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华重没有停下他进攻的步伐,刚刚结果了火傀的他,带着大刀呼啸着朝金傀的方向行去。
金傀是九长老五行傀儡之中近战能力最强的一个,想要解决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见华重挥舞着大刀上下翻飞,金傀手握双斧左挡右格。
鬼刀的动作充满了力量而不缺乏柔韧,金傀的架势诡异而不乏精妙。
十来个回合,鬼刀只攻,金傀只守,居然没有分出胜负,可见金傀的防御之强可见一斑。
这时,原来呆站在一旁的水傀动了,它刚刚可不是单单在观战,它还在准备着他的攻击。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鬼刀停下的时机,而那个时机就是现在。
水傀快步向前,在距离鬼刀还有几米处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放于其肩负的两个横放的木桶之上,身形一定。从木桶中射出两道水柱,它们犹如两条蟒蛇一般冲向了鬼刀。
鬼刀想要躲避,却被金傀挡住了去路,一下被两条水柱给缠绕个正着。两条水柱在水傀的控制下,分成了数条,将鬼刀的几个主要关节处都锁死了。
而在另一侧,只听“嘭”的一声,火傀躯体下的青石地面碎裂了开来,短小的土傀蹿了出来,两只精铁爪子分别抓在了火傀那断成两段的躯体上。
只见它俯身蓄力,随即纵身一跃,射向了九长老与木傀所在的屋顶。
鬼刀想要去阻截,可是他身上的束缚瞬间改变了位置,将鬼刀要发力的部位都给锁住了。鬼刀有些怒了,他现在就像是陷入了泥塘中,有力使不出。
“什么!那居然是阎罗束缚?”凉山惊讶地失声大叫了一句。
他很疑惑,表情都有些僵住了,水傀现在使出来的确实是属于凉山母亲所在家族青海一脉的不传之秘“阎罗束缚”。虽然是借助水来使出,可是作为阎罗束缚的传承者之一,凉山相信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听到凉山这么说,七言也疑惑起来,看来他还是轻开看了这个与自己接触甚密的九公。他居然可以让傀儡使出此等秘法,这九公到底是何方神圣,暂不说他如何能使傀儡使出秘法,单单这“阎罗束缚”的秘法从何而来都是一个迷。
凉山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九长老的强大或许可以给他们带来出路,可是自己母亲家族的不传之秘现在居然被一个傀儡给使用了出来,他感到既愤怒而又满是疑惑。
屋顶之上,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仍就在上演,那体形庞大的半人半蛛的木傀用他那细长的六只手在修复着火傀体内的机关。
随后,一种粘稠的丝线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丝线居然就那么畅通无阻地在火傀断成两节的躯体之间来回穿梭着。
每每细线碰触到火傀的身体,就像是钢针进入了柔软的柔纱,通过得顺畅无比。他居然是在用这丝线在缝合火傀,当丝线连接完毕,木傀快速地将细线抽紧了起来。火魁的身体居然在一瞬间合了起来,马上可以活动自如了。
七言几人都没有想到,这体形庞大的木傀居然可以修复其他的傀儡。那也就是说,只要木傀还在,五行傀儡就可以不断的再生。
七言几人的心里都有些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下不少,这么说来一时半会九长老不会处于下风。
雄厚而又带着刺耳声的吼叫拉回了几人的心神,昔日的鬼刀可没有那么不禁打,他早已破开了水傀的“阎罗束缚”,现在正向着九长老与木傀的方向跃去,看来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先消灭了木傀,战斗很可能无限地循环下去。
可是,现在五行傀儡齐聚,鬼刀想要斩杀木傀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还未靠近木傀的鬼刀此时已经被另外四个傀儡给阻挡了开。
一时间,又是一场恶斗。现在是五对一,虽然木傀未从屋顶下来,可是在它的身体各处不时发射出铁箭与各式各样的暗器。
鬼刀华重再一次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五对一依旧不落下风,那一把偃月刀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永远都会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
“够了!无需再克制,拿出实力解决他们!”妖姬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耐烦。或许在她这样的强者看来,鬼刀这样的表现只能算是无能。
妖姬的话语对于鬼刀就是绝对的命令,他向后一跃甩开了四个傀儡,双脚重重地落地,将附近的青石板都震得飞了起来。
他没有再吼叫,他变得沉默异常,他将偃月刀插在了地上,然后缓缓地低下了头。
没有人知道在这短短的瞬间发生了什么,再次抬头的鬼刀有了一双血红的眸子。
那是来自地狱的血色!那是代表着杀戮的赤芒!那是要毁灭一切的红光!
华重不紧不慢地拔出了地上的战刀,刀身上居然也带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红光。华重动了,他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敌人,每一步都要比前一步要快,每一步都要比前一步要重。
在他走过的地方烙印下深深的脚印,它们毫无例外地都燃起了一丝淡淡的火焰。
在华重那把偃月刀之上也幽幽地出现了一种深红的火焰,将被它掠过的空气炙烤得扭曲起来。
华重的周身此时都升腾并环绕着一股赤色的红色能量。
突然,鬼刀华重消失了,在他原来站立着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扭曲向前的红光。在红光的尽头,重新出现了华重那壮硕的身形。
下一刻,七言他们听到了四声刀斩的声音,伴随着响声出现的是“金水土火”四傀儡突然分开的躯体。
在它们落地的躯体上都有一个异常整齐的刀口。
华重缓缓地站直了身体,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看向前方。
这是上官华重身前的成名绝技,名为“铁血鬼影刀”。他那鬼刀的名头也是由此得来的。
在他用出这招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那些回忆却又一闪而逝。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原有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