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这个国家的帝都,是整个东方最为繁华热闹的城市。
在繁华的街市上,各种杂货摊布满了整个街道的两旁。各种商贩叫嚣不停。这是一群在长安城内职位低下,且不受达官贵人的待见的一群人。那些有权有势之人,也很少到这里来。他们根本不削在这里购置
商品,即便是这里的商品比起那些高档的布店,餐馆更优质更便宜。
远处,一个穿着华丽,面荣英俊,身材高大之人骑着一匹棕色马匹悠哉的往这条杂乱热闹的街道驶来。身旁跟着两个随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东荣府少东家——荣少德来了。他来这里无非就是两点:第一就是收租子,这条街道是当年皇帝封给他家的,以表彰他家先祖在抗击外敌方面做出的贡献,只是到了他爹和他这一代,早已成为鱼肉百姓,祸害乡里的一大的恶霸。皇帝念其祖先的功德,也没太在意。第二便是能免费拿这些自己家里需要的东西,需要的东西?可以说他家什么都缺,只要这条街上有的东西。
“少东家,您来啦,还想登门去拜访,没想到今儿就见着您了,”卖布老谢头见荣少德来了,立马走上前去,趋炎附势说道。
荣少德也没下马,也不看那老谢头一眼,只是来回抚摸着的棕色马匹的头。显示出连看都不想看老谢头一眼的表情。
身边的两个随从走到前面,对着老谢头大声的吼道:“你门的租子应该交了吧!这次少东家亲自来,你也看见了!整个街道就是你们几家还没交上,要是这次再不补上,你和卖鱼的方老头和其余的几家就等死吧!”
这年头,买布和卖鱼的生意最是不好,有钱不愿意来买,穷人呢又买不起,老谢和方老头早就揭不开锅了。那里还有钱来上交租子。
“东家!这几月的买卖一直不好做!您就在容我们几个月吧!”老谢头身体微微倾斜,向着荣少德轻轻的低下头。
这时那马背上的荣少德终于开口说话了。
“容你几个月也行,你要是不交也行,我倒有个办法,知道你家16岁的女儿还没出阁,想来倒也有几分姿色,要是你能让她来我府上做我几天丫鬟,要是伺候的好的话,我还能送你一间铺子,也不用这样风吹日晒不是?”
听到这里,老谢头心里像是着了火一样。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这荣少德对于清净女儿之身那是尤为喜好。他家里的婢女丫鬟都被他凌侮欺压。有的受不了还跳了井。老谢头的女儿名叫谢韵,今年才16岁。在家里从未出过门,就是父亲在街上做买卖也不曾来过。怎么就被这荣少德给盯上了呢。
老谢急切的快哭出来:“东家,我女儿才16岁,我老来得子,虽是个女儿但是我也是爱如珍宝。把她当儿子养,求您放过她吧!何况她早已与方家订过亲了啊!”
“看来你是不愿意啊!好啊!那也行啊!现在你马上把租子给我交上来,现在要是交不上来,就给我砸!!!!!”荣少德黑脸的怒道。
“求求您了啊!东家,我一定想办法把这租子给补上,您在容我一点时间吧!这摊子我们全家就靠它了,要是没了它我们还怎么活啊!东家”老谢一下子跪在荣少德面前。
“妈的!给我打!!!!”荣少德见老谢这样,顿时跳下马背,一脚重重的踢在老谢的脸上。那两个随从立马走上前去对着老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老谢双手护住头部,疼的在地上打滚。荣少德走向老谢的摊位,双手拿起摊位上的布匹就往地上砸,精美的布料被荣少德一匹一匹的撕开,然后仍在地上,用脚在上面猛踩,生怕有哪个地方没踩到。
此时,街道的商贩和路人早就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对着荣少德指指点点。
“把人打成这样?就算是欠租子也不能这样吧!”
“哪里是什么欠租子,分明就这荣少东家,想别人家的女儿,才故意加租子!”
“这当年荣氏先祖是多么的大义凛然啊!没想到这后辈竟然是这样的人!悲哀啊!”
这周围的人都是指指点点,都说着这荣少德的种种不是,却也没人敢上前去阻拦。任凭那荣少德和那两个随从的胡作非为。
“停手!!”一声清脆的声音的从街道远处传来。
众人都回过头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身材娇小,穿着简单而不失气质,面容清秀。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宛若这世界上最纯洁的泉水一样,晶莹剔透。她就是谢韵。谢韵是谢老头唯一的女儿,平时很少出门,在家里帮着母亲做一些家务。外面的世界被父亲描述的是多么的邪恶,让谢韵望而止步。
“你谁啊!少TM的管我们闲事?”一随从停手对着谢韵吼道。
“放开我爹!”谢韵冲向那随从,想要用身体的惯性撞开那随从,救下老谢。只是毕竟是个女孩子,惯性再大,只是让那随从退后了几步。
“你爹?”荣少德见到谢韵早已兴奋不已,如今又知道这是老谢头的女儿更加欣喜若狂:“你就是谢韵吧!你可真是想死我了!哎哟,刚刚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谢老伯是你爹,哎!误会!误会!”
“你是谁?你为什么打我爹!放开他!”谢韵生气,且有些哭泣的说道。
“我呀!我是这里的东家,你爹的老板!”对着谢韵说完又转过身对着那两个随从说道:“放开老伯,扶他起来!谁让你们下这么重的手!”
这时的老谢早已是鲜血淋漓,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嘴里的血都还没来得及吐出来,便立刻急切又慌乱说道:“韵儿,你出来干什么!回去啊,赶紧回去!”
谢韵见到父亲满脸血渍,赶紧上前搀扶,泪水已经从她那一双纯洁的眼睛里滑了出来。今天母亲生病,不能来给父亲送饭,好不容易能找个机会来给父亲送饭,也能玩一玩,看看这繁华的街市,哪里知道竟然碰上这事儿。
荣少德走到老谢和谢韵面前:“谢老伯!真是对不起啊!我刚刚不知道打的是您啊!也怪我管教不利,手下的人没看清楚人就动手!对不起啊!”荣少德虽然说着这样的虚伪到极致的话,眼神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谢韵。
此时的谢韵虽然内心里的怒火早已快控制不住,目光狠狠的落在荣少德的身上,她知道现在自己就算是拼命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强忍着怒火,眼泪滑落脸庞。
“父亲!我们回家!”谢韵哭着对着父亲也不理那荣少德说道。扶着老谢就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等等!要不你们骑我的马吧!那样回家快啊!”荣少德假惺惺的献媚道。
谢韵也是没理他,只顾往家的方向走去,泪水滴在父亲的衣服上,血和泪都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楚。
“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家在哪里,别打草惊蛇,”荣少德对着身边随从说道。只是嘴角漏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随从们应声而去,周围的看客们都相继散去,无不谈论这荣少德有多么缺德,当真是少了点德行啊!也为那老谢家担心起来。这家的姑娘也是迟早要被祸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