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琰追着皇后上了马车,自马车启动的那一刻,聂琰的讨好声就没停下过。
聂琰与皇后在外面面前是出了名的恩爱有加,聂琰更是对这个皇后体贴备至,还有说皇帝聂琰是惧怕皇后,因为皇后手里捏着聂琰的把柄,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至少现在看来,皇后对聂琰很重要,自皇后进宫之后,聂琰就没再对宫内的任何妃子掀过牌子。
夜里,聂琰的酒劲未散,早早就在龙床上等待着皇后。
皇后梳洗完毕,一身的清香,剔透的酮体上只着了一件薄透的纱裙,她娉婷而来,坐在了聂琰的腿上,手指轻轻抚摸聂琰的下巴,突然大力一收,指甲就扣住了聂琰的下巴,那样的用力,像极了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夫君而是恨极的仇人。
聂琰似乎很是享受,微微闭紧了眼,突然,他大叫一声,俯身而上,两个人齐齐的躺在了地上。
“咚!”
片刻后,床榻之上的皇后寸缕未着,那边的聂琰浑身如着了火一样,衣裳碎裂成片,躺在地上。
聂琰如一只困兽般,脑海里不断的翻滚着那些烈焰一般的画面,话语更是挑逗之中带着一抹更加浓烈的吸引。
从刚刚天黑到快要天亮。
皇后已经疲惫不堪,她一面尽情的享受着这种风情与肆无忌惮的发泄,一面心底叫着苦水,“该死的小太监,你为何没告诉本宫今日的药效这般厉害?!”
待又一次驰骋而下,聂琰仍是带着浓烈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她,“皇后,我聂琰的皇后……”
皇后一声低喃,魅惑的声音丝丝入耳,又一次勾扯住了聂琰的神经。
他眼皮一跳,不顾身上的汗水又一次压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又一次进入,猛烈的动作带更加强烈的冲创……
晨起!
聂琰如一汪扶不起的烂泥趴在那里,双眼中的火渐渐的散了,叫人撤了今日的早朝,就步入了梦乡。
皇后听见聂琰的鼾声,一转身,将身上的薄纱盖住了身体,那双带着疲惫和恨意的双眼盯着面前的窗幔,似乎那里站着她的仇人,恨不能立即飞奔上前,用她尖利的指甲将仇人撕碎,再抛到九霄云外随着大风大浪一起腐烂。
突然,皇后发出一阵冷笑,心道,“如今,你也要为了今日的地位不惜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了,可是你仍旧是一个不会下蛋的鸡,你身上的男人依旧是你恨之入骨的男人,你恨他毁了你的美好,你的幸福,你命运之中出现过的他,和你的一起……”
恨!
这个字在她的心口之上久久的跳动,直到她渐渐睡去,皇后依旧抱着这个字,如梦,醒来。
再次醒来,皇后是被外面的宫人通报叫醒。
“何事?”
皇帝聂琰在睡梦之中翻了身,又沉沉的睡去。
“回皇后娘娘,王爷求见,说为了像皇上汇报昨天夜里的事情。”
皇后凤目一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而后坐起身来,随意批了一件薄纱就撩开了幔帐,说道,“叫他等着,说王爷身体劳累已经睡下了,叫本宫全权处理一切事宜,本宫这就来。”
“是,皇后娘娘,小的这就去告诉王爷。”听见宫人跑远,皇后站起身,赤足在寝殿内慢慢踱步,而后还是将一件厚重的披风披在了身上,但是她为穿鞋子,就这样走了出去。
见到她的第一眼,聂无欢的心还是一震,跟着瞧见她的双足,聂无欢那双舒展的眉头渐渐地笼了起来,起身走到皇后身边,将她抱起,放在了御书房内的软榻上,还不忘脱下身上的外衫盖住了她的双足。
“地上凉,何不穿好衣裳再出来?!”
“何必?!”
聂无欢身子一僵,直起腰身,瞥见到她胸前若隐若现的蓓蕾,蓓蕾花开,青紫的痕迹印在上面。
聂无欢脸色一变,将衣衫替她拉高,退了后了几步,神情恍惚中才想起,如今他与她已经不同。
“你变了。”聂无欢道。
“是,变得如此可悲与可怜,是不是?”皇后问道。
“不……只是,哎!”聂无欢微微一叹,才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为了苏酒的事情事假,其实他是为了苏小山而来。
苏小山马上就要参加科举了,从前的乡试对他很有帮助,聂无欢想要推举他,要他去私塾先生那里小住几日,方便他为最后这一个月做好准备,但是因为那私塾是皇帝所设,所以要经过皇帝的允许才可以,可不想,皇帝没瞧见,却叫他遇到了既想躲开又不想躲开的皇后。
皇后看着聂无欢脸上的疏离和莫名的冷漠,豁然起身,拉了他的手。
聂无欢先是一愣,而后挣脱开,皇后再一次握住,这一次聂无欢没有挣扎,任由皇后将身上的衣裳褪尽,散落在地上,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展现在了聂无欢的眼前。
“我……”皇后将他抱住了,激烈的吻落了下去,啃食聂无欢的片片肌肤和他身上久违的味道。
“住手!”聂无欢低吼。
聂无欢赤红着双眼,将皇后推开,对着她吼道,“混账,混账,你,你为何变成如今的样子?!”
“呵……”皇后冷笑,又一次贴近他,呼吸近在咫尺,“王爷,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要今生今世只对我一个人好,只对我一个人笑,只对我一个人疼惜?!你忘记了,你竟然忘记了。”
“住口,皇后,你现在是皇后。”聂无欢不忍直视她,弯腰将地上的披风给她披上,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脑海里那个冰清玉洁,纯真善良的她去了哪里,在此时此刻他还在寻找,转头间,看见皇后那双媚眼如丝的模样,聂无欢怒吼一声,“滚,日后不要再叫我看到你。”
“你……”皇后一怔,有些慌张的上前。
徒劳的抓着他的手,却是留下一片空气和一块聂无欢衣袍。
望着聂无欢行走如风的背影,皇后终是不甘心的落下泪来。
这时,睡醒了的聂琰走来,身上如她一般,只批了一件轻薄的外衫,胸口半掩,走路带着风吹而下,露出他的身体。
瞧见皇后,不等宫人上前,聂琰不顾一切的再一次将皇后扑在了怀里,“皇后,皇后……”
皇后身子一僵,嫌恶的推开他,却是徒劳,双臂被他困的更紧,痛的她浑身如火烧。
“滚开!”皇后低喝。
“不,皇后,皇后……”
皇后怒的抬起双脚,使劲的踹在了聂琰的下体之上,顿时传来惊天的吼叫,“啊……”
“来人,皇上好似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去查,叫御医来。”皇后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聂琰,愤怒的眼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收紧衣领,迈过聂琰,径直走去。
聂无欢的脑子里一直跳闪着皇后从前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与她走过的那些纷纷扰扰甜甜蜜蜜都在脑子里回放,可如今……
聂无欢不敢再去想,弃了马车,抢过侍卫手里的马鞭子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他先回到王府,可当他看着王府那高高的匾额的时候心底就没来由的发起火来,将马鞭一甩,匾额应声而落,摔在了地上。
闻声赶来的宫人和侍卫瞧见是聂无欢,纷纷诧异,管家正要上前询问,聂无欢将马鞭狠狠的抽下,马儿吃痛,一声悲鸣,嘶吼着向巷子内跑去。
他又来到了苏酒所住的客栈门前,因为天色很晚,客栈已经闭了门,只有两只红灯笼挂在那里,随风摇曳,聂无欢仰头瞧着二楼之上亮着灯盏的房间,看着那个印在窗户上的倩影,当即心一横,翻身上了二楼,推开窗子,看见了苏酒。
苏酒正埋头忙着什么,瞧见窗子被人推开,没等她大叫,聂无欢就到了她跟前。
苏酒瞧清楚来人,无奈的皱着眉看着他,“有门不走,这里的王爷喜欢翻窗子啊?!”
听见苏酒这引言怪气的问话,聂无欢却平白的心情好了起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力气很大,如两只铁钳勒紧。
苏酒喘不过气来,两只小拳头使劲的敲打他坚硬的脊背,“放开我,你要累死我了,咳咳咳……”
聂无欢抬起头,双眼里皆是哀愁,他痴痴的瞧着她。
苏酒觉得苗头不对,似乎他要亲自己,这等暧昧的气息太过猛烈,苏酒伸出大脚,使劲一踹,“你别又像亲我,说吧,这么晚来什么事儿,还是翻窗子,一定没好事儿,别告诉我你又想你的老相好的,那别来找我,我是苏酒,不是你想要的替身,看清楚,我的脚是大,但是是平足,不能舞刀弄剑,我走路都费劲,哎,跟你说话呢……”
苏酒的小嘴儿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阵,聂无欢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眼前的人真真实实的在自己跟前,哪怕她对自己动粗,哪怕她现在讨厌自己,他都不会在意。
“苏酒,跟我走。”
“什么玩意儿?”苏酒惊呼。
深夜里来客栈,翻墙跳窗子就是为了对她说出这么没有内涵的话?!苏酒可不吃这一套,自打她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之后,面前的聂无欢再如何深情款款,她都不想再靠近,于是低吼道,“滚!”
隔壁睡得正酣的苏小山跑了过来,瞧了瞧眼前的形势也是爱莫能助,于是摇摇头,将房门关紧,又呼呼大睡去了。
苏酒看着聂无欢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奈叹了一口气,“聂无欢,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有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作为老大姐形象给你分析,但是别来耍我,我不是备胎,也不想做备胎,Do you k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