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再遇
蝴蝶女静静的看着萧若风,不发一言。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目光咄咄的看着萧若风,现在看来还有些温柔,这眼神把萧若风看的不知所措。
“这是无关紧要的”许久之后蝴蝶女才缓缓的说道,她突然走到萧若风的面前,脸离着萧若风很近,近到只要她踮起一点脚尖就可以吻那张性感的唇。但是蝴蝶女没有那样做。她歪了一下头,斜着眼睛看着琥珀色的眸子。“去还是不去?”
萧若风不明白蝴蝶女的用意,但是介于水帘有疾在身,思维转了几圈后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蝴蝶女在前,萧若风在后,两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局面,而且都很吝啬自己的言语。
“到了小姐的房中不要喊她水帘仙子,更不能喊她公主,你最多只能喊她朱小姐或者含清小姐。”蝴蝶女在三的嘱咐道。
“哦,知道了。”萧若风应了一声。
两人接着又陷入了沉默,走了大约两三分钟,雪竹(蝴蝶女)终于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
“你等一会儿”雪竹低声说道。没有等萧若风答应便推门而入了。
萧若风不禁向四处望去,有一个池塘在他的右手边,塘中铺满碧绿的莲叶,莲蓬头不时的摇晃着,塘边是一些菊花,菊花开在塘边散发着秋天的气息,菊花在风中摇曳着。在池塘的那一面有一个小亭子,亭子中有一个很小的石桌,石凳被植物遮住了,所以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形状。小亭是在一颗很大的树下,萧若风想,小亭下面夏天一定很凉爽。
“萧公子”
萧若风看到细处听到雪竹的声音。萧若风转了个身,看到雪竹站在一个老者身后,老者红光满面,身着华服,天庭饱满。老者身边还有一个妇人,妇人身材偏胖,容颜依旧红润,双眼里透出焦急与期待。
“萧公子。这是我们家老爷和夫人。”雪竹介绍道。
“萧若风见过宰相,夫人”萧若风抱拳行礼道。
宰相没有细致的打量萧若风,似是很担心水帘,也不再顾忌自己宰相的身份,开口恳求“萧公子,我家爱女的病愈发的严重,还请你去看一下。”说着还做出请的姿势。
“请大人为在下引路。”萧若风看到宰相的表情心中很是慌忙,他还没有看到水帘,不知水帘成了什么样子,此时他不再记得什么复仇,只是想看到水帘,只是想看到她。
宰相没有再说无用的话,走在最前面。不发一言。
“含清,爹爹为你请了郎中,你就看看好吗?”宰相的话语中很多的是恳求。
萧若风在心中沉思着水帘在家中的地位,听这话,水帘应是宰相很宠爱的女儿。他看到了含清,确切的应该是水帘,一样清瘦的身影。黑色的发凌乱的在枕边散开。
“爹爹,含清没有病,您还是走吧!”躺着的女子虚弱的说,这声音完全不似水帘的那样有吸引力,虽然是一样的声音,虽然是一样的好听,但是却没有在仙界时的自信。甚至多了些任性。
“小姐,如此的声音,还是没事吗?”
含清被这句年轻的男音吸引了,缓缓的转过身,眼神凝聚在身影进入眸子的瞬间。
“真的是你”含清疑惑的问站在床边的萧若风,脸上流露出笑容,这个笑容洗去几日的狼狈,眼睛中堆满欢喜。
“是的,没错,就是我。”萧若风此时竟然很平静,他静静的盯着含清,他想她,他想她温柔的笑眼,想她临危不乱的表情,想她的一切,甚至对她的恨。
“我们以前见过。”含清盯着萧若风琥珀色的眸子,心中有种东西要冲出心脏,是那种不可言喻的思念。含清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她只不过见过他一次而已,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几百年前”萧若风的话让除雪竹之外的人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不记得,只是那把剑真的很熟悉。”含清盯着萧若风背上的五龙剑说道。
“你宁愿永远躺在床上吗?”萧若风的话语虽然冷淡,但是含清却听很熟悉,觉得很温暖。
“站着生活也未免不是一种好的计策。”
“果然不失原来的本色,不记得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记起。”萧若风走向前扶起她。他手上稍微用力,托起含清的手,萧若风的手指聚起了光,他打算点开封印的记忆。但他还是愣住了,他甚至没有找到那段记忆。
“萧公子,小女的病??”宰相看着萧若风的手抓着含清的手很是不高兴,但又不知说什么,于是没有多说些管教的话。
“相思”
“可有什么医治的方子”
萧若风慢慢的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弄得宰相不知该怎么办。“萧公子,你看,这如何是好。”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并无大碍。”萧若风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我给她开几味补药就好了。”
萧若风四人刚走出含清的房子,萧若风便停了下来。
“宰相大人,萧某有几句话要说。”
“请讲”
“让萧某照顾含清如何。”萧若风说出这话,才发现自己的企图很容易让人察觉。继而说道“当然,您可以拒绝,只是我看她倒是习武的人,再说也可以强身。”
“那就这样吧!我女儿肯让你治疗是有她的原因。”宰相看的出自己女儿的心思,他的确是家财万贯,但是所有的一切却抵不上含清的一个头发丝。既然含清喜欢,就由她吧!宰相微笑着看了一眼萧若风,心中放下心来。
含清的房中显得很是冷清,几株菊花也显得不堪凄凉。含清独自一人坐在镜前发呆,不时还叹几口气。
“秋树荡微波,长长相思,重重山。不堪苟与世,觅觅相逢,层层难。”萧若风幽幽的出现在含清的房中,在他出现的瞬间还飘来淡淡的皂角香气。
含清慢慢的回过头,思称着这首诗的出处。她很熟悉这首诗,就是那柄剑上出现的那首。
“萧公子,这诗?”
“七色剑”萧若风知道含清会问七色剑是什么,于是又说“你那把宝剑上的题诗。”
“那我该叫什么呢?水帘?还是含清?”含清问萧若风,此时的含清眼中是满满的疑问,那种质疑是萧若风从没有看到过的。是的,她很质疑,她与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关系。
“水帘是你在仙界的名字,也是你的封号,若你喜欢,我可以唤你‘帘儿’”萧若风并没有想起水帘带给他的痛苦,他只是想静静的看着含清,那个令他不知所措的女子。
“可以啊!我很喜欢水帘这个名字。”含清由心而生的喜欢,更是化解了两人之间的隔阂。他们像是一对久别之后的爱侣,这些宰相是不知的。
“对了,萧公子,那把七色剑、、、、”
“还要继续这样生疏下去吗?”萧若风心中升起隐约的怒气,他不希望她对他这样的生疏。“喊我风吧!”
“这,合适吗?”
“你的父亲已经答应让我照顾你了。”萧若风面上露出得意之色,饶有兴趣的看着含清。
“我,你、、这、、、”含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要表达的意思。
萧若风温柔的眼神盯着不知所措的含清,伸手抓去含清的手,她的手很柔软,还有些冰凉,凉意传入萧若风的手中,心中一惊。含清被这突然袭来的温暖吓了一惊,试图在萧若风的手中抽出手指。萧若风看着挣扎的含清用紧力道,恨意袭来,用力把含清向怀中揽来。
“你的手很凉。我觉得不舒服。”
“你,你放开我。”含清在萧若风怀中挣扎着,无奈萧若风的胳膊像是铁打的,怎么也挣脱不了。
“真的要放开吗?”萧若风的话语中是满满的不舍,听在含清心中一酸。
“这样不好。”含清停止了挣扎,把头静静的靠在萧若风的肩上。
萧若风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帘儿,这是我给你最真心的拥抱,你要记得。”
“含清自会记得。”含清脸上绯红,听着萧若风胸膛中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