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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树洞(2)

那天之后我和晓宇的交流就愈发密切起来,发短信还是交流的唯一方式,但短信的数量已经不是每天做节目时那寥寥的几条了。工作的闲余,我们开始无话不说。这种不见面的交流反而能够说出更多的心里话。我帮他怎么和那个女孩进一步发展出谋划策,他会不时提醒我要按时吃饭,不能再折腾自己的胃了。

不得不承认,渐渐我们的关系已经不能用普通的朋友来定位了。很多时候我看着他发来的短信会傻笑个半天,样子像极了那种青春脑残剧里坠入情网的女主角。当然我是不会那么傻地就沦陷在一场虚无缥缈的爱恋里,我告诉自己我不过是在找个慰藉,只是想随便找一个性格温和的人说说内心的浮浮沉沉。如果科技再发达一点,能够设计出一种自动回复信息的软件,软件的系统特别设置成“了解我”的模式,总是能及时回复我每一天寻常如尘粒却仍需要分享的心情,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即便那一头回复我的人不是晓宇而只是一台冰冷生硬的机器。

能保持这种不相见但还能挖心掏肺有什么说什么的关系真是很难得,人群里大家老是藏着掖着,呷一杯咖啡的间歇都会偷偷瞟一眼坐在对面的人,想着有些话能不能和他说。也许这样互不属于却能互相扶持的关系是最好的,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容易出问题。

生活中类似的例子有很多,比如我的父母。

他们当初从相爱到结婚,历程也算得上是可歌可泣,当年外婆极力反对两个人的婚姻,曾怒不可遏地丢下一句话给妈妈:“我不管那个穷小子以后有没有出息,也不管你们以后能过上什么日子,但有我的一天,他就别想踏进我们家门槛半步!”激烈的像是电视剧里的台词。

但后来又怎样呢?

“不管别人怎们看,我只想和你好好生活”和“你这个臭婊子怎么不去死”都是出自同一张口,一纸结婚证书一纸离婚证书,在法庭上为了一点点利益而撕破脸指着鼻子对骂。这一切的反差都让我对“爱情”这种东西很失望。这么多年在感情里我一直唯唯诺诺,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拥有,看到街上腻歪在一起的情侣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什么时候分道扬镳。倒也不是说我不相信爱情,只是不敢去相信罢了。

可有件事情我始终不明白。他们分开之后,我不止一次看到我爸站在家门口的合欢树下。记得有个星辰还没暗淡下去的黎明,我下班回来,看到他正站在树下面抽着一支烟,夜色还没消退,他看不清轮廓的脸在烟雾里更加模糊。

“回来了,冷不冷?”他含着烟帮我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和有些外翻的上衣口袋,轻轻地看了我一眼。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侧身闪过他的手,冷冷地说。

“我上午要出差了呢,六点半的飞机,开车去机场正好路过这里,就下来看看。”

我故意用鼻息发出哼的一声,嘲笑他伪装的情意。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合欢树上开的花,一起风就用裙子把花絮接起来,你妈说脏不让接,你就哭得直跺脚。”他把脚下的烟头踩灭,兀自地说起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往事。

“别在我面前提我妈,你没资格。离了婚再玩什么追忆往事,李凯森你恶心不恶心。谁不知道你现在家庭幸福有车有房,少来这里假慈悲真显摆!”我横给他一个恨意的眼神,真后悔自己怎么平时不多学一些更狠的话来中伤他现在这副假惺惺的嘴脸。

他没说什么,笑了笑就开车远去在黎明的晨光里。我把冷冰冰的手重新揣回上衣口袋,忽然发现里面多了什么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张崭新的银行卡。上面贴着一片狭长的小纸条:“密码是你妈生日。”

我爸来过几次的事情我从来没告诉我妈。我知道这两个人做了那么多年夫妻,就算没有感情了至少还有默契,只要一个人先低头,复合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他们说分开就分开,说复合就复合,那我曾经受过的伤痛又算什么?我用那么多年的不动声色来伪装心底悲哀的艰难又还有什么意义?

也许这种心理有些扭曲,甚至夹杂着一些对他们当年不断争吵而不顾我的感受的怨恨,总之,既然都各自生活了,那就各自远离吧。我已经承受不起一个完整的东西在我面前碎裂了。

日子依然平淡无奇地过,一个屋檐下的两个女人依旧天天为了生活上的一些琐碎而争执不休。除此之外她们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话题。

当然有时候也会发生一些波澜。

这天凌晨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单位回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客厅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是被丢得乱七八糟的物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被入室抢劫了,连忙惊恐地呼喊起我妈。她从里屋出来的时候更把我吓了一跳,满目的血丝,头发披散在肩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整个人憔悴得惨不忍睹。

“妈,你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回来啦,正好,过来一起帮我找东西。”她的神情倒是一脸坦然,语气里透出一股骇人的平静。

“找什么东西需要这样翻箱倒柜啊,再找下去房子都要被拆了!妈你不会一夜都没睡吧!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啊?”

“就是一套茶具,也不是说多重要,就是老找不到心里不踏实。”

“什么茶具那么贵重?实在不行咱重买一套就是了!”

“是你爸前几年去英国出差带回来的,我记得就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啊,怎么没有了呢……不行,我得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一下他记不记得放在哪里,他一定记得……”她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地拨起电话。

彻夜未眠后的她,面容消损,眼神空洞飘忽,仿佛周围的一切和自己都没有关系,心心念念就是找到前夫买的一套茶具。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很悲凉,我上前一把把手机从她的手里拽下来,说:“妈,你先去睡,我来问他,你醒的时候一定给你找到。我保证。”

她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委屈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回到卧室。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当初还要第一个提出离婚呢?而且每次吵架都提,提了一次又一次。提到最后终于离了,却在分开很久后的一个晚上,去找一套沾满记忆灰尘的茶具?

是为了一时意气,还是因为觉得反正离婚的法庭上永远都是女人的天下,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我一边等着那头的男人电话一边想着,但他一直没有接。反倒是我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翻开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是晓宇。

“这个周末,我们能见一面吗?就在电台旁边的日本料理店。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说。”

见晓宇之前我果断地把自己所有压箱底的衣服都翻了出来,能穿不能穿地都往自己身上试了试,想着人靠衣装但一照镜子发现自己那张营养不良到憔悴的面容也终于还是无可奈何了。最后还是随便穿了件灰色的外套和浅蓝的牛仔裤,就走平民路线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名媛去相亲。

不过比起去和一个一直以来只是靠通讯工具交谈的人见面,更让我担心的事情是我妈最近的状态,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很少看见她出门。我爸的电话打了一次没打通,她也就没打了,整个人沉默了好多,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天天絮叨我,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出不来。直到周末早上我出门前,我看在厨房切菜的她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大概提前半个钟头来到和晓宇约好的日本料理店,找了个靠窗的拐角位置先坐下。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每次约会宁早到不迟到,也不管什么女生应该迟到个十五分钟才符合矜持的标准,明显早到了很长时间的我撑着下巴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前边座位是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在约会。左边座位并排坐着一对男女,女的皱眉头看着菜单,男的心猿意马得按着手机。右边一个浅黄色短发的女生正咬着吸管望着窗外灰沉沉的天。每个人平静的表面下都可能有着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

可一直到约定的时间,晓宇都没有来。

然后后背墙面上的时钟摆过了一个钟头,他还是没有来。

就像那个凌晨他轻易就挂断了我的电话,今天的他似乎并没有赴约的意思,他总是能轻易让我满怀希望再重重失望。

其实我早知道可能这场会面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台里的前辈们开例会的时候早说了千万不要去见听众,被欺骗的前车之鉴有的是。很多听众只是无聊的时候拿我们这些DJ当消遣。果然,我庸常的生活也在普通的规则之内,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离开店面后我沿着马路的边缘闲晃了很久,走累了就踢了前几天为了赴约特别买的一双高跟鞋,提起鞋子继续走。冰凉的水泥地摩擦着脚跟,疼痛让人清醒,痛了也就不会再有精力去想那些让人脆弱的烂事。

“李莉!”有人在背后叫住我。

我多么希望回过头的时候,我能看到那张总是想起却从未见过的脸,这样我一定会像任何一部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瞬间潸然泪下之后,再望着他嫣然一笑。

而这种幻想在我看到站在对面的李凯森之后,立刻灰飞烟灭。

“赶快把鞋穿上,马上都入冬了,瞎闹什么!”他拧着眉头夺过我手上的鞋,蹲下身来要给我穿上。

“你滚开!一边去!”我才不要在最狼狈的时候你来施舍。

“莉莉……你妈上次给我打了个电话,当时我在开会没接,你知道大概是什么事吗?”他执着地把鞋子套上我的脚。

“哼,当时不回电话现在跑过来问我,你装什么关心我妈!你哪会管她一个人在家整夜不睡觉,就为了找什么以前你从英国带回来的破茶具!”

“茶具?那套国外带回来的茶具,好几年前我们吵架的时候早就被她摔坏了啊……”他怅然地看着我,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角也爬上了那么多细纹。

看着他此刻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站在我面前,想到我妈还在为一套早就碎成不知多少块的茶具而伤心,我就恨得立刻转过身去不再见他。

“莉莉!”他又不知廉耻地叫住了我。“你妈……她现在……能出门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猛然回过头。

“我上次不是给了你张银行卡吗?是想你带着你妈去医院治疗看看,她的性子是最恨去医院的,老说去医院没病也被诊断出有病了,我想你陪着她可能还好一些。她的广场恐惧症,已经半年多了……长时间都不敢出门,不敢去人多的场合,站在玄关里看着屋外的马路都恐慌得要死……”

原来我妈不是有几天没出门,而是半年多都不敢出门。

我天天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不知道白天我把头蒙在被子里熟睡的时候,她正一个人站在玄关里,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颤抖地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暮色四合。灰色的楼房在夕阳里像一张被水泡过的昏黄旧照。

我打开卧室的门,望着我妈单薄的背影,她正戴着老花镜坐在电脑前。我走近后她有些不好意思,仓皇地收起一个黑色界面的窗口。

“妈,那是什么?”

“秘密网。”她回避我的眼神,言语里竟有些小孩子的羞涩,“也就是心里有些事老压着,想找个地方说一说。很多人都到那个网页去倾诉呢!也不都是你们年轻人……”

我忽然觉得眼角有些微疼,天天听与自己无关的人诉苦,汲汲皇皇地假忙,都不知道关心下她。

“妈,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我把双手放在她消瘦的肩膀上。

“莉莉,你可能一直以为我当时那么极力要求和你爸离婚是因为钱,我不否认,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发现他已经不再爱我了。你可能不信,可能觉得好笑,一个中年女人会因为和丈夫之间没有爱情而决定离婚确实能让很多人笑话,因为大部分夫妻一起生活很多年之后靠的也就不是感情了。明明知道是这样,可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呢,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是吧?”她有些自嘲地点开了屏幕,“这里写的就是我一直想和你说的话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原来我们有那么多彼此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有件事我一直隐瞒着她,和她一样,没有机会和对方说出口。

其实我爸当时是不同意离婚的。可我受够了他们俩天天和演电视剧一样互相中伤。我觉得这严重伤害孤立了我的感受。

于是那段时间在我爸面前,我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消沉。我不惜把高考前最后一场重要的模拟考考得非常糟糕,我在他面前装颓废,说脏话,交很差的朋友,一天比一天堕落。然后在他恨得扬起手要打我的时候,冷漠地对他说:“这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快离婚吧,再不离你们就要毁了我。”

是我威胁我爸,他才答应离婚的。

是我。

手机铃声打断我的思虑,我翻看了下短信然后就放进口袋,扶起我妈:“妈,我扶你出去走走。”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慌,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很难。那这半年来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

我再次握紧她的手,看着她有些颤抖的眼睛,说:“没事,有我呢。”

在一步步走向门口的过程中,手机还在口袋里不停地振动,但我已经懒得理会,理会那些晓宇发来的信息。

哦,不,应该说小雨才是真名。

那个在日本料理店里坐在我右边,浅黄色短发,一直望着窗外的女孩。

那个在电台节目里,和我说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署名晓宇的听众。

那个我虚拟出来的恋人。

她怕词不达意,怕言不由衷,怕是是非非,所以只发短信不打电话来倾诉自己的境遇,所以隐瞒了自己的性别。所以即使见我,也只是保持刚刚好的距离。

我不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坚持一份没有可能的爱情,也暂时不想去处理这段我一度信以为真现在看来却荒唐至极的感情,它是社交时代信息泛滥的产物,是我们彼此都太需要倾诉和依赖而滋生的暧昧不清。它来得快自然也可以去得快,也许只要我明天去换张电话卡,也许只要她换一档午夜节目去收听,大家就能和昨天说再见。

我们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至于这个人是谁,根本就不重要。我们在虚拟的交流里浪费大把的光阴,却忘了去听听身边的人内心的声音。

无论如何,此刻,我只想挽着我妈的手,带着她一步步走出玄关,走向宽阔的马路,等三十秒的红灯后,越过斑马线,穿过下班族的拥挤人潮,走向马路对面,看看暮色下的合欢树。

夕阳把花树燃烧成一幅经年的油画,树叶日出而开日落而合,柳絮般的碎花在支离破碎的阳光里跳着舞。

花树下的李凯森熄灭了一根还没抽完的烟,朝这边望过来,和我们就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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