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是与你拜了把子,倒还真是好笑了。”
“好笑什么,我不会让这事情发生的。”她说着就在我身上砸了过来:“怎么?与你做不成夫妻,连亲人也不能做了?”
“不~你虽不是我的心上人,但是我此生最珍惜的朋友,若是有什么事情会伤了你,我也会像你保护我一样去保护你的,即使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子奇,你很好,只是~我没这个福气而已~”
“你们两个这是何苦呢?我都看不下去了!”兰馨这时倒开了口。
“你这丫头,平日倒不见你开口,怎么这时候倒出声了?”
“你们平日里可不像今日这么婆婆妈妈的。”子奇跟我说:“莫要与她争口舌,你争不过她的。”
“对了,说起这兰馨,今日引兄还说有事想问兰馨。”
“他?有什么事?”
“这他倒是没说。”
“既然没说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
“子奇,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可还记得当时你让我防着张书铭与王五吗?如今呢?我想,我不会看错的,我相信他。”
“好,在你眼中所有人都是好人,就我一人是小人对吗?请吧,我累了。”
“子奇,我不是那个~”话还没说完,我就被推了出来。真不明白这女子心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这样了?往回走的时候,我看见引尚一人独自坐在院中,便走了过去。
“引兄?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怎么这个时辰,还有炊烟升起呢?”
“炊烟?”我坐了下来,往远处看去。
“嗯,今日王兄才跟我说过炊烟升起了,又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什么?”原来王五早已经知道他要离开?
“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已经知道我们准备让他离开了吧。”可能是相处得久了,我竟忘了他原本也是机智沉稳的了。”
“聆悦?我也想交这样的朋友~”
“我们已经是了啊。我们一起勇斗虎溪,一起去见邪神,一起经历了这些事情,你几次还显些丧命,有了这些回忆,我们还不能算是朋友吗?”
他笑了笑,“是!是!”然后欲言又止。
“引兄,我想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告知于我,我也不会逼你说,但我相信你,因为我记得你说过,紫狼一族,气节最高。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聆悦,谢谢你相信我~”
“没什么。你坐吧,我先回屋睡觉去了。”说完我便起身,他叫住了我:“聆悦,明日我想回我那狼窝一趟。”
“你是说你的家吧?”
“嗯,最近这三界动荡,我心里隐约还是有些担心他们的。”
“好!去吧!一路小心。”我想他心里的事情必与家人有关,如此孝顺的人会坏到哪里去呢?
第二天一早,引尚果然走了。吃饭的时候,我爹问我:“那位引公子呢?”
“哦,他家中有事,一早便离开了。”
“这王五刚走,引公子也走了,可是真有什么事吗?”
“不不,爹,你们别想多了,他们常年在外漂泊,想必是有些想家了吧。”子奇一向不喜欢这引尚,所以也没多问。
“今日你们两个人要是没事的话就去医馆帮忙吧,最近那里刚好也有人回家探亲。我们两人要去替一位故友医治家人。顺便叙叙旧。”
“爹,娘?是哪位故友呢?”
“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们两个只管去帮忙就是了。”
“知道了。”我在想,爹娘如此的故意,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真是搞不懂。
“子奇啊,今天可要辛苦你了,医馆离这里也不远,就几条街,让聆悦带你过去看看吧。”
“没事的,我总是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也确实该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不不,孩子,你可别多想啊,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怕你们总在这府里待着闷坏了,想着换个地方兴许能有趣些。而我们今日,确实是有事外出的。”
“老爷夫人只管放心去吧,我们两个人自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们虽然笑着说话,可我心里就在想:这医馆哪里有趣了?除了浓厚的药材味,就是来来往往的病患了,有什么有趣的?
就这样,我带着子奇去了我家医馆。到了门口,子奇仔细看了看:“记得初来此地,并未仔细得进来看过这里,没想到竟如此气派?”
“听我爹说,我家祖上都是宫里的御医,自他开始才不再延续了,只是偶尔会进宫与那些同僚切磋医术而已。”
“那也很厉害啊,要知道,在这人世间,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人可没多少。”
“走吧,带你进去看看。”果然,一进去,久违的药材味扑鼻而来。我看着子奇,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
“这是放药材的‘百宝箱’,这里可是有上百种药材。”我随手拉开一个从小到大从未换过地方的抽屉,拿出了几片蜜饯给了子奇。
“这是什么?是蜜饯吗?”
“嗯,小时候我爹教我识别药材,很多都是要亲自去尝的,对于年幼的我来说,那些药未免太过苦涩,我爹就在这里专门留了一个抽屉给我,里面放的都是我爱吃的蜜饯。”
“老爷真是疼爱你啊~”
“是啊,虽然那时我娘与我爹的感情并不像现在这般,但对我一直都是疼爱有加的。”我看子奇看来看去的,便问她:“子奇?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趣了?”
“不,我觉得很有趣,以前看着和现在看着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
“以前?你以前就来过吗?”
“嗯,只是以前你们的店面并未这般大,门头也不如现在气派,还有你啊,那时候,你还并不认识我呢。”
“这样说来,我总是让你来找我,真是对不起。”她笑了笑,走到了后院。“那你想听听我以前的事情吗?”
“嗯!当然想了。”
“其实一直以来,夏夜都想错了。我父王对我好只是因为我的宿命而怜惜于我,而不是因为我是长女。”
“宿命?”
“嗯!如果我告诉你有一天我也会身归混沌,你应该也会明白的吧?”我一想到这些,心里竟然微微的有些疼。
“我明白,就与凡人的生老命死一样,逃不开的,可心里还是不愿接受。”
“不必如此,到时候你会像重活一世般将我忘了的。你想想,假若这一世我并未出现,你还不是就这样将我忘了吗?”我虽然知道子奇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为何此时要说这些?那要这样说来,我既然知道人固有一死,何必还要活得如此辛苦呢?别想这么多了,好吗?”这时,前厅的管事过来叫我,说是有一个病患头疼的厉害。我和子奇走了出去,只见那人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精神似乎已经有些恍惚了。我过去端详了一番,把了把脉,然后问了他的家人怎么会这样,他的家人只说昨夜睡前还好好的,今早一起来便说头疼。看了几家医馆都说是中风,可是他年纪轻轻,怎会得这种病呢?我看这症状,确实类似中风不假,不过还有些不同之处。我又仔细看了看,这人后脖颈的地方竟有一块淤青。
“这是什么?”
“哦,昨日农作回家时,被路旁玩闹的小孩子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当时看着只是有些红了,也没什么。怎么现在竟有淤青了?”我又替他做了更细致的检查。
“可能是这里太靠近头部了,被砸中之后有了淤血,还未散去,夜里再受些风寒才会这样的。没事,我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吃上三天就会好了。”那病人离去之后,子奇坐在那里翻着那些药方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