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被这冠文宣一挑,火气一下子大了:“说什么风凉话!凭什么就我一个人赶车,我又不是车夫?”我走到了外面,坐到了王五旁边:“好了,你总是与一个女子计较什么?”
“又不是我爱计较,看她那副样子就让人心里不舒服。”王五又挨着我说:“唉?聆悦,那冰牙不是可知过去未来吗?把它叫出来问问我以后的命数怎么样可行啊?”
“那你抓了它那么久,也不曾问过吗?”王五嘿嘿的笑了笑:“那时只想着抓住了一枚药引,并未想过拿它做些什么,现在遇见了你们这些奇人,我自然也不想活的太过平凡。”
我撞了撞他:“你哟!依我看你的心胸再宽大些,命数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了。”这时,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赶快找了一处客栈先住了下来,本来傍晚应该就能到的,这一耽搁恐怕就得到明天了。
“这外面下着雨,也没处逛逛,只能闷在这里真是无趣。”王五吃着包子,看着窗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子奇,你可还记得之前咱们之前在那五阳包子铺听过的事情吗?”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王五接着说:“你忘了当时那些人在议论将军府里的无头鬼了吗?”我这才想起来确有此事。
“当着冠文宣的面莫要提起。”
王五并未回我,但我知道他肯定是管不住嘴的。这时,子奇和冠文宣走了进来,子奇手里端了几盘菜,“我们一起吃饭吧,还热闹些,这小馆子也没什么可吃的,凑合垫垫吧。”
王五一见冠文宣,就像找到了对方的弱点一样,一下子来了兴致:“对了文宣,听说你们那将军府夜夜有无头鬼哭泣,此事当真?”
冠文宣瞪了一眼王五:“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你不是也有些法力吗?竟还治不了那些个无头冤魂,看来你的修为也不怎么样嘛?”
冠文宣刚要发火,又笑了一下:“那不如借着这次机会,我们一起去趟将军府,王兄不是出自捉妖世家吗?也帮我捉个鬼驱个邪如何啊?”
“哼!我是捉妖世家,又不是捉鬼的法师!”
“还不都一样吗?要是害怕你就直说,为何这般狡辩呢?”
“去就去,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只当是玩笑话,在此说说便可,这将军也是万人之上的人物,他的府邸岂是咱们胡闹的地方?”子奇打断了他们。
只见冠文宣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碍的,即使你们都去了也不见得能见到他,就算胡闹了他也未必会放在眼里的。”看着冠文宣有些落寞的表情,大概她也渴望被将军注意吧。
王五还要说什么,我撞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开口,他便吃着菜不说话了。就在我和子奇的眼神突然对上了,赶忙扭过头,也不知道是在回避什么。
傍晚的时候,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难道这里有老鼠不成?我坐起身来,四下张望,除了走廊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什么都没有,不对,那有影子在动。
我推了推王五,王五一下子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我问他有没有察觉到妖气?他看了看,抽了张符扔了出去,半天不见动静,王五又躺下了:“应该只是老鼠吧,快睡吧,有这葫芦跟那道符在,不会有事情的。”
我隐约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竟然是躺在悬崖边上,如若不小心翻个身的话,想必就尸骨无存了,这难道是做梦吗?不对啊,我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衣裳,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没有啊。而且这冷风刮得人难受,肯定不是做梦。到底还是着了道!
“谁啊?竟如此胆小不敢露面吗?”
这时,从天而降一位少年,看似与我年纪相当,一身银色盔甲,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在我的印象中并未与此人相遇过,更不会有什么恩怨了,那肯定又是来夺宝的妖怪了!
“怎么,你现在竟然也能张口喊人了吗?”他慢慢转过身来,眉眼之间透漏着一股凉意,长相虽不出奇,但这气势颇有大将之风。
“这位仁兄,看你的样子确有大将之风,可我从未与你们这些将士结过怨,你我素未谋面,现将我虏获至此,意欲何为呢?”
“哼!真是可悲啊,现在竟这般落魄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我曾在山上见过你,你那时还不会说话。”
“你~难道你是那个捂住我嘴巴的树精?”
“树精?我像树精吗?”要不是为了你,我堂堂天界大将怎会去做那等无聊之事呢?
“天界大将?”
“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时,子奇和冠文宣从远处飞了过来。看来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你说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要不是你,我怎会如此憎恨此人呢!”
“师兄,你怎么也入了这凡尘?”冠文宣叫他师兄。难道他也是太白金星坐下的弟子吗?
那剑心并未回答,只是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我说:“总是处处让女人维护,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告诉你,今日就算有她俩在,我也要剖开你的胸膛看看,当初连师傅都处处维护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一股云雾引路,那剑心就朝我冲了过来,子奇拔出轩辕剑拦了过去,冠文宣掏出扇子也跟他扭打了起来,我掏出那枚印章,喊了句:“勾陈!勾陈!”可是看这印章根本没什么变化,我看着子奇和冠文宣被他连连击退,心里着实着急,这子奇也不知道受的烈火鞭的伤好了没有,再经过此番恶斗,恐怕伤势加重!我又大喊了一声:“坐下勾陈!还不现身护我!”
这时,那勾陈果然现了身,一下子飞了起来。霎时间,尘土飞扬,睁不开眼。那剑心一见此状,竟然愣住了:“你竟然叫得动这腾蛇之将!看来真是小瞧了你!”
“师兄,寒冰一直以来守着他也是为了替我还债,你就放了手吧!”
“还债?还什么?若不是对他有意,怎会在这世上留连如此之久?你可知道我等了寒冰多久吗?”
子奇大喊:“聆悦!快将那勾陈唤回去!它可是一人能敌千军的战神,你怎可如此就将它唤出呢?”这时,勾陈就像许久未见雨露的干涸之地一样,在空中盘旋嘶吼,任凭我叫破了嗓子,也不理我,似乎是疯闹够了,半晌才归了位。只见子奇大喊:“剑心师兄!”那冠文宣也赶忙跑了过去。原来那剑心不甚被子奇的轩辕剑伤了。
子奇赶快扯下衣裙,为那剑心包扎。“师兄,你可还好吗?被这我这轩辕剑的剑气所伤,得赶快回去找师傅要丹药啊。”
“要什么丹药?我堂堂天界大将,现在,竟为了争风吃醋受了伤,哪里还有颜面存活!”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并不想伤你的,况且,即使是你数千天兵天将下凡,也不是那勾陈的对手。它若出手,你还会只是受伤吗?”
他抓住了子奇的手:“我自然知道勾陈有多厉害!不过寒冰,你就不能随我走吗?你明知道他等的人并不是你啊!”
“师兄,你这翼族臂膀尤为重要,伤了这里可丝毫不能懈怠啊,不过这距离你那地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的呀!”冠文宣也有些着急。
我这时才想到,之前子奇说过,我那齐仙果很是厉害,便命人把那果子晒成了干带了一些在身上。“这可有用吗?”
“这~齐仙果?”子奇赶忙给他喂了过去,可他扭过了头,就是不肯张嘴,子奇着急了,硬是让冠文宣帮他掰开了那剑心的嘴巴塞了进去:“师兄,你我同门已有数载,我深知你是何等明理之人,怎么今日倒看不开了呢?”
“怎么?如今我在你眼里更让你瞧不起了吗?我们如此就缘份尽了吗?”
子奇摇了摇头:“师兄,你我自小便要好,可如今我们都已经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放手吧。”
“放手?如今~我竟让你这般费神吗?”他的语气似乎很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