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已停了下来,“活僵尸“司空心带着郝丽走入黑暗的夜色中。
郝丽见他只是一直往前走,心下索然无味,道:“你要到哪里去?”
司空心铁索飞出,直击向郝丽双腿,这一下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直疼的郝丽刻骨钻心,可她哼也不哼一声,仍是那般倔强,不甘示弱。
司空心道:“跟我走便是,不要多问。”他步履奇大,这可就难为郝丽了,连跑带跃才能跟到他的身后。
忽听得,司空心道:“出来!”铁索急刺而出,直刺向前方黑夜,只听“啊”的一生惨呼,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挂在铁索上。司空心冷哼一声,甩开人头,目视前方。
这时,从夜色中奔出十六七人,个个手持利刃,有的是刀,有的是剑,也有一些用的是斧。
郝丽不愿见他杀人,忙道:“你别杀他们!”
其中一持刀人道:“司空心,你杀我乾坤刀掌门人,此帐该是如何算法?”一使斧人喝道:“你杀了我洛阳奇斧门主,该当偿命!”
众人一时喋喋不休叫个不停,司空心道:“乾坤刀朱可立贪婪女色,事后又不肯负责,杀他尤不为过!奇斧周开山竟整日打骂自己的老婆,该杀!”
他如此说来,倒觉得他不是大恶人,只道:“各位前辈,他们确实做错了事,这不怪他的!”
众人这才细眼一看,见郝丽清秀绝伦,不禁心中奇怪,她怎与这种人走到了一起?但随即“哈哈”一阵大笑,口中污言顿出,“原来这个小娘子,看上这具僵尸了。”话音未落,项上人头已飞出老远,鲜血溅了别人一身。众人登时手持兵刃,对司空心形成合围之势。
郝丽刚还觉得他不是大恶人,可此刻见他杀人的手法,如此残忍,不禁心生恨意。
可司空心却浑不以敌方人多势众为忌,双方相持片刻,猛听一声呼喝,两人冲了上来,一个使剑,一个使斧。
一近司空心身前,那使剑的脚步迅捷,已奔到司空心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同时攻上。司空心略一侧身,避过长剑,手中铁索已横飞而出,那使斧的还未看见,便被司空心割去头颈,手中大斧,还舞个不停。那使剑的又惊又悲,将一柄长剑舞的如风车一般,司空心铁索从他的剑气中直穿而过,兀地一个转弯,已勾到他的头颈,手中劲力一扬1已将他头颅割下。
众人齐声惊呼,向右退开了一些,见他手中虽为二铁索,可比利刃还利,比快刀更快。
众人虽然惊骇,可大敌当前,仍有四五人从前后左右齐攻而至,司空心双手一扬,手中铁索上下翻滚,只一瞬间,便有三人被铁索缠住头颈,登时身首异处,其余二人惊慌未定,便已被割下头颈。
他顷刻间连杀五人,武功之诡异,手法之残忍,实是不可思议,心道:“似他这等身手,余下这些人,片刻间便被他杀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又有三人急攻司空心,余下一人径自朝郝丽走来,他想擒得郝丽,用来要挟司空心。
他还走不出三步,就已是身首异处了,脚下却又迈出一步,吓得郝丽“啊”的一声。
原来司空心已将其余三人杀死,顺手就已将他的头颅割下。
郝丽见这一十六人,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可此刻竟身首异处,她虽是武林中人,死人见过不少,可顷刻间,见到这么多没有首级的死尸,仍是十分害怕,“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直叫道:“我不跟你去了,我不要学你的功夫!”
司空心收起铁索,道:“不去不行!你要不去,我也割下你的首级。”
郝丽见他如此残忍,心里害怕,心知若惹得他凶性大发,那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只好跟司空心一道走去。
郝丽天生是爱说话的人,可此刻跟着一具活僵尸,一句话也不说,不禁气闷,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司空心铁索一出,便朝他小腿处,又是一击,直痛的她呲牙咧嘴,司空心道:“以后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
郝丽虽然被重打了一下,可越激发了她的倔脾气,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尽天下负心人?你是不是被人所负?负你的人是谁啊?”她早已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心想:这会问了这么多,一定会被他打死的!
司空心听她问完后,突然“呜”的一声长吼,疾奔开来。郝丽见他这回没有打自己,又见他疾奔而出,心道:“看来他也怪可怜的,被人所负,以至无法释怀。”心感一丝愧疚,忙追了上去。
这下,郝丽再也没有问什么,司空心只是一声不吭的走着,郝丽虽然不问,可她的嘴业闲不住,不住的哼着小曲。
到得夜晚,两人找了一处避风地,郝丽拾了枯柴,点着了火,司空心就地而坐。
过了良久,郝丽见他还不倒地睡觉,心中又是一奇,问道:“你怎么不睡觉啊?”
司空心道:“我不是正在睡吗?”
郝丽这才明白,原来此人是坐着睡觉得。自己躺在司空心对面,铺些枯草,倒地而卧,心中不住的想:要是此刻掌门夫君也在该有多好!也不知掌门夫君怎么样了?他想我不想?当下,思绪万千,翻来覆志,无法入眠。
这时,司空心似已熟睡,鼻腔中发出轻微的鼾声,。郝丽心道:“我不愿跟着他,现在趁他睡着,赶快溜吧!””
当下,蹑手蹑脚,径自东行,走出数里,见无人追来,这才放心,心道:“我得赶快去找掌门夫君,要是再让他抓到,可就没戏了!”忙认定方向,一阵疾奔,只想赶快找到自己的掌门夫君。
直奔到天明,肚腹早巳饥饿,口渴如焚,这才停下脚步,蓦地里,一个声音道:“姑娘,口渴了吧!来,喝点水。”一只盛水的皮囊递了过来。
郝丽早已口渴难捱,接过皮囊,口中只一声“谢谢”,便咕嘟咕嘟喝个不停,那声音又道:“你也不问问,此水是否有毒?使就这么喝。”
郝丽这才转头,“啊”的一声惊呼,喝道嘴里的水又吐了出来。
此人正是司空心,当晚他见郝丽逃走,知她功力不深,待他逃的远了,这才起身追赶。
司空心道:“你为什么要跑?”
郝丽不禁大呼一声:“有鬼啊!”,又往来路疾奔,刚奔出一里路程,就已见司空心立在前面,又折而向东,仍是奔出一阵,就见司空心,又折而向西,快速奔跑,刚跑的几步,腿上便己被司空心铁索缠住,“砰”一声,直摔得她眼前金星乱舞。却已不敢再跑。
司空心道:“你若再跑,我砍了你的双脚。”
正在这时,郝丽见司空心,看着对面的山头发呆,只听他急道:“快走!”
郝丽这一跤,摔得手足欲断,听他要走,道:“去那儿?人家手脚都快断了!”司空心道:“对面山头有人打架,快去看看!”郝丽不禁的对他的武功颇生敬意,相隔如此之远,他竟能听的出来,这等内力修为,当真深不可测!
司空心见她不愿,左手提起她的身子,已上山峰,此人内力当真充沛之极,上山后又一阵疾奔,到得半山腰,才放下郝丽,让她自己行走。
正在这时,只听“啊啊”几声惨呼不绝于耳。
一人喝道:“司马侯,快快出来!”
司空心惊道:“司马侯也来了!”,此刻虽面无表情,可语音之中,似乎有一种仇恨,深不见底。
郝丽听那声音,便己知是葛振峰的二师兄,墨神苏锐,心中一喜,连掌门夫君的二师兄都来了,那掌门夫君肯定也来了!想起又可以见到葛振峰了,心中觉得甜甜的,一时之间,没去理会司空心。
司空心此刻却也顾不上郝丽,径自疾奔上山,郝丽见状,忙道:“哎!等等我!”司空心心中一奇。心道:“这姑娘不愿意跟着自己,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刚奔到山顶,只见棋魔棋冷风与笔神云青战成一团,棋冷风手中一柄鬼头大刀,舞的只让人眼花缭乱,云青的一支大笔似是在写字一般,慢吞吞的,可每一招都可治敌于先。
棋冷风一招”海底捞月“急砍而至,似是有十几柄刀一般,直让人无法分清。只听云青喝道:”人字八交叉,叉处空中顶。”一声未甫,“着”的一声,棋冷风己被大笔击中。
云青见一招得胜,又喝道:“下部要对准,不要偏丙东。”云青这几句口决,均是书法精要,棋冷风焉有不知,听他一喝,忙使鬼头刀,封住上三路,云青一声“八字下交叉,亦在字正中”,大笔一挥,似是写了一个“天”字,市向棋冷风下三路。
棋冷风一招未避,又是一招,心下一慌,眼看大笔直攻要害,一时间无法防备,突然,“铛”的一声,一柄长剑横空而过,大笔笔头已被削去。
郝丽惊呼道:“琴傲雪!追风宝剑!”
云青见自己心爱的兵刃已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将一支笔杆舞的虎虎生威,疾攻琴傲雪,手上却是一套降妖伏魔贵。
武林中人,被别人夺去兵刃,已经算输了,似是这般,被折断兵刃,那更是羞辱,当下,云青手中劲力倍增,实可开碑裂石,琴傲雪手中宝剑,东西乱刺,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尽为各大门派的剑法精要。
当日在风雪洞中,藏有大量的武学秘籍,葛振峰自居狭义之道,不肖一顾,琴傲雪却一一细研,全部记在了脑海里。
只见琴傲雪一招山西秦家剑,直刺云青左侧,、云青忙以“伏魔三棍”,横击而过,却再也不去直击兵刃。悠地,琴傲雪已变招,以一招河南莲花剑中的“三莲拜观音”直刺而出,饶是云青武功高强,却也在一时之间,蒋此变化繁多的剑法应变不来,忙侧身避过,直向后跃。
苏锐这时也在旁边,见大师兄落败,急暍道:“有本事一对一,像你们这般车轮战,哪有些许好汉作风!”
棋冷风“呵呵”一笑,道:“我们在你们眼中,本就为邪魔歪教,根本不是什么狗屁,英雄好汉,哈哈!”
这时,潘锦天从一侧也跃了出来,画魔画心灵紧随其后洋得意,一看便知,画魔吃了潘锦天的苦头。,
画心灵喝道:“大师兄,杀了这群中原王八猪!”
琴傲雪见画心灵受伤,忙道:“师弟,快去休息!”
只见画心灵嘴角边挂着一丝鲜血,潘锦天则洋洋得意。
郝丽见他手拿风月楼的兵器,去对付天尊会的入,心中自是气不过,往前垮了几步,喝道:“女魔头,快将宝剑还给我!”,琴傲雪一见郝丽,心中怒气丛生,她自从那日见郝丽叫葛振峰为“掌门夫君”时,心中早已明白,此女已嫁葛振峰,心中便和郝丽生了一样的念头,欲杀了郝丽,此刻见郝丽前来,身后只有一人,倒也不以为意。只道:“我杀了你个小贱人!”
郝丽骂道:“你敢侮辱我!”便奔了上去,手中无任何兵刃,以一双肉掌,去迎击追风宝剑。
琴傲雪倒也不进招,她只将宝剑放在郝丽来处,这样,一丝气力不费,郝丽便已近不得身。
郝丽连攻十七八招,招招可杀人夺命,偏偏琴傲雪却一动不动,只是拿剑顺着她的进招方向,不断变换方位。
待又过七八招时,琴傲雪道:“不陪你玩了!”,长剑偏右,斜身向前,直刺向郝丽当胸。
司空心见状,单手一抬,袖中铁索,直直飞出,缠向宝剑,琴傲雪此时只想杀了郝丽,与身外之物,对自己有利无利,毫不顾忌眼见铁锁飞来,长剑仍不偏不倚,刺向郝丽,口中直道:“我杀了你个小贱人!看你还勾不勾引我丈夫!”
虽在生死片刻,郝丽听她这句话,也是气急,怒道:“是我夫君!不是你的!”这句话只有更激怒琴傲雪,长剑更快向她刺来,死亡之时更早向她来临。
就在这时,司空心铁索飞过,缠住了追风宝剑,琴傲雪哈哈一笑,心道:“此剑乃百炼之钢,天下神器,就凭你一条铁索,便想缠住它,想也别想。”手中劲力一运,欲崩断铁索。
可殊不知,司空心这根铁索,乃是采白海底礁藤,精细加工:所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兵器,追风宝剑虽锋利无比,可还是奈何不了它,琴傲雪不禁心中大惊,手中劲力渐渐增加。
她虽与各门派的武功精要,一一熟知于胸,可内力较司空心尤为不如,不到一刻钟,便被司空心逼得将剑柄又松开了一二寸,心中惊慌又起,雪白的粉颊也泛红起来,一时间,香汗淋漓。
苏锐性情急躁,见这活如僵尸一般的人,将琴傲雪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心道:“此人不知是善是恶?反正他杀了这个女魔,多半是善了。”叫道:“好!”
潘锦天极工心计,见这人是跟郝丽一起来的,还以为是郝丽的师傅。当天他见郝丽于葛振峰亲亲我我,便知工人相生爱意,葛振峰心地善良,那此女也必定是好人了。当下,并不言语。
此时,画心灵突然见了郝丽,“嘿嘿”一笑,叫道;“小娘子,我来了!”,脚下迅捷无比的扑了上去。
苏锐见状,喝道:“你奶奶的,他是我师弟的老婆,我的弟媳,你敢碰她,先让我杀了你!”,两入战成一团。
琴傲雪昔日被葛振峰救入峰雪洞中,连年服食人参,人参乃是补气良品,自从峰雪洞中出来时,琴傲雪便已气力充沛。
此时,司空心内力虽强,可毕竟气力有限,而琴傲雪内力虽低,可气力源源不断而上。司空心心道:“这个小姑娘顶多二十几岁年纪,气力怎的如此悠长?”心中不解,手中劲力又是倍增。
原来,当日在比武台前,司马侯掳走中原武林人士,苏锐早已按耐不住,一心想找司马侯决一死战,报此奇耻大辱,当下,云青,潘锦天三人一起跟在司马后身后,待三人跟到这一片山时,人却已不见,只有司马侯的三大弟子,三人心知是行踪暴露,可又不甘就此离去。于是与三大魔王战在一起,欲杀而解恨。
昔日,棋冷风被葛振峰,以一招逍遥叹的功夫打伤,而内力大损,直至今日,亦没有完全恢复,云青早已察觉,心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忙使动笔杆,又跃了上去,直攻棋冷风。
棋冷风见他又急攻而至,只好迎了上去,云青喝道:“划斜体不斜,笔杆斜划而下,棋冷风见他笔杆急压而至,鬼头刀迎了上去,“砰”一声,便被云青的笔杆压倒在地,单膝而跪,手中鬼头刀不断往下。
琴傲雪虽气力悠长,可终究不足以胜司空心,被司空心卷走宝剑,口吐鲜血,内力已是大伤。’
司空心虽胜,却也已精疲力尽。心中只道:“连司马侯的弟子都具如此神功,那司马侯这大魔头,就更是厉害了,我的大仇,难道就无法得报吗?”
郝丽见宝剑已被司空心夺了过来,心中大喜,快步抢出,伸手来拿宝剑,却被司空心反手一耳光,打得她面颊半边肿起,怒道:“你干嘛打我?”
司空心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宁可去杀了她,也不能夺她兵刃。”当下,反手抛出,将宝剑扔在琴傲雪声旁。,
郝丽见到手的宝剑,又没了,心中不免失落一阵,随即又恨起司空心来,心道:“这女魔头连人家丈夫也抢,算什么‘士’了,再说,世上哪有你这般古怪的人,将人家都打成重伤了,却还这样!”,心里虽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再说,生怕司空心再打自己,不觉一阵委屈,袭上心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此时,琴傲雪内力大伤,已无法运功,棋冷风也已被云青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而画心灵更甚,眼看三五招之内,就可被苏锐毙命。众人心中都觉一快,今日虽杀不了司马侯,可能杀他手下三大弟子,实是不枉此行。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大作,云青心中一惊,只见二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正朝自己飞来,越近越大,越大似是越快,忙闪身后避,棋冷风见他退避,也急向后闪,不再恋战。
在云青遭石击时,苏锐也是一样,刚将画心灵逼至绝地,一块石头便朝自己砸来,心中一叹,无可奈何之下,退出了战团。
众人心皆一惊,不知此掷石之人是谁?能将此五六十斤的石块,从老远掷来,而且劲力奇大,都觉不解。
突听一个声音道:“中原草包,竟敢杀害我的徒儿!”
来着正是司马侯。
司空心心中一阵激动,喃喃道:“我等了你二十年,二十年啊!今日总算让我遇到了你!”
无可奈何
司马侯一上的山,便见二个心爱的徒儿,皆受重伤,忙从怀中掏出伤药,喂他们服下,回头一望,与司空心对望了一眼,心头一震。
司空心道:“我等了你二十年!”
郝丽见他与司马侯认识,而且等了二十年,不禁心中奇怪。
只听司空心道:“二十年前的事,在这二十年中,我是一点也忘不了!”
司马侯“哈哈”一阵大笑,道:“做僵尸的滋味还不错吧!”
司空心道:“二十年前,你害的我成了这副模样,二十年来,我一直寻找机会为自己报仇!今日,总算老天开眼,让你这恶贼与我相遇!”
司马侯道:“二十年前,那是你咎由白取,自作多情,非要与那贱人相爱,这也怪不得我1”
司空心突然厉声道:“够了!二十年前,你拆散我跟小娟,我也认命了,可是你到后来却杀了她,此仇不报,我司空心枉自为人!”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原来二人是当年的敌人,可不知是情敌?还是仇敌?郝丽只觉司马侯太也残忍,硬生生的拆散人家,可又杀了那小娟,真是禽兽不如!
司马侯道:“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当口我给了她腐肠散,要她放在你的食物中,可没想到,这个小贱人,事到临头,竞手软了,将好好地腐肠散泼在你的脸上。”
司空心道:“你为什么叫她来杀我?”
司马侯道:“当日,你正与她亲亲我我,恰好被我给撞见了,哼!凭什么,你与她就可以,而我不能,我就是要她亲手杀了你,做我的老婆!”
司空心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杀她?”
司马侯突然凝视了—下司空心,道:“那个小贱人,笨手笨脚,竟不忍心杀你要她杀你,于是我捉了她的父母,要她杀你,可她却还是不忍。这样不忠于我的女人,怎可活在世上?”
司空心虽面无表情,此刻却也流下眼泪来,口中直道:“我错怪她了,我错怪她了!”放声一吼,袖中铁索飞出,直缠向司马侯。
司马侯此时手中多了一根飘带,经内力鼓动,飘飘然的布带,登时,如坚钢般生硬,如快刀般利落。
两人一交上手,便都是心头—震,均觉二十年不见,对方劲力似是高的深不可测。
潘锦天见二人相斗,心道:“这下可好!这个大魔头的仇家找上门来了,等他们斗得鱼死网破时,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眼见二人越斗越快,直如鬼魅,司空心手中—条铁索上下飞舞,直如一条黑色的大龙狂飞,司马侯手中一条白飘带,急挥开来,宛如一条白龙。一黑一白瞬时缠绕在一起,瞬时又急忙飞舞开来,煞是好看。
众人看来,尽皆心头一震,都猛喝一声好。
两人越斗越急,渐渐斗下山去,半山腰上,看似一对大龙正自飞舞,直瞧得众人心中发呆。
过了好一会,潘锦天才回过神来,叫道:“快杀了这几个妖魔,为武林除害!”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手中各拿兵刃,走向三魔。
猛听一人急喝道:“慢!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