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升仙大会足日接近,这块南域坊市不知不觉中又流入了许多修士,如今的坊市,热闹非凡,当然,人多的地方始终都会有些不愉快发生,特别是这些修士么,有些家族裔系子弟,自幼在族中倍受关注,行事事无忌惮,甚至在坊市中大打出手,被四派维护升仙大会的治安长老练手击杀了几个后,坊市内反而变成最安全的之地。
每天,都有人在坊市外围死去,有些为结怨太深的,直接在这坊市外解决起恩怨来,然而杀人越货就更加不用说了,几乎无时无刻不发生,只要有这个本事,运气不太差,几乎都会横发一比,而运气不好打劫到那些隐藏修为高介修士的,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段时间,凌隐也听到许多杀人越货的事,没敢走出坊市,他可不会盲目的认为凭他练气三层的修为无人敢打劫他。
转眼间,四天又过去,这期间,听闻升仙会赶来的修士越来越多,坊市内丹药灵器疯狂涨价,每个修士都在武装着自己,迎接着神仙大会到来。
四大派的弟子也出现在坊市中,这片区域彻底变成了鱼龙混杂之地,而这一切似乎都和凌隐无关,他本就是冲升仙会而来,只是结果出乎他所料,所幸的是他手里有着一块天道令,凭借此令便可进入缥缈宗,至于刘胖修士,自从那晚之后似乎就没见过,凌隐虽然也察觉此事有些不对,但也没有太在意。
此时的他,正坐在洞府内修炼,手里几颗丹药也被消耗一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两枚聚气散,三枚黄龙丸既然没有让他成功突破至练气四层,这也让他知道自己的资质有多差。
夜间,凌隐并没有睡去,手里拿着一株的灵草,经上几片轻薄的叶子,顶端处挂着一枚雾白色的果实,隐隐散发出丝丝寒气,正是他催生的那枚寒冰果。
此时,他正思量着明日把这枚寒冰果换些灵石,在购买几枚丹药,便离开这鱼龙混杂之地,他感觉到若是等升仙会结束,没有了四大派约束,那些散修便可肆无忌惮劫夺别人的修炼资源,他不认为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能安然无事的离开这里,所以他决定,明日举行升仙会举行时,把手里的这枚寒冰果出手,次日购买些丹药灵符便离开这是非之地。
清早,一缕缕阳光的照射而下,为大自然添加些活力,广场上不知何时摆放了四座擂台,每个擂台上写着各个门派之名,一个头戴黑色斗篷的少年站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眼前四座擂台,他能想象得到接下来的场面有多血腥,甚至许多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虽然还没开始,擂台边上已经围满了人群,虽然高台上几十把椅子整整齐齐,却无一个人影,想来是为那些大门派长老们准备的。
黑色斗篷少年东拐西转挤出人群,悄然离去,犹如一滴海水离开大海般,引不起一丝波澜。
万斋楼一层,人影出出进进,比前些日子更加热闹,人群中,一个斗篷人走进大门,丝毫不引人注意,似乎就是海中一条顺水游动的鱼儿。
斗篷人轻车熟路的走到灵草区,接引还是那个红裙女子,不大会儿功夫,斗篷人出了万斋楼,消失在人群视野中。
洞府内,凌隐看着刚刚在万斋楼内换的一瓶黄龙丸,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这期间丹药既然涨的如此疯狂,一枚黄龙丸卖到十五块下品灵石,他手中这一瓶足足花了一百五十块下品灵石。
至于他一直期望的土遁符,没想到激发此符修为必须练气六层以上方可,否则体内灵气不足,激发失败者也毁了灵符,而这土遁符也贵的离谱,没张高达七百多块下品灵石,哪怕如今他全身家当,也买不起一张。
那枚百年寒冰果也就卖出了四百多块下品灵石而已,此时天色还早,凌隐准备出去开开眼界,看看所谓的升仙大会,等明日升仙会高峰期便离开。
此时坊市广场中央,擂台四周站忙了人群,许多自持修为深厚的修士脚踏飞行灵器浮力于高空中,如此多修士能有飞行灵器的也不过几百人而已,可见这些灵器的价值。
凌隐也学着别人的样子,越上一座高魏的城墙上,看着擂台上的争斗,一个三尺来高的中年,练气九层修为,身体微偏胖,大约四十来岁,一身黄色的衣袍,腰间挂着几个金色小铃,此时正不停的施展中高级法术攻向对方。
而他的对手,长像带着几分猥琐,瘦小灵活得像只猴子般不停的躲避着那一道道灵决法术,也不知道他施展的是什么灵决步伐,灵活闪动,倒是有些像世俗轻功。
忽然一阵阵吵杂声吸引了凌隐的目光,顺着吵杂声望去,缥缈宗擂台上,一个练气十一层的金色长袍侏儒正手指掐决,一道一尺来长的风刃射向对方,他的对手是一名女子,练气十层修士,约有三十来岁,一深蓝色的裙带,女子似乎感应到风刃的危险,急忙往手中玉如意内注入灵力,一道蓝色波纹挡住了激射而来的风刃,女子灵力消耗异常严重。
此时又激发灵器玉如意挡下这一击,脸色苍白,还没等他放应过来,一道黄色剑光呼啸而来,直刺喉咙。
灵器,凌隐心中微微一动,修士修习了空物术便可用,只是他练气三层的修为不能全部激发灵器的威力,还不如使用灵符威力大,所以他在万斋楼也没购买,虽然小有些身价,也是身上一件灵器都没有。
只见蓝裙女子大惊失色,捏碎不知何时出现在玉手中的灵符,身影消失在擂台上,下一刻,女子出现在擂台一角,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变回倒下般。
高级瞬移符,高墙上凌隐有些动容,这符箓可是保命的好东西,此时他身上就有一张中级瞬移符,花了他进百灵石。
金袍侏儒见对手又躲过一击,脸色有些难看,擂台上停止了战斗,似乎双方在交谈着,凌隐距离擂台较远,听不清双方说些什么,不一会,只见金袍侏儒向蓝裙女子抱拳行礼,蓝裙女子轻轻飘下擂台离去,想来是她自觉不是金袍侏儒对手弃权了。
凌隐又把目光看向其于几座擂台,每一座争斗都异常激烈,他感觉到,若是自己在擂台上,哪怕耗尽身上所有灵符也不一定能接下随便一个擂台上修士一击,脸色不由得暗淡起来。
不过想到空间戒内的神秘绿丸,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也能达到如此高度,甚至超越也不为奇。
擂台赛越打越激烈,几次甚至出现伤亡代价,就好比玉霞门所在擂台上,一个黑衣修士趁对手不注意之下一剑刺入对方心脏,而他的对手还没反应过来便死在了其手中,高台上坐着的几大派长老,似乎都抱着弱者本该死的态度,观看着一场场的决斗。
凌隐看了一会便离开广场回到洞府修炼起来,他明白,今日只是开始,真正的高手并未上场,往后两天才是真正高手对决,这几场对决,对他来说收获也不小,凌隐在洞府内消化着这次收获,他感觉到自身的不足,无论灵力,修为,还是法术灵决,心中暗道:“等加入了缥缈宗后便努力修炼。”
想罢盘膝而坐,服下一粒黄龙丸修炼起来,运转功法,一丝丝灵力不断的被压缩,顺着经脉盘踞于丹田内,随着灵力的涌入,他能感觉到体内灵力以肉丸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不知不觉中,黑夜笼罩而来,洞府内少年依旧盘膝而坐,仿佛入定的老僧般一动不动。
忽然,入定中少年脸色变换起来,青一块,白一块,给人一种诡异感,若是有经验的高阶修士在这里,一定看得出,这是心魔入侵之兆。
此时凌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身体哪儿有些不对,情绪有些失控,体内气血开始涌动,丹田内刚修炼出来的灵力隐约有溃散的迹象。
此时他根本不敢收功,他丝毫不怀疑,若是此时收功,丹田溃散,之前所有付出落空不说,逆流的灵力将会把他整个身体撑爆。
他努力压制自己冷静下来,“走火入魔”几个大字出现在凌隐脑海内,头上冷汗连连,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没有去了解过,只是听说江湖中一些武林高手修炼内力时控制不当很容易走火入魔,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看来自己要面对此次危机,若是处理不当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随着凌隐脸色不断变化,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看到一个背影,模糊不清,意识中知道那是他从未谋面的母亲,紧接着,他看到自己出生,父亲手持下把宽大的手刃,举手落刀,斩向那还在床上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