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本是男友的生日,可少女笑不出来。
“白驹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凌冽的寒风中,那个隐藏了重大秘密的男人站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他压低了帽檐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
第一次为“悦己者”容却落得如此下场的女子伤心欲绝,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只觉得可恶的泪水怎么可以冲去了她精致的眼妆,连她最后的防卫都冲得零碎。
接着,就是黑暗。
从黑暗中醒来,周围居然依旧是一团黑暗,只是在其中似乎夹杂一些细微不可闻的声音,还有一闪而过的光束,有时候是彩色的烟雾,有时候还是一些气味,这样说来这不仅仅是一片黑暗了,可她依旧觉得“伸手不见五指”。
摸摸自己的右手无名指,那只戒指依旧在,上面应该还有自己的血液吧,不过似乎都干了,能被手指搓落,她把戒指放在嘴边轻轻呵了一下,边搓边自言自语:“我这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在这样的异界晃来晃去,还总落个凄惨下场。”
记得在被“散灵之礼”的光芒包围时她以无名指上的戒指上的石棱狠狠擦过自己的左手,那被刮过的手背瞬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皮肉都被翻出来,忍住痛,按照春衫的嘱咐,她当时脑中只不停盘旋着一句话:“我要离开这里,让我离开这里!”
应该是逃过了那个“散灵之礼”才对然后她昏了过去了,然后醒来就是这里了,期间似乎做了些梦让她伤感不已,但她也一点儿不记得内容了,摸了摸眼角,干的。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老杨将军说的计划实现了吗,鬼族被利用了吗,任族呢?
“喂!真的没有人想要跟我说什么吗,就把我丢在这儿真的合适吗?春衫!灰骨!”
不死心地坐起来,她还是不太想就这样放弃呼救,只有无助地喊起来。
金华感觉到了手中的妖鼓里震动,应该是那个叫做不归的巫子在里面自言自语,看来是终于醒了。
通过妖鼓,他能感觉到她做的那些梦光怪陆离、见所未见,作为妖界祭司,他是难得能穿越三界的灵体,按照他的所见所闻,竟然没有一处与她脑中残留的风景相对应,那是什么车,什么楼,什么衣着,只让人觉得超越三界之外。
或许,只有在这个敦薨山巅之上的妖王能解决他的疑惑吧。
他以左右心放于胸口上,低头行礼:“王座,我已按照您的吩咐把她救下。”
半晌,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但他并不觉得这长时间的寂静难熬,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千百年来重帘之后的那王的寂静,人都说妖界大战之后新登基的妖王正在渐渐衰微,而妖界战力也一样地衰落下去了。
众妖及时行乐,或有追寻妖界之外的世界的,但自然那是为洪荒之理所不允许的,只有少量的灵体能知道三界的同时存在。
他作为大祭司,只需要维护妖王的统治以及洪荒之理不被打破,当然也是作为控制这些不应有的“好奇心”的指挥者。
一切不过为了维护天地运行之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