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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3人生之章——飞啸

有一天,我决定把自己的心门紧紧掩上,直至你的出现,我又变得不由自主,最后还是选择了轻轻拉开。或许命中注定,你要离我远去,我还是想,跟命运下这一场赌注,即使伤痕累累,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再追回你的魂。

—————飞啸

从抚琴宫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为她留下一滴眼泪,更没想到自己也会为她而心痛。那时,她倒地的声音在我耳边显得格外清晰,想必那一刻她也是最恨我的吧!对于依水,我很清楚自己没有爱情,但我也并不讨厌她,更没有因为她是暗杀族的女孩而想要远离她。她是我妻子,有一段时间我真得想过以后要好好对她,只是每每想起落裳,我就忘不了是她亲手将那三杯毒酒送到了落裳的面前。

落裳走后,偌大的雪国,感觉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只是我依然不肯相信,不肯相信她已经离我而去。于是,我也学会了等待,学会了什么都不去理会,天天坐在桃树底下,看漫天的雪花飞舞,然后回忆着有她的点点滴滴。

直到桃园有人来报,雪国败亡!我再次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这个结局,莫须早就预料到了。记得那天莫须留给我一个梦境,告诉我未来那个唯一可以灭亡雪国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侄子——哈翼。

当哈翼的部下将我团团围住时,我才知道其实这就是我和雪国的宿命。当时是我狠不下心来杀他,也是我将他放出雪国。或者说,命中注定,即使没有他,也会有第二个哈翼的出现。

他拔开了手中的剑,像往日我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一样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对我说:“飞啸,投降吧!雪国气数已定,从今天起就由我来掌管你的江山!”我望着架在身上的剑,不禁在心里开始嘲笑自己,一代君王,如今竟落得如此地步。再看他,也和往日的我一样夹杂着纠结的目光。忽然,我感觉自己一阵腹痛,我体内的毒已经真正蔓延开了。而那一刻,我只想,只想回到桃园,我始终相信落裳的魂在桃园等待着我,即使死,也要陪在她的身边。于是,我轻轻的移开了哈翼的剑,慢慢的挪动了自己的步伐。死,也希望我的尸体能躺在桃园!

我拖着自己无力的双腿,没去擦拭自己嘴角还在流淌的鲜血,也忘记了毒发的痛苦。

终于,我走进了桃园,在我第一次遇见落裳的桃树下蹲了下来。我望着天空,开始在心底嘲笑,命运,你不是不让我死吗?如今,我就要结束自己这痛苦的一生。你还能阻止我吗?

也在此时,撒夜再次出现了在我的面前。我愤恨的望着他:“怎么,你又要来阻止我的死亡吗?这不是我的定数吗?难道你要阻止这场定数?”

“不,命中的定数,我阻止不了,我只想告诉你,落裳真得不在了!她本来就是属于无形的世界,她埋藏在土里好几千年,又吸食了我三千年的寂寞,无论是她的魂,还是她的体,都注定了只是寂寞的化身。所以,也注定了她要将这些寂寞还给世界。她死后,她的花魂也跟会跟随着这世间的寂寞离去。除了,你能聚集这世间的寂寞,才能找回她的真正的魂。”说完,撒夜的眼角闪过一丝泪水,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寂寞的神灵罢了。

待撒夜消失,我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或许我命中注定的死亡已经来临了。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的死亡,反而很欣赏那种美丽,我想这才是我要追寻的人生吧!挣扎着的魂终于离开了这痛苦的体,回首再看那倚靠着桃树的躯壳,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然后看着漫天飞舞的寒雪将他一点一点的覆盖,只是它们永远也无法落在我的身上。这是我第一次得到释怀。以后我的人生只剩下了追逐寂寞,但我还是想,还是想与命运定下这场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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