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克洛德冷笑一声。
邹庆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克大叔?克大爷?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哼。”克洛德冷哼一声,看起来更可怕了。
难道他们两个想让他当决斗裁判?邹庆心想,顿时大大增加了壮胆效果。“要是找我做裁判,早说嘛,我是很乐意帮忙的。”
克洛德停下手上的动作,弯下腰,把脸凑到邹庆面前,一双锐利阴诡的眼睛审视着邹庆惊慌失措的脸。邹庆再一次心里发毛,这特么怎么辣么像电影里警匪片的情节?当然,他是警,克洛德是匪,按照电影下一步套路,克洛德这时是不是要对他这个英勇献身的保安严刑拷打了?
“克洛德老大,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邹庆把从电影里学的台词搬出来。
“哦?”克洛德眯起鹰一般的眼睛,“那你说说看。你谁告诉你,我和彼埃尔要决斗了?是谁把谣言传遍整个小区的?”
邹庆结结巴巴:“我、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说的,我只说你和……”邹庆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已经感受到了彼埃尔眼神中带来的阵阵杀意。
“说我和谁?继续。”
“没、没什么。”
“你说克莱尔出轨了?没错吧?”
邹庆心想,不行,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在气场上让人比下去。他下定决心,瞬间多了几份胆气,理直气壮把那天他站在门口听到的,送药酒时看到的巴拉巴拉说得天花乱坠,最后下定结论:“这不就是移情别恋了吗?至于小区的人,我只是和李姐聊天的时候聊到而已,再说了。”他捅捅彼埃尔的肩膀,“我可是在帮你啊哥们,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啊!”
彼埃尔不禁想:是吗?连一个外人也看出来她并不喜欢自己。他叹了口气:“你误会了。”
“啥?”保安一脸迷茫。
“我说,你误会了,你们都误会了。”彼埃尔提高嗓门,“我说过我喜欢克莱尔,其实是那种朋友间的喜欢,就像你喜欢一朵花,一只小狐狸那样。我们之间,只是好朋友而已,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关系,从来就没有。”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她和克洛德,他在世界上最爱的两个人。没错,最好的结果。
眼尖的克洛德看见彼埃尔说这话时,身体在微微颤抖。躲在门后的茱蒂也看见了,她是神经大条的人,从来不去关注别人的举动,但是彼埃尔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跟她并排站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克莱尔和乔伊背靠墙壁,出奇默契的想到:彼埃尔这家伙,还是这么滥好人啊。
“咦?真的吗?”邹庆看起来有些不甘心,“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彼埃尔怒道:“我说真的就是真的,你有完没完?快去,把这件事给我澄清了,否则,哼哼。”
克洛德瞧着正在磨拳霍霍向邹庆的彼埃尔,心里直嘀咕:为什么我养的娃没一个正常……
他完全忽略自己也挺不正常的。
“我怎么看怎么像做贼心虚啊?”邹庆傻乎乎地小声说道,克洛德暗骂平时巡逻没那么机警,怎么一遇见八卦新闻就这么敏锐了。
克洛德目送着一路打打闹闹的彼埃尔和邹庆离开,茱蒂、克莱尔、乔伊突然从门口冒出来,邹庆大喊:“猪头啊!”
“你才猪头!”
“老邹~”克莱尔笑眯眯,让保安顿感阴阳怪气,“听说你到处传我坏话?嗯哼?”
“……唉……”邹庆故作扭捏态,“人家担心你吗~”
“呕,恶心死了。”乔伊假装呕吐。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哼哼!”克莱尔说。
“是是是,小的遵命!”邹庆敬了个礼,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两天后,小区里再也没有人谈起出轨的谣言,又回到风平浪静的枯燥日子。两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艾米已经办好到意大利中学的入学,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注视下登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菲娜哭的稀里哗啦,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离别,总有一天会再见面。
之后,一天傍晚,乔伊背着书包,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苦瓜脸,一进屋就把书包扔在地上,顺带把学校的老师骂了个遍,原因是他们布置的作业比花果山的猴子还多。
“随便丢在地上,书本可是会哭的。”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克洛德不满地说道,捡起从没拉好的书包里掉到地上的书,拍拍上面的灰尘,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上。
“书会哭?呵呵呵,那就让它们哭死算了。”
克洛德正想反驳几句,克莱尔突然从屋里探出头来:“小伙伴们,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听吗?”
“说。”
“先说坏消息,那个……我老妈居然也听说我出轨的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