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身看去,却见喻青山站在马车上,手指指的正是苏怀与房锦。
喻青山本要上车离去,将这捉贼拿赃的事交给武大山,只是上了马车登高一望,眼睛便定格在房锦身上不愿离开,在青山城住了几十年,喻青山别的不敢说,是不是青山城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再就是多年搜罗古玩字画颇有心得,是真是假全逃不过他的眼睛,就算是装在包袱里,只需看那包袱的形状,凹凸之处,若是字画也能看出。
喻青山从马车上跳下,大步朝着房锦走去,房锦与苏怀眼见喻青山走来,就这般站在原地,丝毫看不出慌乱的样子,好像与此事无关一般。
喻青山走到房锦面前将手一伸说道“包袱里装的什么,拿出来看看”。
房锦未答话,将包袱拉开一个小口,从中取出一副画才说道“都是些字画”。
喻青山看见房锦拿出字画心中一阵激动,自己刚到城门口就逮到了偷画贼,只是房锦太过配合,叫停就停叫拿就拿反让喻青山心中没底,想着房锦苏怀已在众多士兵包围之下,那就打开看看验明真假,耽误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心中却在期盼着房锦就是那偷画贼。
“打开看看”喻青山说着话,双手捧住字画的另一端小心翼翼的将字画舒展开,画才展开一半喻青山突然激动的大喊道“就是这画,你就是偷画贼”。
喻青山话刚喊完便抬起头看向房锦,要将这偷画贼的样貌彻底记住,只是喻青山刚抬起头,看见的不是慌乱,而是一张笑吟吟的脸,顿时心中一凉,暗道糟糕,能将字画从城主府偷出之人必定要有几分本事,自己此时与贼人的距离不足一米,若是贼人暴起将自己抓住做人质,说不定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喻青山心中害怕,身体下意识的蹲下,想要就地往后滚逃离房锦,刚才有所动作,喻青山就感觉胸口疼痛,整个人化作滚地葫芦向后滚去。
却是房锦一掌拍在喻青山胸口之上,房锦力道不重,只想着将喻青山逼开,只是另房锦没想到的是喻青山反应如此迟钝,既不会避让也不会伸手格挡,房锦的手掌打在喻青山胸口之上,但喻青山的手却还死死地抓住字画不放,房锦看着手中的半卷字画暗道一声可惜,将字画往身后一插又插入包袱之内。
喻青山爬起身来,慌乱的摸了摸胸口,除了呼吸间有些疼痛,并无大碍,再一低头看见手中拽着的半卷字画,才舒了一口气的心又凉了大半截,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滑落,这要是让城主知道自己撕了他的画,估计后半辈子就得回家养老种地了“抓住他、抓住他…”喻青山大叫道,抓住房锦夺回字画已成了喻青山的唯一希望。
苏怀见房锦动手,也不再犹豫,开云剑抽出直奔城门外而去,挡在苏怀面前的士兵约有十七八人,长枪直指,径直向着苏怀戳来,苏怀仗着开云剑的锋利手中长剑翻转,数剑之下,那些士兵手中的长枪皆断为两截,守城士兵的功力参差不齐,好些的也不过黄级后期,差点的或许只是练过些许武艺身体强壮一些,苏怀施展临烟步,犹如一道青烟穿梭于人群之中,苏怀只求将人震退,让出一条路来“啪……啪”每一次剑脊拍下,都会有人被击飞,只是十数秒的时间,挡在苏怀前面的士兵尽数被打飞靠在墙角之处。
就在苏怀动手之时,武大山直扑而上一拳朝着房锦面门打去,硕大的拳头威力十足,房锦本不善于这等硬碰硬的打斗,但苏怀在后方开路,武大山这一拳房锦必须硬接下来,否则等所有士兵集结堵住城门口,二人再想出去也颇为困难,房锦右手握拳,运起十成的内力,也是一拳轰出,“嘭”二拳相撞震得地面土石颤动,房锦疾步后退,武大山却是稳稳的落在地上。
武大山正要追击忽听房锦大喝一声“看暗器”,脚步略停也不敢贸然靠近,房锦左手向着武大山甩出,两枚钢钉一前一后直奔武大山射来,武大山面露不屑之色,这等暗器要发便发还用不着提醒,侧身让过又要追击房锦而去,“叮”一声轻响子母二钉相撞忽然变成八根钢钉向着四周射去,武大山何曾见过这等诡异的暗器,大惊之下又向后退去,双手交叉护住要害,两枚钢钉射向武大山的方向,一枚直入手臂,另一枚射向腰间却听到“叮”的一声,正好打在腰间的令牌上。
房锦钢钉射出便不再耽搁,苏怀已为其打开一条路,直通城外。
喻青山见房锦快要逃脱急急的喊道“拦住他”。
武大山也命令道“拦下他”顾不得手中的钢钉又向着房锦追去。
那些守在门口的士兵本已被苏怀打飞出去,靠在城门口墙角上,听得武大山命令,又见武大山急冲而来,心中就像吃了定心丸般,拿起断枪又要集结一处,堵住房锦的出路。
“咻”一道破空声响起,苏怀一道剑气射出,剑气又一分为六,左边三道右边三道,将那些拿着断枪想要集结在一起的士兵全都隔开,房锦行于六道剑气之间,无一人能够拦截,数息时间便也冲出城外,与苏怀汇合。
“走”房锦招呼一声,与苏怀二人疾行而去。
喻青山眼见房锦苏怀逃走,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安安静静的坐上马车走就是,偏要多管闲事,现在倒好,贼人未拿到,自己还将城主的字画撕了一副,随手抓住身旁一士兵急切的说道“快去通知城主,偷画贼已找到,需加派人手尽快将贼人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