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却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抱着跑出来看热闹的小女儿,口中喊着:日子过不成了,求司文远给她们做主之类的,农闲时节,跟进来看热闹的村民很多,七嘴八舌的围观者,后来纷纷上前,拉扯着司文远,拿着玉米棒棒,问他这可怎么办,还有村民跑上来求带着司文远去找农资站的人说理。
司文远求助的看向村支书,支书正在安慰着那个妇女,大嗓门的让大家离远些,说今天是看房子情况的,有问题也得等农资社上班了再说。
看着村民陆陆续续散去,司文远脸色有些发白,老支书对他说:“没事的,这些村民也是不懂,才围上来,咱继续看房子吧。”
司文远僵硬的说着没关系,他开始觉察到了些许不妥之处,却又说不出来。
绕村一周后,系统已经在他脑海里投影出了村庄的平面图,司文远从当前位置开始,一块一块查看着地面,他借了一个笤帚,身上背着挎包,遇到有遮挡物的时候就扫一扫,有支书在旁边跟着,再没有村民跟他说玉米的问题。
【系统,这个裂缝好大啊,真的没问题吗?】
【宿主,请不要质疑本系统的扫描能力,你还是快点去D4-8位置,我们看一下墙的情况】
司文远满脸菜色,不爽到了极点【系统!人类是有嗅觉的,旱厕很恶心的你知道吗!就这半天工夫,我都去了6个厕所了,每次都要扫墙根看浸水线,每次也都没什么情况!】
【宿主,表面没开裂不代表地下没问题,你要是不想批改这个工程案例我们就走,本系统已经选择了最小优化测量方案了!本来也不该这么快就转行到结构。】
司文远气结,他这是怎么就脑子一热答应干这个活了!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走完了全部的村子,他脑海里的平面图每一块都有了标注,系统计算起来速度惊人,马上根据情况给出了初步方案。
司文远问村长要来胶带纸,把本子纸粘成一张大纸,抄绘着平面图,根据每处的地标,详细写了在什么位置要设置降水井,哪个房子的哪个位置需要进行加固。
周一的一个早上,他都在抄袭着系统给出的方案解释,虽然图纸画的没精准到毫米,但也标注清楚尺寸,绝对能一眼看懂。一天半的时间,即完成了测量,还给出了方案,这个速度和水平在全世界都没有第二个了,不过司文远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骇人,村民们更不懂了。
午饭的时候司文远就把图纸给了村长,嘱咐他们招人按这上面画的施工,他准备抓紧时间去看梳棉机,赶着回去还能继续教网友们做模型。
村长见拿着图纸连连说司专家厉害,隔着千里看看图片就能解决他们村的大问题,别的地方都要他们准备客房,方便自己人考察时居住,专家才是真有本事的,不愧是读书人云云。
司文远嗯嗯的应答了两声,他弯腰低头转了一整天,又伏案画图了半天,现在腰酸背疼。
草草扒完饭,司文远片刻都不想多待,马上去找所谓的张贵家梳棉机。
张贵是一位中年的大叔,胖胖圆圆的穿了一件纯白的轻羽绒,站在院里着实抢眼。
他将司文远引进屋里,那里放着一排黑绿色的机器,上面还缠着棉花。
司文远让大叔开机上电,走到跟前细细观察,等系统给出了结论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议价,这次所谓的批改实践课程,系统耗费了2个能量点,司文远开口就要了3000元。
“大叔,这个价我不管修理,但是保证你按我说的去做可以修好。”
大叔点点头,出门拎进来一个小胖墩帮自己翻译,小胖一开口司文远就听出他是那小孩,由他为中介,司文远最终讲价到2800元。
之后司文远开始看着系统标红的问题,旁边大叔一直盯着他,他假装低头拨弄手机,说:“具体情况我已经给司老师发过去了,咱们等一下吧。”
大叔请司文远在一旁坐下,喝着热水赞美着:“还是你们这个手机好啊,俺们手机就一弄没信号了。”
司文远听着小胖墩的话一阵冷汗,呵呵笑了两声岔开话题。
大叔拿给他一千现金,说剩下的钱修好后给他,司文远也不在意,留下了自己的账号,生意人不会赖账这点小钱的。
假装对着手机,司文远翻开本子开始抄系统指出的问题和解决方案。
一开始是小毛病,司文远写完一张就交给大叔一张,大叔对着卸掉了一节控制线,换掉之后开机实验果然电机不再抽搐了,他用剪刀剪开旧线的线皮,这才发现里面的铜丝都碎成一节一节的了,大叔高兴的打扫着地面,直说厉害,心里对司文远一开始的怀疑也算是没有了。
一个多小时后,司文远抄完了全部的问题,大叔对着谢过页码的纸张算着成本,嘴里嘟囔着:“这个针布又要换,别家咋没这么快呢。”
他见司文远没反应,又让小胖再说了一遍,司文远收拾包的手顿了一下,仔细看看说:“大叔,你用的针布首先不对,这个是西林的,但你买的是道夫的,上的时候螺距也没整对,所以磨损特别高,还有你这个针布就不是合格品,你这次去店里买,别找私人的东西,换完以后就正常了。”
大叔点头表示知道,把这些纸小心的收起来,张罗了一辆三摩要送司文远出村。
村口一段路是耕地,许多人正围在一起说着话,司文远没有凑热闹的习惯,但大叔的车子却被拦了下来,几人跟着大叔说话,不多时三摩旁边竟围满了人,不少人对着司文远指指点点,这让司文远有一种小媳妇的感觉。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裹着大棉袄的30出头的男子,皱眉打量司文远,这才说:“就是你说的这里种的全是转基因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