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可镜,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我会如实禀告谢家家主,到时候任离恨能给你的,一样也不会少你的。你可想好了。”远处屋顶上一黑衣男子,厉声道。
上官可镜一时进退两难,心下闪过一丝慌乱但瞬即消失了,不过是拼命而已。孤军虽不敌群攻,但若是有视死如归之态又有何不可能。
伺机而动的杀手们皆屏住气息来隐秘自己的行踪,时而又鬼魅般的偷袭,群势之下静观其变的上官可镜有些狼狈。
可惜,可镜的剑不出则已,出即毙命。
长剑纵横,来势奇快,一剑从匪夷所思的地方刺出,瞬间一个生命就在可镜的手中终结。
她的出手很快,只见一片血花在她身边绽放,挨着她的人还没注意兵器从什么地方来,就已经满眼震惊之极的倒在了地上。
没有激烈的招式拼斗,也没有漫天飘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一剑毙命,就好像那死亡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一切都静寂无声,在这激烈的拼杀场中分外诡异。
虽曾败在任离恨鞭下,却不代表可镜是个无用之人,多年的江湖经验,让她知道结果比过程更重要,招式不在于多和新,只要在关键时刻能一招毙命,突出重围便是最好。
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周,就如死神在挥舞着镰刀,那种来自地狱的冰冷肃杀,几乎让人从心底散发出惧意。
这一刻,那浑身上下充满了嗜血气息的上官可镜,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简直让人从心里膜拜,这是掌管杀戮的神。
刺客们胆寒了,刺客无外乎就是杀手,对气息最是敏感,对于其他世界的人他们可以以死相拼,但是对于他们世界的王者,那种从心底散发的胆寒和惧意,却是挡都挡不住的。
一时间,所有刺客好像忘记了此行来的目的,反身齐齐朝着可镜扑了过去。
剑锋划过,犀利而决绝。
一地尸首,一地血色。
血剑过处,谁敢争锋。
只是可镜毕竟是个女子,即使她能将平常的地方变化成修罗场,即使她释放出
死亡气息无人敢进,但若稍有停歇便能看出差别来。
冷眼瞥过四周,寂静,肃杀,刚刚经历过血的洗刷,弥漫着嗜血的渴望和一丝丝的寂寥。简单包扎好伤口,向谢家大宅走去。
没有表情,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可镜那眼眸深处,燃烧起的是漫天的火焰,张扬着的是嗜血的灵魂,张扬着的灵魂在空气中叫嚣。
一招,只是一招,那种简洁到无法在简洁,却犀利到任何人都承受不住的一招,致命的一招。
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夜空之中,那令人惊惧的血腥味,比她手中的长剑还要让人害怕。
谢家顷刻间变成血腥的地狱,残肢断臂,满目疮痍。轻轻吹着火折子,对着帘幕一点,“丝丝”灼烧的声音愈演愈烈,火舌在房梁间蔓延,不时有阴风吹过更加剧了这火势。上官可镜站在堂前,闭目而立,怅然而叹。纵身离去。
身上多处都被围攻时击伤,清秀的脸上被血水所浸染,似妖冶的曼珠沙华释放着无尽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