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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比武论剑

周夏城几人等了两天,叶芷青依旧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着急之余,不免也有些无奈。两天来,周夏城几人差不多已经逛遍了整个七秀坊内外坊,七秀坊也一直好酒好菜招待着不曾怠慢。可眼看着如今已经是三月中旬,周夏城决定不论叶芷青是否被他说服,都要登门辞别了。

两天来唯一只出门过一次的,就只有叶孟春叶二少了。只因为第一天几人出去赏花,一路上叶孟春被秀坊中人用异样的眼光指指点点,叶孟春好不尴尬,便再也不出门。

周夏城好奇的一直追问叶孟春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然后想起那天那位七秀内坊女子所说的偷窥与淫贼,一脸了然的意味直道佩服佩服。

叶孟春仰天长叹,辩解道当年自己初入七秀坊,哪敢行如此放荡之事,一切只是个误会。老李子则拍着叶孟春的肩膀劝慰着,说年轻人我懂你,我也年轻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周夏城这才想起来,初见叶孟春时,叶孟春说七秀坊中人无人不识他,感情是这回事儿。

第三天早上,几人用过早饭后,周夏城随口道:“今天我再去探探叶坊主的口风,成功与否,我们都得走了。”

叶孟春面露迟疑,周夏城看到后,笑道:“叶二少有什么事儿?”

叶孟春叹气道:“我得去先去找一位姑娘..”

老李子戏谑道:“哟,这才来几天,就勾搭上七秀坊一位女弟子了?小子不赖啊,我有当年五分风范了。”

叶孟春回道:“老爷子你别瞎说,我这可是正事儿。”

周夏城乐道:“叶二少有事,去办即可。我们几人在渡口等你好了。”

叶孟春面露犹豫,扭扭捏捏的说道:“那个.。周兄弟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周夏城一乐,笑道:“我说叶二少啊,你就不怕我去杀了风景?”

叶孟春不好意思的回道:“那天那位姑娘的性情,周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我一个人前去,一个言语不慎,她就把我给咔嚓了.”

看到周夏城面色古怪,叶孟春赶紧解释道:“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去年发生那件事情后;那位秀坊姑娘带人围捕我,我当时学艺尚浅又匆忙应敌,自然是双拳难敌四手。结果我的两把剑落在了那位姑娘手中,如今既然已经到了七秀坊,我捉摸着总得上门去解释清楚,要回我的随身轻剑重剑。”

周夏城不解道:“以你叶二少的深蕴家底,还如此在意的两把剑,难道是什么绝世神兵?”

叶孟春唉的一声叹了口气,再次解释道:“周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藏剑山庄弟子,从习剑开始,就要选定重剑轻剑各一把。之后不论是吃喝拉撒睡,都要与剑一同。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雕琢剑身打磨剑意。这两把剑,轻剑名为归来,重剑名曰去兮,虽然比不得神兵利器,但是在我心中分量着实不比他们大。归来去兮被那位姑娘扣押后,我这一年来,都没脸回庄.。所以在路上遇着周兄弟几人后,带路之余,也刚好顺路来取回我的归来去兮。”

老李子看到周夏城一脸惊讶,开口替叶孟春说道:“他们藏剑山庄,以剑为尊,以人为仆。藏剑弟子入世后,不论是名动天下世人皆知还是默默无闻横尸荒野,藏剑山庄都不会干涉。但是藏剑山庄弟子死后,他们所持之剑,都会被藏剑山庄派人寻回,葬入剑冢。藏剑山庄建庄以来,这剑冢也不知道埋进了多少神兵宝剑。他小叶子这丢失双剑,在藏剑山庄可是重罪,要是被人发现,逐出山庄都不算重的。”

叶孟春苦着脸点头道:“老爷子说的没错,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回去。”

周夏城回道:“既然如此,那就去找那位姑娘一趟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想那位姑娘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叶孟春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周夏城与叶孟春外加一个死皮赖脸要来凑热闹的老子,向一位七秀女弟子打探到了那位姑娘的姓名及住处;唐知年则再次去询问叶芷青的意思以及辞别。

在七秀坊女弟子略带嘲讽与怜悯的眼神注视下,叶孟春硬着头皮往魏青兰的住处走去。结果在半路上,正好遇到正在巡视的魏青兰。叶孟春腆着脸喊道:“魏姑娘.”

魏青兰闻言转过身来,看到是叶孟春这个“淫贼”后,横眉立目道:“你这无耻小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叶孟春,在魏青兰身前躲躲闪闪的像只小猫咪,周夏城叹了口气,只得向前说道:“魏姑娘,我这兄弟两把随身兵器,去年落在了姑娘手中,还请姑娘宽宏大量不吝归还,小子感激不尽。”

魏青兰呸道:“与这无耻淫贼称兄道弟,一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随身兵器,没见过!也不知道!”说完,魏青兰转身就要走。叶孟春追上前去,哀求道:“姑娘留步,有话好好说。还请姑娘把两把武器归还于我。姑娘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敷衍。”

魏青兰正要拒绝,突然又眼珠子一转溜,心想何不趁此机会把这淫贼好好教训一番,也好出自己心中一口恶气,于是开口道:“还你兵器,也不是不可以.。”

叶孟春拱手道:“还请姑娘明言。”

魏青兰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久闻藏剑山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轻剑游龙,翩然千里。不若你我切磋比试一场,赢了,我就把兵器还你。”

叶孟春回道:“在下资质愚钝学艺不精,自然不是姑娘的对手。”

魏青兰柳眉一挑,说道:“少废话!是不是男人!别墨迹,不打就给老娘滚蛋!”

叶孟春无奈的看向周夏城,周夏城耸耸肩表示打打杀杀自己无能为力。老李子在身后吆喝道:“藏剑山庄的小子,打就打呗,怕啥,有我老人家在旁边指点你,不会坠了你藏剑山庄的威名。”

事已至此,叶孟春只能开口道:“那就请姑娘赐教了。”

七秀坊水云坊中,有一舞台,平时作为坊内弟子切磋比试与跳舞之地。此时,叶孟春正握着一把长剑,挽了两个剑花后开口说道:“姑娘,你这长剑虽好,但是不太称手。能否换回在下自己的那把轻剑?”

魏青兰为了让叶孟春输的心服口服,派遣一师妹去自己住处取来了叶孟春的兵器,丢给叶孟春后,开口说道:“还有什么话说?”

叶孟春接过归来剑,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为之一变,左手抹过归来剑锋,而后又握住去兮一挥,把重剑钉入了擂台边缘;接着斜提轻剑归来,微微一笑道:“请姑娘指教。”

魏青兰看着叶孟春,明明还是之前那个无赖,甚至连嘴角扯动的坏笑都毫无不同,但是在握剑后却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心里暗道了一句小看了这淫贼。可是在看到叶孟春丢出重剑后,感觉到被轻视的是自己,更激起了她的争强好胜之心。

叶孟春语毕,魏青兰就脚尖一点,持剑向叶孟春刺去;整个人柔若无骨,像是随时能被一阵轻风吹倒一般。就在剑尖快要刺入叶孟春身前之时,魏青兰剑光平地惊起,虚虚实实,罩住了叶孟春胸前要害,端的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七秀坊剑法招式华丽而不繁琐,曼华绝伦的舞姿当中暗藏种种玄机。比起一般男子使用的剑法少了一分阳刚,多了一分轻柔。魏青兰虽然是率先抢攻,其实仍留有三分余力,剑势快而不猛,一旦叶孟春挥剑来挡,便会衍生后着变化,攻其破绽。魏青兰知晓藏剑弟子使用轻剑时快剑无双,万万不能让他抢占上风,因此甫一出招便使出了七秀坊的有名的剑器浑脱套路。

叶孟春身法忽闪,长剑破空,耀眼的剑光吞吐闪烁,动魄惊心。藏剑轻剑剑法以快剑出名,所以叶孟春的抵挡不可谓不快,抵挡之余似乎还显得有些游刃有余,转眼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

魏青兰一剑不成又出一剑,绵绵不绝的剑招如三月细雨一般向叶孟春围攻过去。叶孟春水来土掩,以剑挡剑,竟是在这密雨般的剑法中来去自如。

台下的周夏城不由得有些纳闷,不是说着叶二少身手平平么,如今看来,就算他不是武林高手,也已经算得上小有所成了。老李子则在一旁捋着胡子说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这小子算得上一块练剑的好材料,果然是在藏拙。”

周夏城凑过去,指着自己的脸向老李子问道:“老前辈你也帮我看看,是不是练武奇才呗?”

老李子吹着胡子骂道:“一边儿去。”

两人说话间,魏青兰与叶孟春已经打的难分难解。魏青兰眼见久攻不下,不由得打出了几分真火气,当即退后了两步,长剑低垂,冰心诀内劲输入到手中所持之剑中,剑芒暴涨,然后竟旁若无人的开始挥剑自舞。

叶孟春见他的剑式,也不禁吃了一惊,当即忙收起轻视之心,沉着应战。

就在此时,台下却传来了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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