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舒听清楚了,差点儿笑出声来。但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听到这种事肯定会不自在,绝对不会笑。于是很努力地憋笑,弄的整个面部表情都变得很奇怪。
古强以为青舒是连羞带吓才会如此,于是后悔说了这种事,匆匆告罪就出去了。
确定古强走远,青舒趴在桌子上开怀大笑,觉得这编小曲儿的人实在太有才了,编的好,编的实在太好了。像吴镇江那样的无耻色狼就该阉了,看他还如何祸害穷苦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
“见过彦公子。”小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青舒以为听错,并不理会,继续笑。
“请彥公子留步,小姐正忙,不好打扰。”小娟提了声音说道,“喂,你干什么?找打是吧?”
“姑奶奶,别。”这是顾石头的声音。
青舒觉得有异,止住笑,抬脸,正见周伯彥推门而入。她以为看错,微张了嘴,呆住。
周伯彥面带微笑地走上前,绕过桌案,停在了青舒的身侧,抬了手摸向青舒的脸颊。
啪的一声。青舒不客气地大力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离本姑娘远点儿。”
周伯彥挑了挑眉,“多日不见,似乎更凶了。”
青舒不看他,“哼!你把我的红果怎么着了?”按理,差不多已经到了京城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傻子都知道他说了谎。他,要么就是没离开过这里,要么就是走半路上折回来的。
周伯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居然伸手要握青舒的手。
青舒没好气地挪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往一旁躲,准备出去。
周伯彥不放过她,追着她,一下抓到了她的手腕,把人往身上一扯,一下搂入怀。
青舒情急中给了他一拐子,往他的胸口顶去。
周伯彥一下挡住了,居然坐到了青舒刚刚坐的椅子上,还把青舒按在自己的腿上,圈在了怀里,声音低低地问,“想不想我?”
青舒这下不敢挣扎了,恨恨地说道,“想你个头。”
周伯彥不以为意,“我倒是想的紧,你说怎么办?”
青舒咬牙说道,“凉拌。”
“凉拌是怎样一个拌法儿?”周伯彥煞有介事地问。
青舒被迫侧身坐在他的腿上,他又搂的紧,不好脱身,于是赌气地不理他。
“怎么不说话?”周伯彥盯着她的脸问。
青舒还是不理他,心里却在斟酌着,是该过后拣了青砖拍他脑袋上,还是该拿了菜刀跺了他老是不安分的爪子,或者……
“在想什么?”周伯彥挑眉问,一向张牙舞爪的人变得安静,他不认为是变乖顺了。
青舒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弧,本是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收回了退拒的力道,先是拍了几下他结实的胸口,而后无所顾及地拿手指猛戳他的胸膛,“喂,你是不是木头做的?这里怎么这么硬!”此刻的她完全没有被男子强抱在腿上的羞恼与尴尬,一脸自得。
一直注意她神情变化的周伯彥心生警惕之余,只觉被她戳过的地方像烫到一样,点点炙热之咸冲击着神经,令他一时哑然。
青舒戳够了他的胸口,改捏他的胳膊和肩膀,“看你外表文质彬彬的,没想到里面还挺有料儿的。”她这儿捏捏,那儿捏捏,捏完左边的捏右边,“你这一身硬梆梆的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她研究的认真,问题问的也认真,没有一星半点的不自在。
沉稳如周伯彥,这会儿也不免脑子当机。这还是见他就躲的阿舒吗?这还是触碰一下便努力要甩脱他的阿舒吗?
青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态变化,心里暗哼一声。她捏够了他的胳膊和肩膀,盯着他的脸,却不直视他的眼,视线只在他的脸、鼻子、嘴巴和下巴周围游移。不多时,她点了点头,竟上手以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很郑重地评价,“你长的还行,虽然不能貌比潘安,但还是能跻身英俊公子行列的。”
周伯彥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气,抓住了她作乱的手,“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青舒很是严肃认真地与他对视,并抬了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
周伯彥眼中带着审视与警惕,还有疑惑与探究。
青舒自这才说话,“公子,此言差矣!调戏是什么?调戏是男子心术不正,对女子行不轨之举。我嘛,虽然被你这心术不正的调戏了。但是,我以着这世间最公正无私的眼光看你,避开个人喜恶,非常中肯地对你的相貌及体魄做了一番研究,并得出了最公正无私的结论,那就是:公子,你长的还行。”
周伯彥彻底风中凌乱了。
青舒这时候推开他碍事的手,两只手上去对着他的脸又摸又捏的,“哎,你一个男子,皮肤这么好做什么?”
周伯彥的风中凌乱也只是那么一刻,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眼底漫出了笑意,“还算满意吗?”他可以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的突破么!
“什么?”青舒此刻真是不客气,继续摸,继续捏,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古瑞星那厮的脸摸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知道你们中谁的脸摸起来更舒服一些。”
有人不爱听了,咳嗽一声。
青舒的摸与捏还在继续,嘴也不闲着,“不用臭美,要说摸起来最舒服的,其实还是我家青阳和小荣的,你们和我家青阳、小荣比起来,差远了。”
周伯彥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青舒完全把他放到了青阳和洛小荣的等级上,就是他被当成孩子了。哪个男人愿意被自己喜欢的女子当成孩子?他环在青舒腰上的手臂一紧,“还要淘气下去吗?”
青舒大言不惭地争辩,“本姑娘如此地成熟、稳重、仪态万千,何时淘气过?”
闻言,周伯彥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你怎么了?”他总觉得青舒今日很不对劲。
青舒却是拍了拍他的脸,“公子,家里有没有长的如你这般还行,又是十六七岁年纪的弟弟?”
“你怎么了?”他还是那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