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仪最近好像老实点了,天天光顾着跟那些不坏好意的职校小年轻喝酒吃饭,不太为难陈晓诗了。但陈晓诗却依然每天恍恍惚惚的感觉,成绩掉的厉害。
李冬阳最近忙着结婚,也不曾过问过她的学习,期末模拟的成绩单下来之后,她才发现问题的严重。英语,语文这些基础性的学科居然挂了科,数学大题根本就没怎么动。她半天没说出话,半晌,像是忽然醒来似的打了陈晓诗一个耳光。
陈晓诗没有反抗,只是等巴掌来临之前闭上了眼睛,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
“对不起,我不想学了。真的,让我去做些别的事情吧!”陈晓诗声音低的过分,却不象是赌气。
李冬阳现在有了哭诉的对象了,江传看着在自己家沙发上哭哭啼啼的李冬阳很是反感,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有些小题大作。不就是模拟考砸了么,至于么,真有意思!他倒水的时候把杯子碰的很响,好像这样就能盖过那女人的声音一样。
说实话,他不反对陈晓诗当自己妹妹,他只是不喜欢李冬阳而已,诶,陈晓诗妈妈是别人多好。不过,李冬阳说的陈晓诗不想上学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传虽然觉得这话是赌气话的成分比较多,但还是假公济私的给白描打了电话。
“陈晓诗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没有啊。”白描的声音压得很低,“没事的话,明天说,我这里有事。”
江传就生生的被挂了电话,很是恼火“搞什么,10点多了,大晚上的,什么事情啊,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的打得电话。”
白描现在还没有回家,下晚自习的时候,她听见赵心仪偷偷在厕所里打电话,电话那边的女生好像叫什么月月,说的话大多是些陈晓诗的事情,各种骂各种不爽。还夹杂着几句:“谁让她抢不该抢的人了,活该,看着吧,姜灿成就算再喜欢一个,下场都是陈晓诗还有那个嫣儿大小姐一样,都得滚的远远的,呆不下去!行了,一会见吧。”
月月是谁?之前,赵心仪通电话的不是谢嫣儿嘛?那么,姜灿成——
白描倒吸了口凉气,错怪人了呢。
她看见有个穿的很少的女生在门口被冻得发抖,两条笔直的细腿,穿了层薄薄短袜,套了个短靴,在冬天里很是显眼。
“钟月!生日快乐!木马!”赵心仪隔着远远的就开始喊,引起一些人侧目,于是在大家的注视下一路小碎步跑向钟月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友情,真是感动人啊。呵呵。
白描却不觉得这样的场面美好,她现在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驱使自己把她们撕碎。
等白描进了小区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在门口碰见了程彦,他还着急的埋怨,女孩子不可以回来这么晚,不安全。
“那,晚自习下,可以接我么?晚上太冷了。”白描对着冻红的手哈了口气。
“行!哥接你!”程彦摸摸她的头,“赶紧的,回去吧!”
白描享受了半刻的幸福后,便马上给姜灿成打电话。
“又怎么了?”姜灿成很烦这个女生。
“对不起,我错怪谢嫣儿了,这些都是我们班的赵心仪和一个叫钟月的人搞的,你认得么?”白描忐忑不安的等着回音。
“喂?喂?——”
那边,挂机了。
姜灿成一直在想,当时自己的那句,看起来真无辜之类的话。她什么也没说,是委屈么,还是已经把自己当作那些人中的一员了。
“放心,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诋毁你!”他姜灿成对着她许诺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也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在哪,
还好么。
还,记得我么?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