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金弑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若是静怡还能撑下去,自己又何必非要这么着急的要求佣兵工会为此破这个例呢。
“可是丹鑫阁下——”
玉兰芯话未说完就被金弑天抬手制止了。
“之前麒麟血一直没有着落,我也不好因为静怡撑不住了就请丹鑫阁下过来,现在有了麒麟血却是没时间再等了。”金弑天颓然的说道。
“城主大人,你不会是想让静怡小姐直接服食麒麟血吧。”玉兰芯不可置信的问道。
金弑天面露痛苦,他虽然不是丹师却也知道麒麟血狂暴,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可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除非现在有人能够炼制九级魂元丹。”
“金城主,冒昧的问一句,你手上有魂元丹的丹方吗?”
夜凝寒本不欲多管闲事,毕竟她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之所以会来城主府也只是为了交付任务的,其根本目的是给烈豹父子女三人一个惨痛的教训,不过见金弑天为女伤怀,不经由想到了姬昊轩对姬筠儿的宠溺和因为姬筠儿而给自己的关怀,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帮这个忙,就听到对方提到了一个陌生的丹方,才会有此一问。
如果对方能拿出丹方,自己倒不介意帮这个忙,至于交付任务的事,这会显然不适合提起,就让烈罡多承受一会恐惧的侵蚀吧,就当收点利息,让他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可以肖想的。
此刻的烈罡早已从金弑天的字里行间中听出了端倪,得知夜凝寒所要交付的任务果然是圣兽麒麟,便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恐惧,烈秋更是惨白了一张脸,身体害怕的抖若筛糠。
“有、有、有。”听夜凝寒这么一问,金弑天仿似突然看到了希望,连忙应道,道不是真的就觉得对方问了就能够炼制,不过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的状态,话落才觉自己有点激动过头了,略显尴尬的接着道。
“这魂元丹本是丹师工会的珍藏,当初丹鑫阁下给小女诊断后,临走留下了魂元丹的丹方,也是为了有朝一日找到麒麟血,万一有炼丹宗师在场,也好出手帮这个忙。”
“恩。”夜凝寒了然的点了点头,也不怪丹鑫肯定如果有丹宗在场会出手帮吗,就没有哪个炼丹师能够躲得过一章绝版单方的诱惑,就是丹宗也不例外,退一万步讲,若是在场的丹宗是炼丹师公会的人,就算不缺少这样一张丹方,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出手救人。
只是,这丹鑫显然之前并不认识金弑天,为何会为了金静怡而拿出一章这么珍贵的丹方就不得而知了。
“我能先看看静怡小姐的情况吗?”
“夜寒阁下!”金弑天错愕的看着夜凝寒,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夜寒阁下居然要看看静怡的情况,难道说,想着,眼底升起一抹浓浓的期盼。
“如果只是需要就及丹药,我想我可以救她。”
在金弑天期盼的注视中,夜凝寒认真的肯定道。
“真的。”金弑天小心翼翼的确认到。
“恩。”理解金弑天的爱女之心,夜凝寒再次果断的点头。
“好好,夜寒阁下,我这就带你去见小女。”金弑天连连应道,恭敬地对夜凝寒做了个请的姿势,向着那黑幕下的房门走去。
庭院中,看着两人的背影,玉兰芯半晌没回过神来,讷讷开口道:“你们听到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吗?”
“听到了。”闫立、褚培、田鹏、荣副会长等人本能的异口同声道。
“夜寒阁下还是炼丹宗师!?”玉兰芯再道。
“好像是。”
“绝对是。”
“是。”
“应该是。”
短暂的愣怔后,众人心中同时浮现出两个字——变态。
金弑天带着夜凝寒来到房门前,再次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幕,推开房门,将夜凝寒让了进去,自己在进入其中,小心翼翼的关了房门。
夜凝寒这才发现,原来除了墙外的黑色幕布,这房内也围上了一层黑色,屋内的摆设在几盏油灯的照耀下看的不是很清晰,不过也很容易辨别出,室内的摆设相当简单,除了书桌、案几和简单的几个凳子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
一扇三折的屏风立于房门东侧,听闻开门声,一个虚弱得几不可闻的女声自屏风后传来。
“父亲,是你吗?”
“是我。”金弑天应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慈爱,许是怕惊了女儿,又道:“静怡,父亲带了一位姐姐来看你,我们现在要过来了。”
说着,为这个称呼略微歉意的看了夜凝寒一眼,率先走过屏风。
夜凝寒无所谓的耸耸肩,称呼什么的她真没在意过,当初挤兑千染,也是因为对方实在太过讨厌。
“静怡,这是夜寒阁下,她是来给你看病的。”走进金静怡,见她没有因为病情而排斥对方,金弑天才正式的介绍了夜凝寒。
“夜寒阁下好。”金静怡乖巧的对夜凝寒说道。
他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许是因为病痛的折磨,十八岁的人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就着微弱的灯光,夜凝寒发先她的皮肤并不似一般的病人苍白,而是有些发黑,饶是如此也难掩她美丽的外貌,消瘦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再配上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清秀而漂亮。
不过此时那双大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神彩,薄唇上的紫色陈郁的发黑,整个人瘦的仿若身上的棉被都能将她压垮似得。
夜凝寒初见她这幅样子,第一反映就是中毒了,不过仔细看去却又不似中毒那么简单。
“这是。”在得到金静怡的允许后,将金弑天屏退到屏风之后,夜凝寒给他做了一个简单地全身检查,面色沉着的看向金静怡。
“夜寒阁下,您不需要为难,静怡这身体自己清楚,我愿意让您看也不过是为了让父亲安心罢了。”金静怡面露苦涩,颇为无奈的说道,显然对自己的情况并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