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一些佣人给招了来,还有楼上的邵非言父子俩,两个男人关注的视线完全不一样。
邵非言看着苏词两只手都是血紧张得不行,赶紧过来。
“小词,你的手怎么全是血,发生什么事了……”
苏词赶紧道:“你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我的手没受伤。”
邵非言仔细检查后发现真的没伤口松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趴在地上的白宛心可要凄惨多了,整条右手臂都是鲜血。
苍白的脸上满含眼泪,双眼都是惊恐的看着苏词,紧紧地咬着双唇一脸不敢接受的模样。
邵青岩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招呼佣人将她扶起来。
“宛心,你怎么了,手上怎么都是血,快,伯父带你去医院。”
白宛心拒绝佣人触碰她,十分激动地挣扎着,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崩溃的大哭。
“呜呜……我的手,我的手好疼,怎么办,都是血……”
那一脸无助满是泪水的脸让人看了都觉得心酸不已。
邵青岩赶紧道:“宛心,别怕,只是皮外伤而已,应该没伤到骨头,我们赶紧去医院,一定没事的好不好。”
白宛心没有回答,突然猛地瞪视着苏词,嘶哑着声音。
“为什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说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以后还怎么弹琴,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边上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苏词。
怪不得她手上也是血,原来是她伤害的白宛心,真看不出来这女人这么狠毒的心思。
邵青岩脸色铁青的看着苏词。“你胆子会不会太大了,以为仗着我儿子喜欢你就能为所欲为了么?宛心是我的客人,你在我的家里竟然敢公然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邵非言皱皱眉:“爸,您说话注意点,事情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你还是把这所谓的警告先收回去的好。”
苏词看着邵非言笑了,她和白宛心两个人单独呆着。对方变成了这个模样,加上那一番声嘶力竭的诋毁,在场的人几乎都已经相信了自己就是这个下了毒手狠心的女人。
她本来也还担心邵非言会怀疑自己,不相信自己,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他看着白宛心的模样依旧很冷静,并且毫无保留的依旧首先维护自己。
邵青岩瞪大双眼指着他:“你眼睛瞎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看见么?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么,还谈什么狗屁真相,真相就是你喜欢的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宛心都这么惨了你还维护她,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人进我们邵家的大门,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
白宛心此时内心十分寒冷,她的手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没看见么?
难道他一点哪怕同情的心思都没有么?
为什么还要包庇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受到你毫无保留的疼爱,手上的疼痛一点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她凄凉的看着邵非言,这次的流泪是真实的。
“非言,你对我真的一点情义都没有了么?明明是这个女人把我的手弄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还要维护她?”
邵非言冷淡的看着地上的白宛心:“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弄的你心知肚明,苏词是我老婆,我当然会维护她。”
白宛心摇摇头:“我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我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要告她,我要让她坐牢。”
苏词翻翻白眼,这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颠倒是非黑白。
邵非言眼神更冷了:“你可以试试,看看到最后小词会不会跟官司扯上关系。”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热闹啊。”
邵诗柠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看见白宛心挑挑眉。
“你这造型不错,让人看了很有一种解气的感觉。”
苏词抿着嘴,差点就被这句话刺激的笑出声。
邵青岩简直要气死了,十分不能理解自己生的一对儿女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闭嘴,没看见宛心的手伤成这样了么?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邵诗柠跟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同情心?这个东西我谁都愿意给,这个女人就拉倒吧。”
然后眯着眼盯着白宛心:“你的手是我嫂子伤的?”
白宛心被邵非言伤的很深,瞪着她:“当然了,难不成是我自己划得不成,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邵诗柠不屑的看着她:“没什么意思,像你这种女人,把自己划伤了嫁祸给别人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苏词再心里点点头——你真相了姑娘。
邵非言看了看周围,眯起眼:“小词,你说说具体情况怎么样的。”
苏词耸耸肩:“这个女人有病,自己划伤了手然后把血蹭到我身上,趴在地上就尖叫着把你们引了过来。”
白宛心怒目而视:“你胡说,明知道会伤害我自己,怎么可能这样做,麻烦你要编也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邵青岩搭腔:“苏词,别在那里信口雌黄,你这是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了。”
邵青柠啧啧了两声,然后冷笑的看着白宛心,慢悠悠的走到自己桌子上把刚才放着的皮包拿了起来。
“哎,我这个人挺喜欢摆弄新奇的玩意,刚好朋友前段时间给我带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摄像仪。”
白宛心一愣,摄像仪?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邵诗柠将皮包扣带中间的一颗宝石取了下来,左右看了看。
然后斜睨了白宛心一眼:“真不好意思,你们俩单独呆着发生的事情全记在这个小东西里面了,我建议放出来大家一起看看吧。”
白宛心惊恐的瞪着眼,想着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摇摇头。
她狠狠地盯着邵诗柠手上的宝石——不行,里面她说的那些话一定不能爆出去,不然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想通后,她发狠地站起来冲上去想要抢夺过来。
邵诗柠在邵非言的教育下可是从小就学一些防身术的,力气也比一般女孩子大得多,看见白宛心的举动冷哼。
敏捷的闪身毫不犹豫的一脚踹过去,拍拍手。
“我看也不需要放出来了,你这女人的举动就说明一切了。”
苏词走过去拿过那块宝石:“这东西竟然是个摄像仪,谁能想到?”
邵诗柠眨眨眼:“所以啊,这女人的狐狸尾巴自动就暴露出来了。”
邵青岩挺不能相信的:“宛心,你……真的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宛心满脸愤恨:“为什么?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儿子,我那么爱他,回国也是为了他,学音乐还是为了他,可是他呢,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女人,你怎么对得起我。”
邵诗柠翻翻白眼:“少放屁了,我哥对不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的问题全都怪到别人身上,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白宛心盯着邵非言大吼:“我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你给我一个理由,你说啊。”
邵非言冷冷的看着她,本来并不想怎么样,但是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想要害苏词那就不可饶恕了。
他慢慢地走过去:“为什么?听好了,因为她比你干净,从里到外都比你干净。”
暗指白宛心阴暗的内心还有国外做的那些事情。
白宛心愣愣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邵非言,你对我真是狠心。”她想哭,却笑了出来。
这里已经没有人欢迎她了。
白宛心的视线在大厅里的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苦笑着牵了牵唇角,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转身离去。
没有人去追,邵青岩没想到自己一心看中的女孩儿竟然是这种人,也没心思多说什么直接到楼上去了。
邵诗柠看着手上的宝石,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第二天,整个A市的新闻媒体界掀起了一股热潮,那就是刚刚回国十分有名的,有最年轻钢琴家称谓的白宛心。
一直在大家眼里都是一身白裙,脸上总是淡淡的温婉的笑容,说话的声音绵软好听,就是一个水一样的女人。
可是现在看看报纸杂志上面刊登的大尺度照片,还有网络上都在流传的被精心删减过的录音。
简直不能跟印象中的形象相提并论,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白宛心所有的一切彻底毁于一旦。家门外被记者围得十分严实,都想采访到白宛心对这件事情的回应。
慕合集团。
叶诗白咂舌:“我去,真看不出来这女人在船上这么放得开,看看这姿势,简直不忍直视啊。”
苏词一大早就看见报纸这些新闻,十分无语,这一看就是邵诗柠的杰作。
果然是不能吃亏的主,一有机会就会毫无保留的报复对手。
蒋欢欢摇摇头:“还好学长和这种女人分手了,不然多惨啊,从来只听过老牛吃嫩草,这个白宛心竟然嫩草吃老牛?那么大年纪难道没有恶心的感觉么。”
叶诗白嗤笑一声:“恶心?这女人明显就是虚伪做作贪财又自私的代表,有钱作保障,早乐得找不到北了,哪里会在意恶不恶心。”
蒋欢欢叹口气认真的看着苏词:“我错了,那天不该夸这个女人来着,她根本就配不上学长,还是你和学长比较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