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那小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个没完,不待聂无欢接话,她又说道,“哎呀,对了,你能否给我家里寄一封书信,我弟弟现在一定担心死了,他是与我一道儿的,是不是现在再去上京赶考来不及了?这可如何是好?”苏酒一急,那油花花的手就抓住了聂无欢的衣袖,顿时在他的衣衫上引出了一道爪子印。
聂无欢一怔,悄悄的将袖子往外移了移。
苏酒全然不觉,继续对他说,“说来也怪,怎么就掳走我了,我瞧着我长得也不好看啊。哎,你跟我说说这里的智障王爷吧,待他来了,我也好对付,不然我可不想给他侍寝什么的还要生一堆智障儿,快跟我说说。”
聂无欢脸色一黑,薄唇紧抿,欲要辩解,苏酒又抢话道,“他是不是嘴歪眼斜,外加嘴漏?”
聂无欢愣了愣,问道,“嘴漏是什么症状?”
“哎呀,就是吃饭掉饭粒,饮水漏水,说话漏风。”
聂无欢眸子一跳,嘴角抽搐,好半晌才回道,“没有。”
“没有嘛?那还好些,他都是因为什么智障,又怎么智障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说着话,苏酒的油腻爪子又伸了过去。
聂无欢这一次学精了,瞬间就将手臂放在了桌子下,对她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你不能把我放走?说!”
“不是。”
“不是?我看你像在撒谎,你要是敢骗我,回头我拿小刀片切了你的小弟弟。”苏酒脸色一白,有些讪讪的打着哈哈,“咳咳,那个是你兄弟的弟弟啦,嘿嘿,嘿嘿……”这是苏酒在现代的口头禅,切了谁谁的小弟,因为这个少了多少追他的男人啊,不想到了这里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哦!”聂无欢点点头,表示明白。
“你不吃吗,这个烤鸡很好吃啊!”
聂无欢摇头,一副心事满怀的样子,问她,“可还记得那管家的样貌,到时候指认可还能认得出?”
苏酒皱着眉想了一阵,摇摇头,“那时候太阳刺眼,我被在车地板下压了很长时间才被放出来,一时间也没仔细瞧清楚,不过那个与我说话的嬷嬷我倒是记得清楚,她还说要我好生带着,不能乱说话,不然被人发现,哎呀,这府里头该不会有他们的人吧?”苏酒一吓,脸色煞白,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烤鸡,连喝了几大杯凉茶压压惊。
聂无欢目光一缩,想了一阵又问她,“可有说会在什么时候与你联系?”
苏酒摇头,“那个倒是没说,我也不知道。”
“也罢,你先暂且在这里住下,我会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会安全回到家中。”
“真的?”苏酒一乐,抓着他的白净的手就不撒开了,热情似火,尤其那双饱含热泪的双眼叫她现在多了几分可怜的样子,“真的么,太感谢了。”
聂无欢轻咳了两下,怔了怔被她攥住的手,就待起身。
这时,外面来了一纵丫鬟,为首的就是府里头的胖管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