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镜,对不起。今天对你那么凶。以后别再说那样的话,我任离恨还是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别再让我担心,好不好。”温柔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愧疚,和心痛。
“你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一辈子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自从派你去谢家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也不只是离得远了还是怎的,声音突地就暗了下来,低沉,飘渺。
“你出事了,我就是拥有全天下,又有什么用。”轻轻地抚摸着可镜熟睡的容颜,幼稚的笑了,像是十七八岁初知世事的少年,羞涩而又有些楞。
恍惚中她听见阁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声音十分轻柔,仿佛生怕吵醒她,脸上有着感知,能感受到他的手不细腻,却很硬朗手上有长年磨出的茧,很踏实很安心。
她不确定她听到的是不是真的,甚至连方才自己的震惊她也怀疑是不是在做梦。她从没想到过,他感情的流露竟是这般直白。
然而,正当想着,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那如此真实的感觉,那一瞬,她确定一定是真的。
“阁主。”在他要离开时,她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醒了。还疼不疼?”火热的大手抚摸上那伤痕累累的肌肤,眼中一闪而过杀气,抚摸伤痕的手,却很温柔。
还疼不疼?可镜微微一愣,从来没有人如此问过她,所有人只会当她是铁打的,钢铸的,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疼不疼。
眉头微微的皱起,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却很舒罚。
“是真的么。”她坐了起来,轻声问。
他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竟会在这时候醒来。他坚定的点头,“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她叹息,“我们之间的隔阂太多了。你从未信过我,不是么。”
他也是长叹一声,“我想信任你,只要你和我说‘相信我’不论怎么样我都会信任你。”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我之间不过只有两年的合作关系。信不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