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成俊你打住、打住,不用接着往下说了。我承认,我承认,我呢主要是想我老妈,当然了顺便呢也会想想陈馨,这总可以了吧!”自己的心思被成俊看穿了,笑笑的脸庞开始涨红起来,他赌气似的把面前的地图掀起老高。
“快拉倒吧,还还还什么顺便想想,我看你就一标准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主,还顺什么便啊!”成俊顺势将地图收了起来。
“哎哎哎,我说你怎么说话的,你别每次都拿我和陈馨的事来说故事,本来挺好的一段爱的罗曼史,经你嘴里一出来,咋听都像是一部武打片。我说,你咋就不讲讲你自己啊?”
“我?我有什么事好说的。”
“对啊,问题就在这啊!你说咱俩从小一起长大都这么多年了,可我就从来没见你喜欢过那个丫头子。”笑笑越说越来劲了。“要说从小学到高中,咱们班里的,咱们年级的,咱们学校的漂亮女孩多了去了,也有主动向你发起进攻的,可我从没看你对谁动心过啊!”
笑笑说到激动处,用胳膊肘碰了碰成俊的肩膀。“唉,我说哥们,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吧?嘿嘿!”
“滚一边去,你才有问题呢?而且你的问题就是时刻保持情不自禁地状态,说通俗点就是分泌物时刻保持旺盛的状态。”
“哈哈,郝老师的名言你还没忘啊!”
郝老师是笑笑和成俊读初中、高中时的历史老师,他原来是某部队作战科的参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转到了兵团军分区的子弟学校来当老师。他知识面广,讲起课来嬉笑怒骂、幽默风趣,和其他老师有很大的不同,整个年级的男女同学都喜欢上他的课。男孩子们更是喜欢围着郝老师听他讲各种各样部队上的事,对他崇拜的不得了。在成俊和笑笑他们上到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生理卫生课是男女生分开上的。女生的课是由一位姓李的生物老师来教。男生的课就是由郝老师来代教的。
“同学们你们知道历史上的人物都是怎样产生的吗?”笑笑学着当年郝老师上课时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大人物和小人物产生的方式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两种分泌物会晤后产生的结果而已。”
“哎呦喂,看把你能的,学的还真像啊!”
“那当然了,你可是郝老师的课代表你当然不会忘了。”笑笑慢慢收住了笑容,把话题又转回到成俊这来。“你既然生理上没问题,那就是思想上有问题了,哎呀,难道你的性取向有问题啊?天啊!咱俩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对异性没感觉,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滚一边去,扯什么蛋,你丫就一白眼狼,当初追陈馨的时候,哥几个天天帮你在楼下唱《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费了多少唾沫星子,现在追到手了,你可以蹲在阿拉山口唠家常,满嘴风凉话了!”
“嘿,看你说起别人的事来一套一套的,这一轮到自己,就好像连个起初不经意的你都没有遇到过似的,难不成你还真要守着那个可乐女孩幻想一辈子啊!”
“唉唉唉,笑笑,你快接着说说看,咱们班长也有喜欢的女孩啊?”这时从旁边的睡袋里又钻出四、五个脑袋来。
笑笑“扑哧”一声乐出来了。“原来你们几个臭小子,眯缝着眼睛,支愣着耳朵都没睡啊!”
“哎呀,这屋里躺着的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俩这一谈到丫头子的事情,那哪儿还睡得着呢?”
“笑笑,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讲讲吧!”
“是啊,说说吧!”
“今天你们可算是有耳福了,不是我吹啊,这埋藏在成俊心底的小秘密,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知道!”
成俊的大舅当年插队落户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叫六道沟的地方,因为是高中毕业生,写写算算的没什么问题,再一看家庭出生是响响当当的工人阶级,不久就被招进了当地的一家银行工作。小时候成俊跟父母回滨海探望外公外婆时,偶尔也会遇到大舅一家也回来探亲。大舅特别能侃,晚上吃过饭家里的小孩子就喜欢围着他,听各种有趣的事。大舅说每个月林场的工人要发工资了,都是银行营业所里的男同志轮流去送现金。轮到自己了,就把一个帆布口袋做成的钱袋背在身上,里面满满的装的都是现金,然后牵上一条大狼狗就出发了。如果天气好走一天就能走到目的地,要是运气不好遇到坏天气的话,中途就要找个地方躲避一下,住一晚上,等天亮了才能出发。
有一回,大舅去送钱时就遇到了暴风雪,迫不得已只好找了一处废弃的房屋住下。大舅把钱袋子扔进后院的菜窖里,找来一些树枝叉遮住窖口,上面盖上雪,伪装好。然后,把大狼狗拴在前院的大门口,自己到屋子里收拾出一块空地,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风小了,雪停了,等太阳爬老高了,这才起身。当来到后院时发现菜窖里有响动,大舅心里有些着慌,赶紧把前院门口的狼狗放了过来,自己手里抄起一根大木棍,警惕的挪到菜窖口。大狼狗冲着窖口连续的吼叫着,菜窖里的动静更大了,半天不见有人说话,大舅断定这闯进菜窖的“山贼”不是个人。接下来便大着胆子,扒开树杈上的雪往下张望,嘿,果然有意外惊喜,原来是一只跌断腿的狍子,这下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