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师父
水帘在天边徘徊,不知该怎么做。看着满天的红霞,光洁的眉心皱成川字,轻叹口气。“我该怎么做呢?”她埋头苦想。
“还是去问问师父吧!说不准她会有办法。”水帘朝着火星的方向去了。
火星上一片荒芜,没有树,没有水,没有花草,任谁也不会想到水帘的师父会在这种不毛之地,但事实是自风卡离开水星后就一直在这里。
其实火星只是风卡炼丹的地方,去找风卡要过很多的机关,每道都是致命,但对于水帘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风卡听到机关响动的声音,如此的顺利,不是水帘就是寒雁,寒雁已经下凡多时,此时能到这的就只有水帘了。
“师父”水帘的声音有些虚脱,眼睛也不似以前那样明亮,让看的人生出心疼。
“帘儿,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风卡担心的看着水帘。
“没有什么,不知师父近来可好。”水帘回以风卡一个微笑,使风卡安下心。
“很好,帘儿有事吧!”风卡看的出水帘有心事,她是水帘的师父,一直陪在水帘的身边,对水帘的性格相当的了解,当然这次也没能逃出她的掌心。
“帮帮帘儿吧!师父,我想去人间。”
“为什么?”风卡虽然是满头白发的老人,可还是一个好奇的人,她忍不住问了,她不但好奇,而且很担心水帘。
“我要去找蓬莱仙萧若风,我答应他的。”
“萧若风”风卡愣了愣继而道“他怎么了,怎么会去人间。”
“师父您怎么了?”水帘看到风卡的怪异关切的问。
“不,帘儿,回答我你到底怎么了?惹出了什么乱子?”
看的出风卡的担心,水帘就没有保留的把一切告诉了风卡。水帘看着沉默中的风卡,风卡紧紧抿紧嘴唇,不发一言,她在考虑该怎么做,要是有个万一,毁灭的可能会是整个三界。
“帘儿,在人间寻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你又去的哪般,再说你还不得自断筋骨,这办法太危险,你让为师怎么安得下心啊!”
“师父,帘儿在这已经没有空隙容下它事。”水帘用手按住胸口,眼中饱含坚定。
风卡又是沉默,她转过身去,不看水帘。心中一阵抽搐,曾经她又何尝不是。许久之后,久到水帘以为她不在说话的时候,风卡突然说:“我只有用蚀情丹把你的一切记忆注入你的脑中。”
“这么简单?”水帘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当她看到风卡的表情时,笑容僵在嘴角。风卡眼角有一滴透明的液体,盈盈欲滴,看的水帘心生痛意。
“你会死,如果没有解药。”
“若是命,我能怎样呢?”水帘平静的语气让风卡气结,风卡不知道最近水帘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那样的坦然还是引起风卡的不安。
“你执意要去?”
“是”
“好吧!为师会竭尽全力配制解药,要记得等我。”
“帘儿记得了。”
风卡站在轮回的门口,看着水帘吞下那黑色的药丸,在进入她口中的瞬间仿佛还闪了一下蓝光。
水帘微微点了下头,转身进入轮回。
“帘儿,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你会原谅为师么?”
“爹,水帘那丫头去人间了,同去的还有萧若风。”息神泪到府中就向息神斯屹说道。
“恩,知道了,泪儿,他们还是乖乖的钻进圈套了。”
“爹,您可知萧若风只是在利用水帘的感情。他迟早要报仇的。”
“这就不是咱要关注的,必要时可以拉下萧若风。”息神斯屹憧憬着以后的好日子,岂知这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泪儿,记得促成他们的姻缘。”
息神泪眼中闪过琥珀色的悲伤,他只能这样做了,别无选择。
天庭中有些紧张的气息,玉帝站在水边,微闭着双眼,往事一遍遍的回放着,企图在其中找到事到如今的原因。
“不知玉帝在想些什么,竟是如此的出神。”影婼站在离玉帝不远的地方问道,语气不经意的似乎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我在想是不是息神泪害了帘儿。”
“这还很重要吗?已经过去了,帘儿不是没有在乎吗?”
“与这无关。”玉帝有些赌气的样子。
“不是不疼帘儿,你不是也说,这是不可改的吗?”影婼试图把玉帝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拉出,她不想这个男人失去自己。
“哎!”玉帝呼出长长的气体,无奈与不甘一起在这叹息中沉淀。
“你让帘儿嫁给息神泪,不就是说明你已经在利用帘儿了吗?”影婼淡淡的说。
“我知道,没有办法,这是帘儿当年种下的恶果。”
“怎么?帘儿犯过什么错事。”影婼纳闷的问。
“她救过息神斯屹。”玉帝轻声的说出这个名字。
“这算什么错?”
“他就是老妖的人,说不准还是主犯。”
蝴蝶女晏嫣正向蝶谷的方向走去,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蝴蝶仙子”
“息神公子,你有什么事?”
“你是晏天葵的女儿吧?息神泪的话让晏嫣大吃一惊。
“你还知道什么?”晏嫣眼中闪过一阵防备,但还是随即平静下来。
“你爹是被水帘仙子所杀,你可懂?”息神泪饶有兴趣的看着晏嫣,像看一出好戏看着晏嫣的表情。
“当真是这样”晏嫣的表情有些激动,但还是极力克制了。
“我何时骗过你?”息神泪的脸在晏嫣的眼前不断放大,漆黑的眸子盈盈发亮。
“怎么会是这样”
“你可记得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战争,水帘是在那时杀的你父亲。”
“我该如何?”晏嫣的心中划过恐慌,不知接受了这个事实将如何对待那个女子。那个把自己视如姐妹的女孩子,那个愿意给自己安宁的女子。
“君子报仇、、、、”
“我不要听你废话!”晏嫣对息神泪的长篇大论不感兴趣,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她还是说了,她受不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去监视水帘,去人间。”
“好的。这是你第二次提醒我,我父亲的死因。”晏嫣狠狠的说道,把死因说的很重,似乎是息神泪一直在刺激她的仇恨。
仙界五百天,人间已是五百年,水帘转世已经五百年了。一世一个生活,一世一种苦楚。七次的转世,这次是官宦之家。相传宰相之女出生时手中握着剑,手中的剑身上还有“水帘”二字。
“夫人,你说含清这名字如何?”宰相问手边的夫人,是的,这个女儿可是手头的宝贝啊!怎么不重视呢?
“好,含清,清如水,还有含情之音,别有一番韵味啊!”
“只是这柄剑上却有水帘之说,如何是好。”宰相是很讲究八卦伦理的,不免担心这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两字都用吧!想必这水帘出自‘水中娇莲侧眠,帘卷惊现睡颜’藏头即藏尾,‘水帘’即藏头。眠自古有睡之意,颜又有脸面之称,藏尾就是‘眠颜’即‘睡脸’谐音不是‘睡莲’又如何。”
“好一个‘水中娇莲侧眠,帘卷惊现睡颜’夫人好意境啊!”宰相不断夸奖着自己的夫人,不断想着那句诗词。笑意流露出欣慰。
“小姐,小姐,小心啊!”雪竹叮嘱着前面的含清,怕她有个闪失,自己会担很大的责任。
“雪竹啊!你说今天是七夕,庙会的人一定会很多吧!”含清轻快的话语闯入雪竹的耳中,雪竹不快的表情写在脸上,她在担心她的安危,她却只是想着玩,你说是否有些过分。
“那是当然,人家都忙着找有缘人,谁像你呢?整天就知道绣绣绣,弹弹弹。”
“那样有什么不好,我要嫁给谁不是父亲说了算吗?我还没有抱怨,你到急了?”含清无奈的看着这个整天催着自己成亲的丫头,心中暖暖的。“怕我嫁不出啊!”
“小姐,你说什么呢?”雪竹撅起小巧的小嘴,煞是可爱。含清用力的捏了一下,笑着跑开了。
江南的风景总是湿润的,河中的水清澈见底,河的南边是一条宽敞的官道,北面是很细的青石道。从院中生出的树枝为小道撒下斑驳的树荫,太阳不似六月那样毒辣了,风不知在哪边吹来,暖暖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树叶的清香,小道上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完全感觉不到七夕的热闹。
当转过前面那个弯时,人就多了起来,南方是细腻的,就连树木都是那样的细腻。天空蓝的像是一面擦干的镜子,随时都可以把人间的景象照了进去。
当含清、雪竹走过那羊肠小道时前面豁然开朗,竟有几分北方一般的粗犷与豪放。
“我怎么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的一切都与洛城格格不入吗?路这么宽,人那么多。”
“是啊!夫人第一次带我来上香时我也这样想的,可老爷说过,北方的一条小道就比咱们这宽。”雪竹说着在宰相那听来的事。雪竹之所以知道这么多都拜在从夫人身边所赐。
“那会是什么怪地方。”
“北方就那样吧!听说那的河很少,所以他们行走靠路,人好像还多,所以把路修的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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