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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中的怕和爱(1)

噩梦

男人和女人分手,“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一句很容易学到的对白,总之,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就算。男人塞零用钱给女人,是一种变形的交付嫖妓费方法。可以心安理得一点嘛。女人收了他们的钱,在感情上的债,就减轻了。同时,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减轻了。(蔡澜语录)

“绑安全带?”

一上车,女人已经命令。

驾了那么多年车子,男人怎么不会做这件事?但还是客气地:“呀,差点忘了。”

出了门口,男人向左转。

“转右!”女人又命令。

“昨天这个时候那条路塞车。”男人解释,“今天不如换一条路走吧。”

太太显然地对这个自做主张的部下不满,但不出声,心中想:“嘿嘿,要是另一条路也塞车,就要你好看!”

有那么巧就那么巧,其他人也聪明地转道,变成一条长龙。

“转头!昨天塞车,并不代表今天也塞车呀!”女人说,“要是你听我的话做,不是没事吗?”

“是,老婆太人。”男人只有乖乖地依着女人指定的方向走去。

当然,又是一条长龙,繁忙时间,哪有不塞车的道理。但是女人说:“这条龙比刚才那条短得多!”

“你看得出哪一条龙长,哪一条龙短,这可出奇了。”男人想讲,但忍了下来。

闲来无事,两者又无对话,男人打开收音机听新闻。

“每天都是波斯尼亚战争,乌干达难民,有什么好听?”女人伸手一按,录音带播出邓丽君的旧歌。

后面有辆的士一直在按喇叭。

女人转头,狠狠地瞪了的士司机一眼,大叫道:“响什么?赶着要去奔丧呀?”

“那些年轻人血气方刚,听到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男人低声下气地。

“怕什么?”女的理直气壮,说完就要按钮卷下玻璃窗,伸头出去咒骂。

“别……别……”男人慌忙阻止。

好在的士司机已经不耐烦,越过双白线,扒头前去。

“跟着他走!跟着他走!”女人再次命令,“老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那是犯法的呀!警察抓到会抄牌的呀!”男人抗议。

“人家怎么不怕?”女的以轻视的目光看着男人:“要抓也是抓他去,你……你……”

男人在女人还没讲到“没种”这两个字之前,战战兢兢地把车驾出双白线,扒过别人的车子。

忽然迎面来了几辆车,喇叭声大作,男人即刻把车子闪到一边,险过剃头地避开,捏了一把冷汗。

打躬作揖地要求排长龙的司机让一让,才能将车子驾进去,但是他们不买账,一车跟一车地贴得紧紧地,绝对不腾出一点空间。

“冲呀!”女人斩钉截铁地命令。

男人即刻照做。

这次,迎面来的是一辆运货柜的大卡车,砰的一声巨响,撞个正着,奔驰的车头已扁,冒出浓烟。

女人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看丈夫有没有受伤,她尖叫:“要是你听我的话做,不是没事吗?”

货车中跳出两名彪形大汉,直往车子走来,男人心中叫苦:“完了,这次完了!”

嗡嗡巨响,骑白色大型电单车的交通警及时赶到,男人好像得到救星,跳出车子,紧紧地把他抱住。

交通警大力地把男人一推,大喊:“告多你一条同性侵犯罪!”

“救命!”男人哀求。

交通警慈悲心发,安慰地:“别怕,有我在,那两个男人不会打你的。”

“我不是怕那两个大汉!”男的已经歇斯底里,“我怕的是坐在车里的那个女人!”

“你说什么?”太太下车狂吼冲前。

男的落荒而逃。

“喂!”交通警在他身后大叫,“你的奔驰车不要了吗?”

“车子!老婆!”男的边逃边喊,“都送给你!”

交通警欲跳上电单车追来,但给其他车辆阻着。男的跑了几条街,抬头一看,是结婚前的女朋友住的地方。

男人直奔进女朋友的怀抱:“快点收拾行李,我自由了,我们马上乘国泰机到欧洲去旅行!”

女的大喜,抱着他吻了又吻。正当男的觉得一生幸福,由此开始的时候,女的说:“不如坐维珍航空吧。”

“为什么?我一向惯坐国泰的。”男的说。

女的回答:“听我的话做,没事。”

“咦?这句话在什么地方听过?”男人觉察后鸡皮疙瘩竖起,大喊:“不,不!”

冲出门,男人再跑几条街,跑回妈妈家里,直奔母亲的怀抱:“我再也受不了所有的女人。”

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抱着哭泣的儿子,摸摸他的头:“老早就说那个女人不适合你的了。要是你听我的话做,不是没事吗?”

悲剧

有了爱,就有恨。以为和对方上床就是属于你的。有人要和你分享胜利品,就得杀死这个敌人。也没说这是错的,你们从前没有经验过的感情,就去享受好了。你们会想尽办法,把爱人抢回来,这是在爱情战场上的一种基本训练。敌人随时会出现,甚至到了你们结婚之后。(蔡澜语录)

玛嘉烈公主走了。你们还小,你们没有看过她年轻时的风采。你们不知道,黛安娜王妃虽然比她美,但是那种贵族的气质,是在黛安娜身上找不到的。

这一出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悲剧,让许多“从此之后,他们永远活得快乐”的童话幻灭。公主嫁不到她所爱的男人,一生忧郁。

很多人说这是玛嘉烈不好,自己没有勇气下决定。到了25岁时她已经不必等王姐批准婚事,像她叔叔爱德华八世一样,不惜一切选择爱情好了,为什么不嫁唐生?

从小被父王溺爱,鼓励她尽量过一般少女的生活。她敢作敢言,19岁时已经拿出象牙烟嘴来点烟,当年这是平凡少女也在私底下做的事,她才不管。

之后,她不禁忌地公开喝酒,大家都知道她最喜欢威士忌兑矿泉水。

这种个性的女子,怎会乖乖听话,让王室破坏她的婚姻?江山已有她姐姐负责,沉闷伦敦和浓雾,当然放弃好了。加勒比海的白色沙滩和阳光,等待她和唐生两人去享受。

研究人性,不敢的绝对不是玛嘉烈,罪魁祸首,还是大男人的唐生。

唐生虽然是空军英雄,但没有忘记自己平民的身份。他一举一动都是典型的英国绅士,绅士要为美人着想,绅士不能妨碍少女一生的幸福。从他自传中写的“我知道我根本不够分量,不值得要她为我放弃”这句话,就能证实决定错的是他。

男人的懦弱,用牺牲自己来掩饰,真是可怜。玛嘉烈当年一定向唐生说过,我们走吧!是唐生没听她的话。玛嘉烈从此看不起任何男人,包括她随便嫁的一个摄影师。

玛嘉烈的悲剧,不是王室造成的悲剧,是该死的男人造成的悲剧。

证据

美男子的毛病更不可胜数。自我中心,轻浮,不学无术,坏起来比丑男人更厉害。可以接受他们的,只因扮相尚佳。看看好了,千万别接近。绝对能够看得通透,而且绝对骗不了别人的是男人的眼神。(蔡澜语录)

女人和男人做完爱后,在他耳边细语:“大姨妈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我今天去看医生,他证实是有了。”

“什么?”男人本来想睡觉,即刻被吓得脸无人色,惊叫而醒。

“是你的。”女人断定。

男人心里想:你爱情技术高超,又不是一个终身关在修道院的圣女,这期间还有其他男朋友,怎么硬硬地指着我的头讲这种话?

但是,男人始终说不出口,只有嚅嚅地:“我……我每次都戴套子的呀!”

女人跳了起来:“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孩子是不是你的,难道我不知道?”

这种理论根本没有什么科学证据!但这句话,男人又吞了下去。

已经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了,女人呜咽:“当初,你向我说过什么话?你答应过照顾我一生的,你不要孩子我了解,但你怀疑我,我不如死给你看。”

我们男人想要的时候,当然什么事都答应你!男的再次内心对白。

女的看男的不出声,有点慌张了,男人的静默最可怕,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坏主意,即刻先下手为强:“好,我明天去拿掉。”

“三个多月,堕胎很危险的。”男的想起医生那块血淋淋的铁钳,心有不忍。这个女人,到底是他爱过一阵子的。

“我死了,你就不用烦恼。”女的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决定把他生下来给你看看,一定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孩子出世,正如她所说,像男的。

但是,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人,当然也不是爱的结晶。是一个自私、固执、过于倔强的女人的一口气,也是一件证据。仅此而已。

杀梦的人

好男人一定有好看过的时期,坏男人从头丑到底。补救样子丑,唯一的办法,是态度谦虚,以勤补拙。或者,他们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日子一久,变为愈来愈顺眼,样子便能被接受了。可惜大多丑男人和同种的女人一样,多作怪。(蔡澜语录)

男人很少长得大。其实,他们也不想长大。

长大来干什么?养儿育女,负责上一代的安危,应付妻子的唠唠叨叨,对抗生活的压力?

当然,这一切,男人还是照样负担起来,但是,偶尔也应该让他们再次尝试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儿童。

好呀,你是一家之主,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女人宽容地说。

太好了,即刻离家出走几天。到处流浪,尽吃一些对身体无益的东西。或者,什么都不做,不换衣服也不洗澡,在泥浆中打滚。找找旧情人聊天,一看她们儿女成群,后悔地说不见比见好。

不过,猜疑、妒忌与不信任,始终是女人的天性,和她们的母爱相对着存在。让男人去做了他们喜欢做的事情之后,女人便化为厉鬼,追问十万个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我们一出去,就把城里所有的女人都搞上了,男人只好那么回答。

当男人无聊地往窗外望去,女人又追问:想些什么?

他妈的,连做梦的自由也要剥削。

女人喋喋不休地问,表示她们对一切一点信心也没有,真是可怜。

单身女郎

思想上的自由,就是人生的自由,不管你是未婚、已婚或迟婚。我行我素,又不妨碍到他人的行动或思想。你是否单身,并不重要。(蔡澜语录)

你说:“我是一个30多岁的单身女郎,我并非独身主义者,只是未遇到适合的对象。我觉得自己很正常,没有俗人的老姑婆脾气或怪行为。每次看到称呼过了适婚年龄的女性‘老处女’,就觉得是一种侮辱。为什么男人迟婚理所当然,女人迟婚就受到闲言闲语?希望你能讲讲这问题。也希望大家不要侮辱我们。”

首先,要是你在乎“俗人”讲的,那么你自己也就是一个所谓的“俗人”,无药可救。

思想上的自由,就是人生的自由,不管你是未婚、已婚或迟婚。我行我素,又不妨碍到他人的行动或思想。你是否单身,并不重要。哈哈,我变成什么南宫夫人了,又像跷起脚来收取五毛钱心理诊断费的花生漫画中的露茜。

结婚或单身,只是一个概念的问题。相信许多已婚者没有遵守过诺言,那和未婚有什么分别?结了婚,并不表示他们有何特权。

我在国外遇见许多单身女郎,都超过所谓的适婚年龄,她们的社会已多见不怪,大家各自顾自己的事,所以没有去讲她们是什么老处女老姑婆。

有时候,一些没有麻烦的来往,一点健康的异性性行为,不应受到传统的道德观所限制,也不用有什么所谓良心责备。只要不陷入不能自拔的幻想恋爱中。性爱在现代,也常是互相认识的开始。

以前,大人骗我们什么一滴精一滴血,不是被现代的医者所推翻了吗?道德观念是随时代改变的,目前自慰已不是大件事。以后,间中的同性恋也会被同情的。我再三地说过,不反对同性恋,只反对过分的寂寞。

我想,单身女郎和孤独男性都很正常。是否是你们对自己产生了疑问?心中想结婚,这也正常,正如许多已婚的人想变成未婚、没有孩子的人想生、有几个的人后悔,这都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的好奇心。

心中的疑难,自己去求答案。想通了,我是我,管什么他人的娘亲?

都是为你好

男女之间,最不能协调的是管和被管。有虐待狂和被虐待狂的另当别论。作为一个人,“自主”,是多么重要!(蔡澜语录)

男女之间,最不能协调的是管和被管。有虐待狂和被虐待狂的另当别论。作为一个人,“自主”,是多么重要!

天凉了,出门时对方为你披上一件毛衣,那是关怀,充满温暖。火气大了,煲一锅清凉汤,那是爱,甜在心头。但是,关怀和爱绝对不能超出界限。

“这双鞋子不好看,换对新的。”

老鞋子越穿越舒服,只有自己明白它的好处,又不是穿在你身上,为什么要换新的?

“多吃几粒维他命丸,不然会生病。”

挨也挨惯了,小小丸子,就有奇迹出现?

起初是关心,后来渐渐地变成管。管,是权力的表现,会上瘾的,结果什么都管。而且,人类很奇怪地常以自己的水准去管人家。知识上,对方会说:那么简单的数目,怎么算不出?体力上,以自己的强健或衰弱来影响:吃得太撑不好!或者,你为什么不多做一点运动,等等。

每一个人的身体构造不同,但是都有一个自然的煞车掣,不舒服了就不会再去做,用不着别人来提醒的。

心里再烦,被管的时候总是默然地点头,因为对方有一个最厉害的理由:“都是为你好!”

切记

女人博学一点是好事情。和博学的女人交往,可以增长许多见识。好的女人始终是不会老的。很奇怪,四十岁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她们很有魅力,心情年轻,胸怀阔大,衣着大方。庸俗的女人老得快,天天化妆打扮老得更快。拼命整容?更糟糕!(蔡澜语录)

这位春茗中的名流太太还讲过一句更荒唐的话,她说:“选择结婚之前,对方必须坦白将过去的感情生活和盘托出,不要隐瞒,这种婚姻才会维系得长久一点。”

听了毛骨悚然。

每一个独立的人类都应该拥有一些私隐,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这个女人不懂?

和盘托出?

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和盘托出?不吓死对方才怪。

她和男人都上床,但到了嫁一个男人时,她已是圣女贞德,对方不知道,便以为她是,这不好吗?为什么不可改变形象?

而且,结婚之前,做什么都是大家的自由,就算多么荒唐,也不要紧。人类是犯贱的,他们学会了一个叫“阴影”的东西,你尽管说什么都能原谅。是呀,原谅之后,定有阴影。

女人最大的复仇,是将“阴影”分期付款地告诉男人。尤其是当她们知道这个男人离不开她们的时候,一天告诉他们一个过去的男人,有时两个,有时一群,把对方折磨至死。

现代人的结婚年龄愈来愈迟,男女双方绝对有些过去,可以别提就尽管别提,说了等于捉虫入屎忽(广东话,即给自己找麻烦)。

女人的记性之强,来得惊人。一有龃龉,即数对方过去的不是。从头到尾,重复又重复,她将为男人制造一个私家地狱。和盘托出,死都有份。

她们自己当然可以和盘托出。和盘托出的女人,过去一定是一张白纸。这种女人,不是丑就是非常之闷,因为从前没有男人肯接近她们。

做完爱后,不停地说她们过去的男朋友的女人,也是天下最愚蠢的女人。避之避之,切记切记。

常识

婚姻可以用一碗酿豆腐来比喻,既然叫了,即使是不好吃,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我有责任把它吃完,不可以半途不要。(蔡澜语录)

伟民兄说我只知包点的馅料,对女人胸脯是真是假,该不是专家。说得对,专家不敢当,常识倒有一点点。做人做到我这种年纪,连命相也懂得看,这是经验的累积,是统计学,占卜也是由统计产生的。

最初接触隆胸的知识,是十仁病院的院长教我的,他说在乳房下面割一刀,把硅塞入即成。后来他留学国外的儿子回来,对我说老方法那道疤虽然会被下垂的乳房盖住,但人一躺下,便清楚地见两条纹,很落后。新办法是在乳晕下挖沟,塞东西进去。

哈哈,我心想那不是更容易被人看出吗?总没有一个女人乳首大得可以下垂盖住吧?

现在,最新的方法,是从腋下注入液体硅,男人要不是有一个爱看胳肢窝的瘾,绝对发现不到疤痕。

但是,新也好旧也好,到底还逃不过观察者的慧眼,那就是日子一久,总会出现皱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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