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欧娜没有表情的脸掀起一丝好奇。
果真,那个操控虚空的人早就先一步来了烈阳城。
他既可以在我们到达月神城之前就和黛安娜达成一致,他想再次利用烈阳城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既然他能操控虚空,为什么不索性自己杀了我?
“既然你了解,就赶紧离开烈阳城吧。我不会为了你让无辜的烈阳城百姓受灾,也不会为了他损失烈阳城的兵力。”蕾欧娜看着我,一脸严肃。
“我会走,等亚索醒了,完成瑞兹长老交待的任务我自然会走。”
“来烈阳城的任务?”
我攥紧亚索的手,关于我周遭一切的事他本来都可以置身事外,安安稳稳的在黑森林里做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可他偏偏在我最危险时出来替我挡住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蕾欧娜?”我看着亚索胸口逐渐复原的洞,心却疼的不行。
“你明明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人。”我淡淡的说道。
蕾欧娜的脸并没有丝毫动容,她看着我,刚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月神城城主黛安娜能从死刑判为流放,除了判刑那天我哥哥在场,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吧。”
我将亚索的手放回圣河看着她,“黛安娜在一本伪造的记事中,多次提到你,我相信任何城邦绝不允许异教徒存在。可你却不遗余力的保全了黛安娜。”
“那又怎么样?”她质问道。
我盯着她,“我现在告诉你,黛安娜已经同那位虚空操控者联盟。你呢?”
蕾欧娜之所以不遗余力的保全黛安娜不是她们关系非同一般,要么就是蕾欧娜肯定做过自认亏欠黛安娜的事。
我试探的问她,“如果杰诺知道黛安娜投靠虚空他会怎么想?”
“住嘴!”蕾欧娜眸子一凛,“别以为你能左右我的决定,任何人跟烈阳城比都不值一提!”她脚步飞快,一手捏紧了我的手腕,一秒就把我带离了水晶球。
蕾欧娜甩手将我扔在一边,冲着水晶球的守卫说道,“里面的人一醒立刻就来通知我,只要他醒了立刻把这几个人送走!”
卫兵忘忘我和蕾欧娜指着的伊泽立即说道,“是!”
蕾欧娜怒气冲冲的走了,不过,她越是生气越表明她在乎,杰诺?
伊泽见首领大人一脸铁青,纳闷的看了几眼,连问好的话都忘了说。
似乎首领大人的恶意,这里的仆人倒是上下一心。晚饭我们丰盛的大餐换成少的可怜的主食,就连送饭的仆人都趾高气扬、冷言冷语。
伊泽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不把他当回事,激动的和仆人理论半天,才能放他走。
见我闷闷不乐,伊泽倒宽慰我,“拉克丝,你怎么了,是不是太难吃了?别担心,难吃只是一时的啊!”他又小声自言自语,纳闷首领吃错了什么药。
我想了会儿,要解决虚空的事必须要让符文大陆所有城邦团结起来。可眼下,单单两个城邦都很难搞定,必须要想想办法。
“伊泽,你知道蕾欧娜办公地点在哪吗?”
伊泽吃到一半的馒头生生给噎住了,他嘟嘟囊囊道,“你去那儿干嘛?”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有必要看看她们城邦的机密,就算被逮也会等亚索醒来才被轰走。
我神秘的低声道,“完成任务。”
我和伊泽换了身暗色斗篷,绕过层层把手的侍卫,最终到了蕾欧娜办公室走廊,可惜有两名侍卫。我正发愁,伊泽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俩人一顿暴击,直接打昏了过去。
我暗暗点头,这招不错,不由的对伊泽竖起大拇指。
门内:
一个陌生却如铃音:“首领大人还在犹豫?难道我开出的条件不足以让您心动?只要我开口,烈阳城就可以免受灭顶之灾啊。”
蕾欧娜没有生息。
“要不然我再跟其他长老谈谈。”
蕾欧娜:“长者们虽然迂腐,可绝不会答应你,我劝你还是省省。”
“哈哈哈,”陌生人笑道,“没错,的确迂腐。就像瑞兹,还妄图培养出另一个莫雷洛,真是可笑。不过,再可笑的人还是有一定用处的。呵呵。”
蕾欧娜的声音明显紧张了几分,“你想干什么?”
“既然迂腐,索性就杀了!”
我听见蕾欧娜拍案的声音,“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轻轻的笑声。
蕾欧娜屋里的椅子哐当撞在地上,她愤怒道,“你之前还是英雄联盟创立的三大长老之一,现在你不仅成了虚空首领,还想毁了英雄联盟,杀了拉克丝!你终究还是害怕吧,害怕有昭一日拉克丝成为另一个莫雷洛,而你,却永远只能被世人唾弃,成不了拯救符文大陆的神阶法师!”
“轰隆”一声,木头被折断的噼啪声从里面传出来,门框微微颤动。
难道,和蕾欧娜说话的人真的是马尔扎哈!
银铃般的声音消失,冰冷的话充斥在屋子里,“就凭你,还评断我!”
蕾欧娜吃力的喊到,“放开我!”
我们站在门外心也揪了起来,伊泽小声道,“里面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想了想,“再等等。”毕竟无论现在什么情况,蕾欧娜还没表态,她会答应吗?
过了会儿,屋内蕾欧娜激烈的咳嗽了几声。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好姐妹黛安娜还在等你,怎么你就不想赎过去犯下的罪,亲手杀死妹妹的爱人?还有我记得他好像也是你喜欢的人吧,暗恋妹妹的爱人?得不到就要杀死吗?”
杰诺?是蕾欧娜杀的!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怪不得提到杰诺她就像踩了尾巴。
忽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和伊泽顿感不秒,还没来的急逃走,远处披着红披风的男人大喝道,“你们是谁?在哪干嘛!”
糟了!
我和伊泽刚要脚底抹油,面前的门猛的被打开了。蕾欧娜瞪大眼睛看着我和伊泽,室内一片狼藉,硕大的桌子从中间被打穿,岁木屑、椅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屋子里。
那个穿着紫色斗篷的人就站在正中间,帽子耷拉在肩上,他的脸细腻光滑,洁白的下巴没有一丝胡渣,他阴柔的笑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楞在门口,潘森还在那儿训我们,我却聋了一般听不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屋里的人,虽然我一直怀疑,但并不确定,直到这刻,我木讷的嘴发出一丝声响。
“马尔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