翠绿色光芒,煞是好看。
当陈青云进入入定状态的时候,一个苍老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悬崖上面,正是去而复返的月隐婆婆,看着山崖下面的冰心堂驻地,月隐婆婆长叹一声,然后才幽幽道:“杜若啊杜若,恐怕这孩子不会按照你的安排来走他的路了”
如果陈青云在的话,就会知道,杜若正是冰心堂经络院的掌针,同时也是暂代冰心堂掌门,也正是当初她将陈青云送到叶谷那里去的。
陈青云并没有修炼太久,他仅仅修炼了一天多一点,陈青云虽然知道冰心堂灭门惨案爆发的具体时间,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时间就是对的,为了以防万一,陈青云提前一天多从入定中醒了过来,但是就这一天的时间,利用冰心堂的掌门玉佩陈青云生生的从四阶一级突破到了四阶二级巅峰,甚至都快马上进入三级了。
这样的修炼速度几乎是不敢想的,尤其是陈青云体内的经脉几乎全部都被打通,需要凝练的灵力数量就更加恐怖。从入定中醒来陈青云直接从悬崖峭壁上横着长出来的各个大树上攀爬了下去,他的脚下就是紫荆谷,慢慢的落在紫荆谷中之后,陈青云快速进入隐遁状态,然后向前面潜去。
紫荆谷大概有两三平方公里的面积,陈青云小心翼翼的顺着其中的一条小道向前面走去,紫荆谷里面的草药都按照一条一条的分开,别看紫荆谷里面看似没什么危险,但是这里面隐藏的危险可不少,就像是很多小道旁边的那些看似普通的小草,这些小草有的都致命的迷药,有一些植物里面则是放养了一些奇特的灵兽。
照料紫荆谷的弟子都是资深冰心堂弟子,这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照料的,如果是外人进来了,这看似平静的药谷里面,随时都有可能要你的命。陈青云也只是曾经来过这里一趟,还是被子午馆的一个师姐带着的,那个时候,似乎冰心堂的人都对他很好。
夜晚的冰心堂很安静,就仿佛这里是一片寂静无人的森林一般,紫荆谷和下面神农居的还有五六十米高的落差,紫荆谷差不多相当于神农像肩膀左右左右的高度,在神农像的脚下就是冰心堂的主体建筑了,在紫荆谷出口两侧,百炼坊和子午馆都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陈青云悄悄的从子午馆门口走过,然后顺着神农像旁边一条陡峭的小路走到了神农居下面。
神农居本是冰心堂掌门居住的地方,只是现在这里已经完全空置了,除了平时有两个弟子打扫这里的卫生之外,这里基本没有人居住,陈青云一路上大概想了一下,留在冰心堂的高手只有冰心堂四大院的掌针
四大掌针的实力应该都是皇阶,冰心堂的门派里面没有那么多门派重地,加上大部分冰心弟子都在整个游历,有实力的则是加入各种各样剿灭妖魔的行动中,连月隐婆婆这样实力的人都必须要离开,可想而知冰心堂内有多少弟子留存。
顺利的到达神农居面前的广场上,陈青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要去其他的地方,这个广场是必经之路,虽然对方有可能从四周的山上如同陈青云那样直接攀崖下来,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想要将这里彻底封锁,那么只有从出口进来是最好的办法,对这些普通弟子而言,堵住了冰心堂的出口枫晚林,那么这些普通弟子一个都无法离开。
如果是这样,最关键的战斗只有可能在这个广场进行。在整个广场的周围是环绕着广场的一个池塘,池塘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荷花,在广场的中间位置有一个人造假山,一股泉水从假山顶上流下,然后又流到假山周围圈起来的小型池塘里。
广场的地面全部都是青石板铺成,想要在如此之大的广场上算出对方站在什么位置,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陈青云手里的醉梦仙花有限,他必须要和普通水混合在一起使用,即便如此,恐怕能够放置陷阱的地方也不可能覆盖如此之大的广场。
陈青云仔细计算了一下广场的面积,然后才开始动手,他将提前准备好的工具都拿了出来,这个工具很简单,类似于翎羽山庄的陷进机关术,它是提前刻画在一个类似于青石板上面的阵法,不同的是在这个石板的中央有一个凹陷之处,里面大概可以存放一碗左右的清水。
陈青云只有两大瓶,将其中的一瓶彻底稀释之后,陈青云一共布置了十七个位置,这十七个陷阱大概可以覆盖二分之一个广场,靠近神农居的半个广场陈青云没有布置,神农居里面存放着一些对其他么门派来说或许没什么意义,但是对冰心堂来说却代表着冰心堂延续的一些类似于文物的东西,里面还有据说是冰心堂创始人神农的灵位。
这是每个冰心堂弟子都要守护的地方,所以即使最后其他的地方都需要放弃,那么这里也肯定是最后守护的地方。至于另外半个广场,那就不一定了,小心翼翼的将青石板重新覆盖在上面,确认看不出来之后,陈青云才算是停手。
这些陷阱的是一种爆裂性质的陷阱,原本它就像是地球上面的手雷一样,不过陈青云将它给改了,虽然现在它依然有很大的爆发力,但是没有了火焰等极端的东西,以免清水里的毒药失去作用。
只是这些陷阱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那就未必了,以防万一吧,这东西对皇阶高手的作用未必有多大,但是皇阶以下,如果淬不及防的话,陷阱炸裂的那些石头碎片对方或许能够躲掉,但是炸裂成水雾一样的毒药那可就未必了。
陷阱有一个触发机关,陈青云可以直接一次性全部都将它们触发,剩下的一瓶毒药,陈青云又倒出半瓶,然后又和很多清水稀释了一下接着扔到自己的储物袋里备用,广场上面是在是没办法布置毒阵,否则的话,如果用醉梦仙花来当墨罂粟毒阵的毒素,那谁都跑不掉。
做完这一切,看看天色基本都快亮了,陈青云心里默默的祈祷了一下,但愿来的都是皇阶的高手吧,哪怕来一个皇阶巅峰的高手,恐怕都不是陈青云能够参与的了。如果真有圣域级别的高手参与进来,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陈青云并没有离开冰心堂,他重新回到了神农像所在的位置,神农像总共大概有接近百米的高度,陈青云爬到了神农像的头顶,钻进了神农的耳朵里面,光是一个耳朵就比陈青云整个人都大,偌大的耳朵眼里至少能藏七八个人。
在雕像耳朵眼最里面盘腿坐下来之后,陈青云吃了点准备好的干粮,直接倒头睡了过去,他连修炼都没有,按照时间来算,不是明天应该就是后天,还是小心一点为妙,虽然冰心堂无法察觉到隐遁状态的魍魉门弟子,但是好歹这里有四个皇阶高手,即便陈青云现在对自己的隐遁充满信心,也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修炼的时候可没有办法隐藏灵力波动。
第二天早上,陈青云是被一阵悠扬的琴声惊醒的,琴声传到陈青云的耳朵里面并不真切,断断续续的,反而让它更加显得虚无缥缈,陈青云从耳朵眼里面走了出来,从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俯瞰前半个冰心堂门派驻地,一阵淡淡的水雾弥漫在空中,清晨的阳光透过浓雾落下来,远处的枫晚林就像是一个待嫁的姑娘一样,半遮半掩的掩藏在浓雾中。
“嘭”的一声清脆而悠扬的声音猛的从远处传来,接着又是“嘭”的一声,连绵不绝,陈青云心里惊了一下,难道现在就出事了?不过不能啊,这声音是设立在冰心堂门派驻地山门处的震音钟传来的,如此悠扬而缓慢的钟声,在冰心堂意味着有重要人物拜访,而不是有敌人入侵。
这个时候有谁会来冰心堂?难道这事真不是妖魔做的,而是八大门派里面的人做的?陈青云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