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尽然。”
这时,又听见王五和文宣吵了起来,我们赶快上去拦住他们。
子奇看着文宣训到:“夏夜,你是怕别人认不出你这将军府的千金吗?收敛一些为好。”
我看着王五,王五也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时,恰巧看到旁边的摊子上有卖孩子玩耍的东西,便想走过去看看。我问子奇要挑什么礼物,她却问我;“是男孩儿对吗?”
我点了点头,她说:“那这样如何?我们~”
话还没说完,王五便插了嘴:“你们两个怎么知道是男孩的?哦!聆悦,你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对吗,没想到你现在的医术竟如此厉害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这刚怀上的孩子,哪里知道男女?这个呆子!
王五看着我说:“聆悦,你现在与我刚见你时真是大不相同了,那时候就像个初入江湖的小书生,现在嘛~算是有些男儿气了!”
“王兄,那你可知你与我刚见你时也有些不同了?”
“我?我可没什么变化啊!”
“我刚见你时,你虽看似脾气不好,但是心思缜密,做事也要稳重得多,平日话也并不多,而你现在~”这时冠文宣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原来他之前装出那副模样了?一定很狼狈吧。”
“你说什么呢你!”王五生气的瞪着文宣。
我看着子奇:“子奇,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在说我已经想到送那孩子什么了。不过这礼物只有你府上才有。”
“你说的不会是齐仙果吧?”
子奇摇了摇头,“我想用那齐仙果的果核做成挂饰送给他,可以驱邪挡灾,保他平安健康,多好啊!”
我笑了笑:“是啊,能有什么比平安健康更好的呢?”
“那你可知这虽是一棵树上结的果子,却也分雌雄吗?”
“恩?只听说过这树分雌雄,果子也分?”
子奇笑了笑,走过去看文宣在挑什么礼物。我看着这难得的好天气,难得能有的好消息,还真是盼望以后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回去之后,我们跟张书铭夫妇告了别,书铭有些不舍:“本想就此随你们一道去的,可现在有了家室,唉~你们几个照顾好自己。”
我们一道出了府,路过将军府的时候,文宣让我们将马车停了下来,她捂着胸口,子奇赶忙过去搀扶:“怎么?又疼了?”文宣摇了摇头:“没事,疼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然后转过头来对我们说:“你们~走吧。我回去了。”
“等等,你不跟我们一道去了?”
冠文宣没有抬头看我们,只是有些哽咽的说:“这~又能改变什么呢?即使我知道过去的一切,我现在也依然只是个普通人,还有一辈子要过,该来的也终究会来,总是跑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王五跳下马车,走了过去:“文宣,那耶律将军也说你俩这婚事并非他所愿了,你也并不喜欢他,那你留在此处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跟你们就这样在外游历又有什么意义呢?依旧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说完冠文宣就朝府里走去,王五这时拉住了她,“就算没什么意义,就算改变不了什么,人不都是这样活着吗?但起码我们现在还年少,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短短一生算不了什么,转瞬即逝,你难道不想让自己活的更快乐一些吗?”冠文宣抬起头来看着王五,眼泪流了出来,半晌之后,她笑了。
“夏夜,妄你活了这么久,还没一个普通人看的透彻。”
“无论你是夏夜还是冠文宣,你就是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何必在意你现在是谁呢?”
我看着王五,平日只看他们打闹,却差点忘了他依然还是心里有话的那个他。
“文宣,这次出行我们看的出来,你并不想回到这将军府,我们此番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愿与你通行,你还犹豫什么?”我也走上前去。
冠文宣用衣袖擦去了眼泪,跳上了车,说了句:“走!”是啊!年少真好!
路上,王五问文宣:“你说刚才那个样子多好,柔柔弱弱的,平常就非得与我争个你死我活,何必呢?”
“哼!平常那个才是真的我,刚才那个只是一时感伤而已,怎么,哪个我比较顺眼些?”
“我看他看哪个都挺顺眼。”子奇插了一句嘴,那俩人立马沉默了,我和子奇相视一笑。
我们路过一处河边的时候停下来歇息喂马。我看王五刚才还明朗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
“王兄,你这突然怎么了?斗嘴又输了?”
“唉~不是,这不是在往我家走嘛,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初还是从家里偷跑了出来,这要让我爹见了还不打死我啊!”
文宣一边生着火,一边说:“别呀,你可别死,这世上总要有几个恶人才能让世人看清这世道不是?”
子奇笑了笑,推了文宣一把:“行了,别逗他了。”接着对王五说:“行了,你爹可就你一个儿子,大不了打一顿了事,还真能把你打死啊?”
这时,只听见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呻吟,我们走过去一看,竟是一头受伤的小鹿,看来是中了猎人的埋伏,腿上的伤深其见骨。
我从马车上取下我爹娘给我备的药,找了一找,还真有止血散,我让王五找了几根树枝,帮它固定住,又拿出匕首,火烤之后将那腐肉刮去,然后撒了止血散,将它包扎好。把它抱到了火堆旁,暖喝一点或许也能让它会舒服一些。
“聆悦,这东西你也会治?”
“都是一样的,我们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了齐仙果干喂给了小鹿,他先是闻了闻,然后一点一点的吃了起来。王五看见倒是心疼得不得了:“这东西可是世上少有的珍宝,你怎么见谁都给啊!这给程君就算了,怎么给只小鹿还要喂啊!”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文宣见状,把话抢了过去:“某些人还不是把果子当水一样的往嘴里送吗?这样说来岂不是更浪费。”
王五刚要说什么,文宣和子奇就拉着我就下河抓鱼去了。可我们回来的时候,那只受伤的小鹿竟然不在了。我们赶忙四处去找,可找了一个多时辰终究没有找到,王五这时说:“这小家伙还受着伤呢,莫不是旁人看我们走开了,便把他抱走烤了吃?”
“胡说什么呢!你看这儿!”我们顺着子奇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排小脚印带着些火堆旁的碳屑一路延伸着。王五要跟着追过去,我拉住了他:“不用找了,它既然好了就让它走吧。”
“这齐仙果可真是神了!”
我们再回到灰堆旁的时候,上面竟然已经架好了烤熟的鸡和鱼,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
王五犹豫的拿了起来,戳了戳:“这~能吃吗?”
“吃吧,这或许就是刚才那小鹿来报恩的。”子奇已经在开始吃烤鱼了。
王五看着子奇,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这鹿也成精了?”
冠文宣塞了一只鸡翅膀到王五嘴里:“快吃吧!你都成精了鹿成个精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几个都笑了起来。
傍晚闲来无事,我便指着远处有些亮光的地方说:“王兄,你的家是在那里吗?”
王五看了看远处,摇了摇头说:“这里是看不见我家的。”
谈话间,隐约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我往四周看去,那幽暗的地方分明就站着白天救下的那只小鹿。我小声的让子奇看,可是我们看过去时它竟跑开了,我们两个追了上去,让王五和文宣守着火堆和马车。
追了好久,子奇才叫住了我:“先别跑了,这是哪里啊?难不成我们已经到了林子深处了?”
我们回头看去,一片漆黑,根本瞧不见半点亮光。看来火堆确实离我们已经很远了。
突然,两旁亮起了点点灯光,异常耀眼,仔细看去,是一堆聚集起来的萤火虫,我们顺着它们指引的地方走去,果然!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