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好了队中的大小事宜,严小璜突然感到肚子疼,于是急匆匆的跑向厕所。
厕所在公安局最里面,新装修的,四面的墙壁被石灰浆涂得雪白,还透着一股子生石灰的味儿。严小璜蹲下去,过了一会儿,一股无聊袭来,这才想到昨夜里晓晓以‘还’为借口借给自个儿的书的时候,她偷偷夹在书里的纸条儿。他左找找右掏掏,在衣服口袋的深处找到了被自个儿折叠成正方形的纸条。那张纸条还是自个儿上次加进去的那张,晓晓在自个儿写的“跟你谈话很开心”下面,粗粗地划了两道红线,而且还在后面打了一个的问号。严小璜瞧着红线与问号想了好久,没弄懂晓晓是什么用意。
他信手一翻,晓晓在纸条的背面写了一句话“近来,你为什么不吹吹笛子拉拉二胡了呢?”严小璜忍俊不禁:到巡查队几个月,事情特别多,是忘了夜里吹上两段拉上两曲了。看来,晓晓挺愿意听自个儿的音乐,这是好苗头!明显的好苗头啊!严小璜激动起来,但是激动的又有点莫名其妙。
外头传来咯噔咯噔的走路声,严小璜一听就晓得是封微汤。因为臭美的封微汤,总爱在自己一尘不染的皮鞋跟上钉上一块铁片,只要走路就咯噔咯噔的直响。好多人都说了她好多次,可她固执己见,还反嘲笑大家不懂美与生活。后来,才勉勉强强答应夜间巡察的时候不穿,以防暴露
维维慢悠悠地进了旁边的女厕,严小璜想到平常总是装的很清高的她,像个普通女人一样脱掉裤子,分开两腿蹲在茅坑上的模样,就克制不住自己想的笑欲望,同时,也情不自禁的感到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心跳。过了年,严小璜便满18岁啦。小伙子的欲望与热血,愈发明显的在他体里蓬勃起来。
一阵的快感疯狂的袭向他,严小璜仿佛做贼一样,心虚地左顾右盼,缓缓地叹了口气,放松的擦掉了额头上的细密汗珠。突然,封微汤的呼叫声传入了他的耳朵:“谁?天啊,流氓,是个流氓。快来人啊!”女厕所外面的树枝唦唦的晃动起来,有人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溜烟的看跑了。严小璜迅速提起裤子追了出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只瞧见偷窥者似曾相识的背影,没入墙角,立马不见了。
严小璜心一紧,背影太眼熟了啊,不是郇五是谁?对,就是他!
傅所长震怒了:居然有这么猖狂的人,竟敢在公安局耍流氓?蔺指导员与巡查队的女队员都围在一起,依次安慰着哭不停的微商。问来问去,调查来调查去,哪里会有什么,实据呢?傅杀虽然怒发冲冠、口里不停的骂娘,可都没有办法。最终,只好安慰封微汤几句。
夜里,严小璜想起郇五就一阵郁闷。他明白自个儿没有瞧错,因为郇五总是不敢直视自个儿的双目;咳!肯定没错,这小兔崽子还看到了自个儿的行为哩!严小璜脸突然红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郇五迟早要惹上大麻烦。可又该如何对他或者他的家人说呢?这种见不得的事情,就算是再有教养的人,听了都会失去理智,狠狠地白你一眼,然后大叫着要你拿出时证。
父亲母亲在隔壁曹家打麻把,不用提,跟屁虫严三肯定也守在麻把桌边。也好,反正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清闲。只感到胸口一阵闷的严小璜,就拿出好久没有吹奏的竹笛,仔细的贴上了笛膜,靠在自家的门边上,幽幽的吹奏起来。
严小璜没在窗边吹而在门边吹,为的是晓晓。
晓晓多好啊!就仿佛天上美丽漂亮的仙女,一直惦念着自个儿长时间没有吹过笛子了。从前谁在乎过呢?你吹笛子和我有什么关系。那种破把戏又不可以当饭吃么!少了点聒噪,旧房人还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说笑、吃饭、喝酒?可如今都不一样啦,严小璜觉得自个儿很也别变成了一个人物,因为,心爱的姑娘,在对面的关心着自个儿,在默默的注视自个儿一曲《梅花三弄》结束了,再用二胡来拉一曲《二泉映月》。严小璜拉的甚是投入,想:“晓晓纸条里的话说得真对,长时间不弹奏,技巧都退步了啊。”他抬头一看,发现原本紧闭的晓晓家的大门,现在已经打开来了。没错,晓晓一定跟平常一样,歪着头,撑着小脸,伏在桌上,一边读书一边欣赏着我的演奏呢。
严小璜更激动也更加投入了,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一连串欢活泼跳跃的音符,像鸟儿一般振翅飞向空只能够。
严小璜没注意,邹三、郇五与程林,围在了自个儿身边。搁下手里的竹笛子与二胡,程林端上一杯凉白开:“喝吧,严小璜,你吹可真棒啊。”“当然了,不看看是谁啊。”邹三拍拍程林肩头:“你找严小璜当师傅真是找对人啦”郇五没说话,依旧心虚的瞧着严小璜,抿了抿嘴巴。
“严小璜,轴承厂的许大放出了消息,说是想邀请咱们参与他举办的区域音乐会,你说好吗?”“不去”严小璜爽快的拒绝了程林:“没空,没兴趣。”“行,那我们也不去了”程林又说:“你啊听说过,市八一音乐学院要来招生了啊。”严小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说,市八一音乐学院招生?好消息啊,在哪里?”“在中学礼堂,听说老早就开始了,还有明后俩天就结束了。”程林急切的回着,又再问了一遍:“咱们去吗?”“去”严小璜在脑子里算了算时间,去收纳所报到是下星期一,明天是星期六,那么后天是星期天。“咱们星期日一早去把!”严小璜对程林道:“早点叫我啊,我们都要考上。”程林用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