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村头,李钢生挂了电话,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八卦庄。
刚在医务站治好伤,他就想着怎么报仇,当然更想着如何得到那个极品小妞。
结果,他在电话里被叔叔李钢教训了一顿。
叔叔说咱们李家是很牛逼,但说好听点是土皇帝,说难听点就是土包子,那大城市里才是卧虎藏龙啊。
望海市西区医院那是什么格调,华国经济第一的城市,人称魔都,市里最高档的医院,达官贵人云集。
而且那小妞还是院花,人家见过的大人物比咱们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你怎能入了她的眼,若是逼急了人家随便找出个追求者,搞不好就是谁都惹不起的主。要是她再被什么人物给包养了,请来位干爹,到了我们镇上谁都得叫亲爹。
孩子啊,你已经有俩爹了,还想再找一个?
李钢生只好对小美人断了念想,将怨恨全都转移到那个英雄救美的臭小子身上。
等到打听了一下赵幻世的来历,他终于笑了。
本来听叔叔说这次义务医疗活动引起了市里的关注,专门部署了一些安全力量,他还以为那赵幻世是特勤人员呢,结果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
“哼,装了逼还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下午,李钢生那辆路虎带着一辆面包车开进了八卦庄。
敢在村子里把车开得这么野,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等这些人下了车,一个个戴着墨镜露出纹身,更是标准的打手模样。
他们行事也张狂至极,直接停在村部大门前,李钢生找村主任钱老二讨了杯茶,一副大领导巡视的做派。
村民们好奇地躲在角落里瞧着,只见钱老二卑躬屈膝地把人送出门,往西边一指,然后冷笑着一溜烟缩回去,还把门锁上了。
几位上年纪的人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的旧事,记得当年鬼子进村,汉奸们也是钱老二这幅嘴脸。
李钢生带着打手们列好队就往西边去,一路上烟尘滚滚鸡犬不宁,铁定是来祸害人的。
村民们胆怯地缩在各家院子里张望,看着那些人渐去渐远。
再往西,就只剩下赵幻世家一户了。
于是,村民们都露出笑容。纷纷各自招呼一声,一溜烟跟过去要看一场好戏。
哼,俺们收拾不了你小子,这镇上的小霸王可也是你能惹的?
来到赵家,李钢生一脚将门踹开。
看到里面没人,他怒声道:“这是那小子的家吗?”
村民中立刻有人回话:“是赵幻世那小子的家,估摸着他听到风声吓得躲起来了吧。”
“这可不是俺们透露的风声,是那小子太狡猾。”
“不过您要找他的话,麻烦在这里等等,他爷爷还在家呢,那小子十分的孝顺,还能跑到哪里去?”
村民们七嘴八舌,生怕这位小霸王一个不耐心放过了赵幻世。
李钢生一挥手:“给我砸,今天我们先砸东西,后干人。”
打手们往院子里瞧了瞧,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什么地方下手。
于是,两个小弟冲到屋门前,也一脚踹开。
“有人在里面吗,孙子,咱们找上门来了,别躲躲藏藏的。”
哒哒。
赵爷爷拄着拐杖出来,大笑着问:“孙子找谁?”
“孙子找你。”
两个小子回了句,接着才发觉不对劲。
奶奶个熊,这一家人小的狡猾,老的更是只老狐狸,一不留神又被占便宜了。
两人那个气啊,狠狠伸手推了一把。
赵爷爷看到外面的状况,估摸着也想起当年鬼子进村的景象,顿时燃起一股血性。
他把肩膀一歪滑开推过来的手,接着往前一顶。
老人家的肩膀只移动了几公分,却已经使出太极中寸劲的法门,而且爷爷昨晚已经服下花女的果实,身体得到了强化。
这一下,两个小弟只觉得是撞到了铁板上,胳膊咔嚓一声响。
他们一边喊疼,嘴里直骂娘。赵爷爷剑眉一竖,又将手中的拐杖飞快点出去。
两人膝盖一疼,噗通跪在地上。
“见了爷爷就跪下了,还真是孙砸。不过俺只有一个亲孙,可不要你俩这废物。哈哈……”赵爷爷感觉一觉醒来好似回到了年轻时候,教训过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发出爽朗大笑。
“废物,小的打不过,老的也打不过,真是废物。”李钢生勃然大怒,再次把手一挥,“给我打,先收拾了老的,等小的自己过来。”
后面的打手却不上前,感觉这老家伙有点难缠。打输了丢脸,打赢了也不光彩,要是不小心拆了他这把老骨头还是个麻烦。
李钢生目光阴毒,下令道:“我也不让你们打死这老家伙,给我按着他给小爷磕几个头,磕一个赏你们一千块钱。”
打手们见钱眼开,当即有五人冲了上来。
赵爷爷毕竟已不复当年勇,反抗了两下就被五人合力制住。
他们押着赵爷爷走过来,拼命往下按。老人家一身骨头发出脆响,两条腿挺直如枪,片刻后却开始颤抖。
“你们这帮孙砸,俺跟你们拼了。”赵爷爷一声吼,奋力挣扎。
打手们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一时间也不把他当成老人看,马上往后背上轰了两拳。
赵爷爷一阵咳嗽,渐渐失去了气力,眼看着就要受辱。
“作孽啊。”
村民们看着有些不忍,不过又想到赵幻世那小子,纷纷释然:哼,就算是作孽,也是那小子自个作的。
汪汪。
就在这时,一道金黄色影子从院外飞扑而来。
大黄直接扑倒一个打手,爪子在那人脸上留下一片血痕。接着,它咬向另一人的裤管,只见厚实的牛仔布片带着一团血肉横飞。
“疼,妈呀,要死了,要死了。”
两人还以为遇到了山中猛兽袭击,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哀嚎。
“这是大黄,赵家养的那只土……土狗?”村民的语气有点怀疑。
这真是大黄吗,不,应该说这真是一只狗吗?
浑身金黄色的毛发根根倒竖,如钢针一般,尤其是脖子上一圈鬃毛又密又长,更显威武。满嘴尖利的獠牙,背脊耸动,仿佛随时都要一跃而起。
这哪里是狗,简直就是一头择人欲噬的雄狮。
李钢生听不到村民的心声,阴沉着脸怒骂:“废物,老的打不过,连只狗都打不过,全特么是废物。”
汪。
大黄听到这人的叫嚣,马上找到了罪魁祸首,咆哮着就要冲来。
“死开,快让这狗死开。”李钢生露出惊恐的表情。
大黄纵身一跃,竟差不多有一人高,顺着两个拦在前面的打手胳膊一蹬,爪子按在他们头顶,再次拔高。
飞扑而下,犹如天降神兽一般,直接将李钢生扑倒在地。
“妈呀,要死了,要死了。”
李钢生看到一张血盆大口,腥热的气息和尖利的獠牙正往自己脖子上凑来,立马吓尿了。
大黄在他身上闻了闻,竟露出厌恶的模样,接着抬起一条腿,在他脸上也尿了一泡。
然后,它发出一阵低吠,那模样和“语调”仿佛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