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伴随那公鸡如同叫春般的打名声,将我从美梦中惊醒。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冲着公鸡骂了几句,心里感觉爽快多了,然后就坐在床上思考着,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好像昨天晚上做了春梦,梦里面还挺真实的,梦到了两个人在南河边上打野战,具体长的什么样子太模糊,不过高潮迭起,声音连绵起伏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然后甩甩头起床,见到大人们都还没有醒来,我洗了一把凉水脸清醒了之后,拐弯就去找楚小天。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楚小天的那个茅草屋后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这是楚小天到我们家之后一直保持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比我还要早起来,不是读书就是在地上写写画画,字体如同人一般清秀,读书声更是空强有力,不像很多人读死书。
我悄悄走到楚小天的身后蹲下,静静的等待着楚小天读完这篇,楚小天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读书声依旧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读完一段之后,楚小天丢过来一本书,让我看看,是一本杂文集,那个时候我除了教科书就没看过其他的书籍,更别说像现在五花八门的小说了,当时对那本杂文集还是挺感兴趣的,一直翻到高中阶段,直到后来外壳都磨得没了原先的模样,我才放在家里收藏着,一直到现在,工作了那么多年,我偶尔回去的时候还会翻开那本杂文集看看,不仅仅是里面的内容吸引我,更多的是楚小天在每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心得。
“楚小天,你之前上学上的是几年级?”待楚小天停下来之后我问道,因为我看到了楚小天身边放着的另外一本数学书,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初级阶段的教材。
“小学上完我就跟我妈四处流离了,不要惊讶,这些书对于我来说早就学完了,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学完了初中的课程,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小,后来家庭出了变故,我现在一定可以上高中了。”楚小天放下书,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伤感,本来我还想追着问一下他以前家庭的状况,这无疑是在伤口上面撒盐,所以我还是忍住了。
“楚小天你真厉害,等开学了我就跟我妈让你跟我一起上学,我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希望了,成绩太差了,从小我妈就跟我说过,出生在农村那是命不好,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地方,想要视野更广阔,只有努力学习,上完高中,上大学才能走出这个穷乡僻壤出去开拓视野,可我生下来就好动,宁愿去搬山都不愿加在家刷锅洗碗,所以你懂我的意思,我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我妈一天学没有上过,但是她都懂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没有再说下去。
“人在做,天在看,也许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你要相信,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你努力了,哪怕是在这穷乡僻壤一样能创出一片天地。”楚小天那个时候仅仅十多岁,还是个孩子,但是说出来的话老气横生让我打心眼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