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文淑的话,白永亮就为难了起来。这里的调料齐全,菜的种类也很多,他不能每样儿都做出来吧,总得选择一些啊。
“要不这样吧,你就闭着眼睛指,你指到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怎么样?”白永亮挠了挠头,终于想出来了一个主意,说了出来。
“这个方法好,不用动脑筋。我最讨厌思考了。怪累人的。呀,不行,有些东西我是不能吃的。”朱文淑开始还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不过立马就又心情低落了下来。
“你都什么不能吃啊?”白永亮疑惑的问到。
“我想不起来了。嗯,我想想啊,好像有甘蔗,有西瓜,有哈密瓜,有葡萄,有,还有什么来着,一大堆呢。”朱文淑想了一会儿,掰着手指头数着。
她那认真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按理说,神仙是应该已经看破了红尘,断掉了七情六欲的,但是白永亮的心里还是激起了一丝的涟漪。
白永亮来源于无根之水,得道于神阳之光,本就怀有世间之大爱,普爱众生。不应该拘泥于一草一木,一时一地,更不可能对一个人把爱无限放大。
白永亮开始怀疑起来,难道是自己失去了法力,而真的受到了这个虚拟身份的躯体束缚了?要不怎么自己就能对一个凡间女子如此的喜爱?
想到这里,白永亮激灵灵的吓了自己一跳。不会真的对这个凡人产生这种情愫了吧?这可是会要了神仙的命的。
白永亮不敢在往下想下去了,赶紧把目光从朱文淑的身上移开。装作在查点蔬菜的样子。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压制了自己悸动的心脏。
“你说的好像都是瓜果类啊。咱们现在是要做菜。对了,你说的这些都是含糖成分较高的东西。你是不是不能吃糖分高的食物啊?”白永亮恍然大悟。
“对,对对,是不能吃糖分太高的食物。还有不能吃的太咸。还不能在太阳底下呆的太久,不能长时间对着电脑的屏幕,不能长时间的接听手机。”朱文淑一口气想起了很多的忌讳。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不能啊?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不能吃什么。对了,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禁忌?”白永亮虽然有些不耐烦,却也不忘多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我看电脑时间长会头晕。打电话也一样。打座机就没事儿,多长时间都行。所以我的屋里装了一台电话。”朱文淑笑嘻嘻的说到。
朱文淑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这么信任这个陌生人,他们甚至刚认识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朱文淑有什么话都想跟他说,甚至自己的秘密,也没有想要避讳他的念头儿。感觉站在眼前的人,就像是自己熟悉多年的大哥哥一样。
“你要是有时间的时候,就给我的座机打电话吧。我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儿,六点到家。周末我要回家,所以周末我就接不了电话了。”朱文淑又补充到。
“还打什么电话啊,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没事儿的时候咱们可以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好不好。”白永亮说着还用手刮了朱文淑的鼻子一下。
朱文淑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就没躲呢?平时那些男生离自己的距离小于三十公分,她就会产生负面情绪。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永亮刮了自己一下,居然没有反感的感觉,甚至还浑身流过了一阵的暖流,通体舒泰。朱文淑也没有多想,反正这种感觉挺好的。
“好啊,好啊,你能住在这里太好了。”朱文淑一边儿跳着,一边儿拍手说到,不过紧接着又拧起了小眉头,问到:“但是,可是,这里已经住满了啊!你准备住在哪儿?你不用回家吗?”
“我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张久久的屋子挺宽敞的,我就在他那屋儿打地铺了。反正天儿也不凉。呵呵。”白永亮笑着说到。
“这样啊。那久哥同意了吗?”朱文淑又问到。
“他肯定会同意的。一会儿我配点儿好酒,保证张久久一喝就喜欢上,他一喜欢,就得多喝,喝多了就会醉的。他喝醉了以后睡觉跟死猪似的,才不会理会地下多躺一个人呢。”白永亮得意的笑着说到。
“你还会调酒啊?你真厉害。可惜我也不能喝酒。喝酒了也头晕。”朱文淑遗憾的说着。
“哈哈,你真逗死我了。谁喝酒都头晕啊。就是神仙喝多了也会醉的,醉了自然就头晕了。”白永亮笑的前仰后合的。
“不许笑我!难怪呢,爷爷他们只是说我太小不能喝酒,说等我长大了才能喝。我现在长大了应该能喝了。不过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朱文淑头歪着说到。
“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白永亮问到。
“在我十二,阿不,十三岁的时候说的。那年我看爷爷他们都喜欢喝酒,就从爷爷的酒柜儿里偷了一瓶儿。然后我就再也不喜欢喝酒了。也是那个时候他们跟我这么说的。”
“十二三岁是太小了,现在你应该可以喝了。那个时候你喝了多少啊?”白永亮点点头说到。
“喝光了啊。然后我就在沙发后面睡着了。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我睡了整整一天才醒。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我真想不明白,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头晕的感觉呢?”朱文淑说到。
“我的乖乖,一整瓶儿你都喝光了?你那时候还那么小。你这酒量还真是不得了。幸亏你后来都没喝酒,要不然哪,你现在三斤五斤的根本打不住。”白永亮笑着说到。
张久久点击了上传按钮,然后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到:“终于写完了,还真累。码字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儿。”
张久久将电脑的显示器关掉,站起来把椅子往电脑桌下一推,就走出房间,进了厨房,看见俩人还在那儿聊呢,连个煤气罩都没开。
“我说,这么半天,你俩光聊天来着?做了几个菜了?都快饿死我了。”张久久明知故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