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近几次,时长发生被人劫了生意的事情,苏酒气不过,就要去打架,一争高下,奈何,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借助旁人,万幸的是,山里头的兄弟们都支持她的做法。
苏酒领着白冰下了山,还将自己的大花裙子罩在了白冰的身上,左右端详一阵大加赞赏,“好极了,哎呀,就是觉得我突然变成了男人不知道那个刀疤脸会不会吓到,不管那么多,你先跟他玩一玩,尽量不伤他分毫的活捉,之后就是我的事情了。”
“这样,怕是……”白冰看着身上的花裙子,一脸的不情愿。
“怕什么,没事,凡事有我苏酒兜着,杀了人也没关系,免得日后再起幺蛾子。”
“这……”
“哎呀,大老爷们吞吞吐吐的,快走,我要先藏好,看他来了。”苏酒指了指山那边的一个身影,便委身藏匿在了白冰身后的草丛里。
白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仍在做着最后的心理斗争,他可是一代豪侠,是要成为武林盟主的人,为何要听一个女土匪的话?
实在不能理解。
可是……
箭在弦上,不成也要去啊。
只见白冰双足轻点,几个起落就奔着刀疤脸纵身飞去了。
白冰跃上树梢,极目远眺,最后定睛一望,不知何时刀疤脸已经察觉他的到来,早已亮出了腰间的流星锤,并且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等待着白冰的现身。
白冰却在半空中突然转身,那轻灵的身子一闪即逝,眨眼间就没了影子。刀疤脸一愣,飞身而起,稍纵即逝的落在了一颗歪倒的粗树身边,四下一望,漆黑一片,他却不急着继续追赶,只是低下头来寻找。
白冰领着刀疤脸进了树林,顿时视野开阔,他也开始了苏酒所说的“戏耍”刀疤脸的戏码。
林子很大,一望无际,参天的树木犹如一层层叠加下来的衣衫,将微弱的光线也挡在了外面,林子内更加阴暗了起来。
突然,刀疤脸停住了,站在原地想了想,“苏酒独自在林子里走,片刻的功夫她不会就消失了,那么有一种可能,这不过是个障眼法,苏酒根本就没走,还在原地……”思及此,刀疤脸立即调转方向,回头又出了林子。
白冰蒙住了,这人到底想做啥?就是藏在那边的苏酒也蒙圈了,这人脑子坏了?还是发觉了那个是白冰假扮的人?苏酒蹲在那里,听着刀疤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焦急不已,险些就要站起身来直接对着刀疤脸大吼,忽然,远处一声呼啸,一个犹如的女声对刀疤脸尖叫,“臭男人,去哪里?”
苏酒脸色一白,白冰脸色大红,远处的小山领着一众兄弟捂着嘴大笑,白冰你还有这一手,学女声的声音还不赖啊。
刀疤脸身子一顿,才发觉自己刚刚险些看错了,曾经跟苏酒说过,若是谁能擒住对方,就算是胜利,刚才好险,险些就被认为是自己逃走了。于是他及时守住脚步,回头奔着白冰的方向开始飞奔。
再一次飞跃,纵身继续追去。
走了很远,还是没能看见苏酒的身影,他倒挂在一棵树桩上,犹如夜里睁着双眼聆听四野的蝙蝠,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黑暗的林子某一处,等待着猎物。如此壮阔的树林之内,一个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苏酒,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他只要等,在寂静的夜空之下等待着一丝一毫的声响。
刀疤脸从前走南闯北,潜伏的功夫还是了得,奈何最近荒废了,不过想要抓一个弱质女流他信心满满。
隐秘在暗处的苏酒看不清楚两人的动向,也不想自己暴露,就要离开,不想她忘记了自己的内功不行,行踪早被刀疤脸发现。
一路行来,她只顾往前走,越过一处稀泥的地上,方要迈步……
“嗖!”刀疤脸的一记飞镖就追了过来,削掉了苏酒身后的一撮碎发。
苏酒当下没有迟疑,提着长裙,小跑了起来。
白冰一见不妙,一招老鹰飞扑,就要扑向不远处的刀疤脸,刀疤脸反应也是迅猛,手中的流星锤就摔了出来,险些击中白冰的面门。
白冰情急之下,扯下身上的衣衫罩在了脸上,扭身之际一招上调,长剑奔着刀疤脸的手臂刺去。
“呵,娃娃,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刀疤脸低喝。
白冰不吭声,瞧着那边苏酒已经跑走,才放下心来,便不再保留的与刀疤脸缠斗在了一起。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苏酒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脸的惨白,显然吓得不轻。
“姐,刚才好险,幸好那位大侠出手,不然你可就被串成糖葫芦了。”
“去,臭小子,咒你姐早死啊,你们都别凑热闹了,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们,都走。”
“嘿,苏老大,看来白冰这小子真有两下子,咱们还以为不成呢?!”山里弟兄也不急着离开,纷纷探出小脑袋瓜子观看战况,觉得异常精彩。
“是呀,那刀疤脸也不是吃素的,幸好咱们苏老大没去啊。”
“嗯呢,苏老大捡了条命,啧啧,这一招厉害。”
“哎呀,好险。”
“呵!好家伙,躲过去了。”
苏酒大喘着粗气,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厮杀,听着耳边的不断解说,无奈的摇摇头,“你们那么喜欢他,就叫那小子做你们老大算了。”
“别,苏老大还是老大,咱们都认,武功不行,还有脑子呢,嘿嘿,看,苏老大,那白冰小子要赢了。”
“哼!”苏酒觉得面子备受折损,无奈自己技不如人,只好作罢。
突然,“嘶!”远处一声怪啸。
苏酒被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嗖!”飞镖袭来。
丝丝的啃咬住了白冰脚边的地皮,“娃娃,束手就擒吧!”刀疤脸低喝。
“嗖嗖!!”飞镖接二连三的飞来,一只插在了白冰头顶上的树桩,另一只刺破了他的衣衫。
白冰也不急不缓,双臂一展,从另一侧出现,手中还多了几片树叶,“嗖嗖嗖……”
刀疤脸身子一顿,瞬间起身,猫身拼命往山林里钻,手脚并用之下,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路,几次绊倒后她就狼狈的继续逃窜,“噗通”落进了一处泥泞的深潭。
似乎是密林深处的泥潭之中,黑色泥土于雨水和鸟兽的粪便搅拌在一起。
刀疤脸感觉呼吸瞬间受阻,五官被一种无形的压抑挤压,黑泥从她的口鼻不住的灌入体内,苏酒呛得连连咳嗽。
挣扎着,却脚下毫无蹬踹的阻力,刀疤脸只能无助的抓着四周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紧闭双眼之下,她不知摸到了树藤还是落在泥潭上的枯枝,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将可以攀附的东西牢牢的抓在手中,挺身向上,“扑啦啦”钻出了泥潭。
刀疤脸犹如一只饥肠辘辘的恶狗,趴在地上狠命的吸着清新的空气,过后,苏酒无力的趴在地上望着天上闪亮的月,身上满是污泥和恶臭。
“得罪了。”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通过土地的震颤,刀疤脸听得一清二楚。
刀疤脸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四下望去,可以分辨出眼前的事物来,他在寻找可以躲避的东西,然而山坡陡峭,除却少许的树桩,连颗拳头大的石块也没有,方才一路慌不择路的奔跑,此时刀疤脸已经分辨不出方向,耳边没有溪水潺潺,他慌了神。
因为他知道,自己输了,并且对方一直在承让,是自己步步紧逼,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刀疤脸皱了皱因为泥土快要凝固而有些僵硬的眉头,看着面前黑色的污泥,他深吸一口气,“是我输了,丫头,你厉害,这方圆几里的山头从此不再惹是生非,从今往后,我刀疤脸敬重苏老大为大哥。”
此事一过,苏酒的名声顿时渊博开去了,像滔滔江水,白冰那日什么时候离开的苏酒不知道,不过看着地上的大花裙子,苏酒觉得对不起白冰,想必他不想叫自己的一世英名败坏在自己的花裙子上吧。
山头风波一过,苏酒便在这一代开始横着走了,她自称是属螃蟹的,还不时的挤出几口口水吐在地上以示自己的地盘。
可好景不长,今天她栽跟头了。
此时此刻,苏酒被人用一只麻袋罩住,仍在了一辆马车内。
“混蛋,你快放我走,求要不然,小心我的菜刀将你看成八百段。”苏酒在麻袋里破口大骂,势有不将她放出去,绝对不死心的势头,更没有因为被人捉到而丝毫害怕。
“我是这附近山里最厉害的山大王,你要是杀了我,这漫山遍野的土匪都会群起而攻之,不管你的背后是谁,都别想拿我怎么样,你快放了我。”
那人依旧为吭气,甚至于对与苏酒在麻袋里的折腾都没半点犹豫,继续大步前行。
苏酒继续说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山里百十号的弟兄,但他们绝对不会任由你们摆布。你休想将我擒住了就要威胁他们,我还告诉你,今天夜里就会有人来攻打你们的军营,你他娘的哑巴了,给我说话啊,放了我,放了我啊,哎呦,你还敢踢我,你混蛋。”
“……”人家依旧未理。
苏酒突然脸色大变,鬼哭狼嚎,讲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小心你日后满脸生疮,说话带痰,走路凋谢,拉屎妹纸,尿尿撒一鞋,喝汤呛住,吃饭有冲,夹菜掉身上,感冒不好,发烧不退,你该死,啊……你还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