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若婉枫二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婉枫说“胤若,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罗刹鉴的人吧。”胤若点了点头,看了看婉枫似是有话要讲,婉枫拉着胤若的手二人坐下,“胤若,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婉枫,我想见一次我爹。”听到胤若的话,婉枫低着头凝着眉,思索权衡再三,“那咱们宵禁以后,偷偷出去,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能露面。不能和你爹相认。要知道,你爹的地位今非昔比,早就不是隋朝的人了。和刚才的店家打听了一下,你爹现在不仅加官进爵,而且还贵为当朝驸马。”
胤若愣住了,惊讶道,“你说,我爹他……另娶了唐朝公主?”
婉枫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足勇气和胤若说清了宇文士及的现状,“胤若,这些年你爹先是随着哥哥宇文化及建立的大许供职,后大许灭亡之际,你爹又因与李渊私交甚密投靠大唐建功立业,由于功劳显赫赐与公主完婚。这里有他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你现在若是登门认亲,恐怕是死路一条,自投罗网。”
胤若手指冰凉,婉枫带着他走到火盆旁,“不过,你爹也不是全无感情。他还是爱你娘的。听说,他有一次与你娘相遇,两次求和。南阳公主不肯依附,斥责了他。二人之仇不共戴天,永生永世不愿相见。”
“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过往。”胤若看着盆里的木柴荧着的火光,忽然一笑,看着婉枫道,“我是不是孤儿?”
“你怎么会是孤儿?父母尚在人间,不过不能长伴罢了。”婉枫安慰道,“这世上的相遇都会有别离。我从小就和妹妹一起长大,父母之情淡薄。不过,我知道就算没能承欢膝下,父母在天上也希望我可以快乐。你爹自然也是一样。”婉枫出去问打听宇文士及的府邸的具体位置。胤若独酌了一杯酒,自言自语道,“就怕他,享乐已久,早就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富贵是会吞噬灵魂和信仰的。他做了两朝驸马,三朝臣子。恐怕不会记得我这早就应该消失的儿子了。”胤若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点窗,有雪花飞挤进来。街上的人流不多,皑皑的白雪铺满街道。肃哀的风吼叫着卷起了飞雪,破坏了这原有的平静。
到了晚上,司徒婉枫拿出包裹里的黑色夜行衣,二人穿上,从窗上飞跃而下,隐蔽的穿梭在街道上,不一会儿,从后墙翻越而下,几步踏上房顶寻找着宇文士及之所。胤若轻拉住婉枫,原来有两个婢女正拿着酒水交头接耳,“快点吧,将军一会儿等急了。”胤若看着奴婢走过的路,暗暗记下。婉枫盯着巡逻的家丁,胤若在房顶取下一块瓦片,静静地观察室内奢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