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天茗和他的【舞文弄墨】在【Megalovania】头上画王八的时候,卓准终于是把他的大家伙倒腾出来了。
怎么说呢,他手里现在提着一把口径夸张到足有两百毫米、下面却只跟着一柄十几厘米握把的…炮?
不知道的人绝对会认为…
“喂,你这个是喇叭吗?”
卓准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吓得前者举着“喇叭”往后瞄了几下,当然只有空气给他瞄准。
“啊~能不能聪明点啊,是我啦。”背后的莲左手环着卓准的脖子,右手揪了一下卓准的耳朵。
“卧了,个槽…”
卓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首先这个伪娘天天跟自己缠在一起除了睡觉的时候打打小呼噜或者喂饭的时候小小地啊几声其他时候根本都没有发过声,其次就是…
这个人长着喉结前胸平平下面还带把的居然说话的时候真的是个软妹?根本没听出来啊WTF…
“初阶溢出症啦。”莲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坐骑在想些什么东西,“这都没什么好稀奇的啊,反正我这个人格本来就是女的啊,这样刚好。”
“你怎么,就活了?”
“在屋子无聊,我就懒得说话了。”
在卓准抽搐的脸上摸了两把之后,莲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是什么玩意儿呀?喇叭啊?”
“咳,它是,【彷徨的苍蓝子弹】,我的,初阶。”卓准在喇叭后面安了个带长支架的倍镜,“是个,大家伙,喇叭太,low了…”
“哦,”莲闭着眼睛抽了抽鼻子,“没听懂。”
“…”
卓准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之后开始瞄准底下【Megalovania】的屁股,在前几天和许天茗的交流中也知道了破坏力是【舞文弄墨】的弱项,所以卓准补刀的时候到了。
“一发,入魂!”
啊,确实,这玩意只有一发。
“喂,断句男,那边有个人掉下来了。”
莲抬了抬眼皮,指着远处白寞阳他们战斗的那栋高楼出声说。
卓准立马把视线从老狼的屁股移开,扫了两下看到一个断了一只胳膊的男人在急速坠落。
“哦,那是敌人,不打紧。”
卓准正准备继续瞄准老狼的屁股时,那个男人的头发突然变黑变长,身高也拉高了一些,皮肤也黑了下去。
卓准擦了擦眼睛,就这么点功夫那个人的脸都变成了女的了——就连胸前都有一些微微的隆起!
“啥???”卓准惊了。
不仅如此,这个突然变性的人背后出现一团赤色烟雾,一双巨大的血色手臂伸了出来,插进了大厦的墙壁里,拉出一条巨大的裂痕之后这人逐渐在空中停了下来,挂在了墙上。
接着汉斯就从兜里摸出了一瓶绿色的试管,咬开软木塞倒进了嘴里,过了一小会自己丢掉的那只胳膊就长了回来,其他的伤痕却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这试管质量还行啊,磕成那样了只多了几条痕。”汉斯甩了甩左手,“就是这个药效…差强人意吧。”
于是汉斯觉得自己可以上去硬磕了,恶魔手臂开始向上攀登,楼宇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
楼里的人发现有些不大对劲,一些人从窗口探了出来,两只怪手立马又把他们吓了回去,乖乖选择了报警和叫保安。
“哟呵,不得了,的情报。”卓准邪邪一笑,歪头问莲道:“帮个忙?”
“干啥?”
“帮我,一起握着,我怕,后坐力过大。”卓准解释着,“这个,已经不允许,我加,减震模块和,自动瞄准,模块了。”
“行,只要你好好说话。”
“…尽量。”卓准不得不缩短讲话字数了,“下来?”
“不要,我不想站着,走路多麻烦…”
“………”
神经病啊!
别说,他/她还真是…
不得已,卓准尽量把手臂往里缩一些,把喇叭架在了围栏边缘。
“你手先来。”
“吃豆腐啊?”
“…”
卓准猛咳了两声,莲轻笑了两声把腿狠狠地往卓准的腰上一夹,然后伸出手握住握把。
握把向前垂了下去,很明显莲没用什么力。
“…没吃饭?”
“你讨打啊?”莲咬了一口卓准的后颈肉,“要不是正义大叔天天在啰嗦别人有需要就得帮助,我还懒得管这事…”
卓准现在就是感觉心非常累,这人不说话还好权当自己身上多了个挂件,说话了怎么就这么令人心痛呢…
老卓干脆也不问了,带着莲的手一起握住,伸出脖子开始预判瞄准。
过了几秒之后,就出现了许天茗看到的那一幕。
巨大的光柱从天台射了出去,强大的后坐力差点让卓准的胳膊歪到西边去——还好莲及时用上了些力气。但是开枪时轻微地偏移就足以让光柱的路线出现偏差,原本完美的预判就这么歪没了。
当事人汉斯都快尿出来了,本来爬墙爬的好好的,突然一发Xburner打在自己身旁不足两米的地方,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吓得汉斯差点人一歪再掉下去一次。
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恶魔手臂攀爬的速度明显涨了一截,再待下去纯子这褐色皮肤立马就得变得焦黑。
“还行吗?”卓准咬着牙问了一句。
“我只想杀了你哦…”莲充满怨气地回答了一句。
“我要,动了。”
卓准把手用力地摁在了围栏上,艰难地伸出脑袋把眼睛对着倍镜,然后让激光跟上攀爬的汉斯。
“手熟了!快停下来!”莲在背后嗷嗷大叫。
“那就…直接…向天!!”
卓准使出全身力气把喇叭口抬上了天,在大厦墙壁上烙下了一条熔岩裂痕之后射向了苍穹。
在傍晚将暗的天空、城市还未灯火通明的衬托下,这一刻的光柱显得尤为明亮。
楼林密布的城市,许多人不约而同抬起了头,像是开始观赏起巨大烟花一样。
“许个愿吧~”被压在卓准身下的莲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在你松开扳机前。”
“…傻了?”
“真是个讨人厌的直男啊…明明是很浪漫的事物呢。”
“浪漫个,鬼啊。都不知道,有没有打中。”
随着卓准松开扳机,光柱迅速消失于天际。
多年以后许多人都还记得这件事情,昏暗的傍晚一束耀眼华丽的光芒在空中扇动,蓝色的光影舞动最后冲上云霄。
后来却再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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