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表情又一下子僵硬起来。
“又怎么了?”成俊问。
“唱歌我虽然能唱可水平不怎么样,好在成俊唱得好着呢,这个忙兄弟一定会帮的,我跟着一起吼吼嗓子肯定没问题,但是没个吉他伴奏可不行啊!”
“这个啊!你找他帮忙啊!”成俊说着话,用眼神瞄着何老怪对笑笑说。
“哎!对呀,我的大艺术家,我知道你的朋友圈子里,能弹琴会唱歌的人多了去了,不管怎样你都要帮帮兄弟这个忙吧!”笑笑像似一下子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拉住老怪的手,满眼哀求的表情。
原来何老怪是笑笑和成俊的初中同学,因为父亲也是从滨海来绿洲市的支青,所以大家都是青二代,好像有着天然的缘分,很快就成为死党。何慜的父亲曾是一位在当地颇有名气美术老师,后来调到一家印刷厂担任总设计师。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何慜很早就表现出绘画方面的天赋,上完初中他就报考了当地的一家师范学校学习美术专业,所以身边总有一帮子具有文艺气息的朋友。
见笑笑低三下四的哀求起自己来,何慜心中顿时一阵窃喜,看来又有一顿酒可以喝了。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他先是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笑笑,然后慢慢抬起头仰望着天空,接着又像是若无其事地一边左右摇晃着头一边吹起口哨来。
在场的其他人都被他的成心捣乱逗乐了,只有笑笑依然抓着他不依不饶,而且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哎呦呦,你轻点、轻点,我没说不答应啊!”何老怪知道笑笑的力气有多大。
听到老怪这样说,笑笑放开了手。
“不过,我也没说答应你啊!”见笑笑松开了手,老怪又开始逗他了。
“你……”笑笑反应迅速,一把就抓住了何慜的衣领,“你还是兄弟嘛,这个忙到底帮是不帮?”
“帮、帮、帮,一定帮,但是求人帮忙,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嘛!”何慜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瞅着桌上的酒。
“哎呀,你放心,事成之后请你喝酒,这不是个嘎嘎的事嘛!”笑笑再次放开了手,心领神会地答应着。
“你看看,这、这态度多端正,是不是?好了,好了这事就全包在我身上了,你们定个时间吧!”
“我看选日不如撞日,事不宜迟,乘热打铁,就定在今天晚上比较好!”邵磊最先发表意见。
“对,咱们说干就干,就定在今天晚上。”
“你看,还是成俊和邵磊跟我铁,把我心里想说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要回去联系一下了,怎么忽然间就觉得时间紧、任务重了呢?”何慜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然后立起身就要走。
“等等,具体时间,还要定一下。”成俊拦住了老怪。
“现在快6点了,定在晚上9点好吗?”笑笑紧忙说道。
“难啊,这太急了点吧!”
“哈哈,你也不要太为难老怪了,我看还是定在晚上10点吧!”
“好吧,就这样定了,邵磊兄弟你到时候也一起过来吧?”不知道为什么,笑笑对邵磊已经有了一份信任。
“嗯,好的,我一定来。”邵磊答应的很是痛快。“来,三寸兄弟,我把今天的帐结了。”
“唉,初次喝酒那能让你请啊,今天的单我来买。”笑笑赶紧把邵磊拦下。
“不不,这怎么就不可以呢?前面咱们不是都说好的嘛!”邵磊坚持着,“等你和陈姑娘的事情有了眉目,再请我们不迟啊!”
“我看啊,卲磊兄弟说的对,笑笑你今天就当是欠兄弟们一顿酒,等你和陈馨好事成双了再补上。”
见成俊也这样说,笑笑只得作罢。
等到邵磊叫过三寸结了账,大家眼见时间也不早了,何慜和邵磊便也暂时告别,分头准备晚上的事情。
笑笑和成俊结伴同,成俊忽然感觉笑笑一下子变得沉默了。
“唉,我说你刚才还咋咋呼呼的,这咋人一散了,你却变成个乖娃子了?”
“哎呀,兄弟啊,你算是不知道,刚才当着大家的面我那不是硬撑着嘛!”笑笑好像很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也不知道今晚来这么一出,会是个什么结果,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陈馨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可是一点底也没有。”
“所以你现在开始打退堂鼓了是吧?”
“也,也不是,就是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害怕遭到对方拒绝,那我是不是太那个了!”
“太哪个了?是害怕太掉价了是吧!”
“这倒也不是,我就是想,如果不跟她说,就总觉得还活在希望里面,现在突然跟她挑明了,万一要是人家没这个意思,那我不是连那一丁点的希望也荡然无存了吗?”
“可是你忘了郝老师曾经对我们说过,人其实并不是为了希望而活着,而是为了实现希望而活着,如果一个希望仅仅是个希望,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性,那这个希望跟失望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就一直不太明白郝老师说这番话的意思,一般人们都说人要活在希望里才会幸福啊!”
“好了暂时不和你谈这个了,我换种方式跟你说,陈馨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今天你遇到她,这就是缘分。你不是一直对她朝思暮想的吗?现在要是不去试试看怎么能知道你对她的这种感觉是真情实感还是无缘的幻觉呢?表面上是你在向陈馨表白,其实也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成俊越说越激动,“平时你在赛场上遇到再强大的对手,总会激发出自己不服输的劲头,不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就投降决不是你的风格,你这人在赛场一直风风火火,勇往直前的,可是一遇到陈馨怎么就忽然变得前怕狼后怕虎起来了,难不成还真应了一物降一物的老话了?”
“好,那我就豁出去了,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向陈馨说清楚,说个明白,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被成俊这样一说,笑笑心里顿时又燃起了斗志,仿佛又找到了即将上赛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