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亚索又放在桌角几本书,《科技之光》、《分解》、《星际文明》。每本几乎都大拇指厚。
他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淡淡道,“今晚的内容就这点儿。”
这......还叫点儿!
“有不懂的尽管问我。”说完他仰着头靠在交叉的双臂上,悠然的仰在椅子上。
“好啊。这本《历史》写的是谁的历史?对了,怎么会出现符文大陆的景象,这么神奇!”
他闭着目,思考了会儿,“那个人就是莫雷洛,拥有召唤奇点天赋的神阶光能法师。你看到那部分就是她终结虚空时的景象。那副符文大陆的幻想,是神阶光能法师利用光线制造的引力透镜配合瞳术完成的。”
他顿了会儿,微微皱眉,“莫雷洛最终引爆了自己制造的奇点,所以才同虚空生物一起毁灭了。”
指肚在泛黄的纸张上游走,单凭几页纸又怎么体会当时的惨烈。
亚索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过,符文大陆有史以来只有这一位极具天赋的光能法师,想要到达她的修炼水平,单凭天赋和努力远远不够。所以......”他满含坏意的眼看着我,“拉克丝小姐可能有些多虑了。”
你妹啊。
无形损人,最为致命啊!
他瞟了眼我翻看的几页,大手在书上撮了厚厚一摞,道,“从这看吧,前边都是关于她的。”
《历史》以光纪元为计时点,介绍了符文大陆自那次虚空之战后英雄联盟的建立,以及各城邦的发展,无非就是关于魔法、资源的各种争斗。
因为是流水账式记载,我翻的很快,不过,这次却看到诺克萨斯侵犯艾欧尼亚的战事。
“看完了。”
我把《历史》扔在一边,随手捡起最上层的《分解》。
翻开的好像是本生物书,里面记述了符文大陆不同的生物,按照体型、生活习性、存在方式分门别类,很详细。记录的包含人类、兽人、兽族、鸟族、鸟人(......)、虫类、鱼人、约德尔人、亡灵,翻到书页最后,居然记载着虚空生物。
关于虚空生物的记录还很详细,关于他们的习性、魔法技能、科技程度、甚至组织层次。
我兴奋的不得了,《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的清楚虚空肯定对将来的战事有帮助,刚想跟亚索絮叨两句发现他已经仰着头睡着了,呼吸沉稳,眉宇间还微微皱着。
档案室内光线晦暗,只有两根孤零零的手电的白光。我拿起手边的铅笔、白纸,对照亚索的模样,用很拙劣、生硬的笔法画他的样子。
天微微发亮,被木框分割的落地窗前,有道黢黑的影子。
“呜~啊!”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亚索走过去。他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我懒懒的问了句,“你干嘛?”
他转过身,阴着脸,“这是你干的!”他手里拿着我那幅“杰作”,一脸戾气。
我刚想点头忽然发现,画里亚索的嘴巴上一摊水迹。看样子黏黏糊糊的,纸张也皱巴巴的。
他沉声道,“你不会做梦都想着我吧,这么一大摊口水!”
误会啊!绝对是误会!
我急忙辩解,“昨天我画着画着就睡着了,哪注意这!”
他坏笑着走近我,低声道,“你偷画我?”
“我......我光明正大的画的。”
亚索闷声一笑,“好了。去找瑞兹吧,你学的还有很多。”
“那画呢?”
“当然销毁!”
......
这次的学习地点在秘术中心。内容嘛......
我眯眼瞅了好久,这不跟会计学差不多吗!
桌子上摆满了咒语、符咒、手势、魔法阵的图纸,看着怎么长的和数学公式似的。
瑞兹的意思,我虽然有强大的魔法能力,却不懂魔法释出的途径,所以他打算从理论讲起。他滔滔不绝的嘟囔半天,我是一句也没明白,直拖到下午,他带我到正义之地实践,收效寥寥。
晚上,没有去档案室,倒是让我去听黑格墨丁教授的药剂课。
大晚上的教室里人声鼎沸,忽然一学生叫道,“教授来了,大家安静。”
大家手忙脚乱坐好后,静静等待,等了会儿,忽然教室里传来低沉、成熟的声音,“今天我教你们药剂的搭配使用,当然了药剂分类旁杂,有治疗的、致毒的、致幻的,哈哈哈,当然啦,还有致情的哦!”
这老师简直红果果的色情狂啊!我睁着俩眼使劲寻找声音来源,愣是找不到人。
我纳闷问同桌貌美的女魔法师,“说话的人在哪啊?”
她笑笑,“你是新来的学生吧。咱们这节课的教授是鼎鼎大名的黑格墨丁教授,人送外号小矮子,是约德尔人,现在在讲台后面说呢,估计做实验的时候才会蹦到桌子上。”
“他不担心有人睡大觉、走神、不听课吗?”
少女魔法师鄙视了我一眼,“能进战争学院学习是多少人努力的目标,像你们这种学渣型的以后主动往后坐,别影响别人!”
学渣!妹妹的,姐姐就是了解情况怎么秒变学渣了!
“你凭什么随便说别人学渣!”我愤愤道。
她看了我一眼,没好气,“你连本像样的书、笔记本都不带,还好意思听教授的课。”
“你!”我还真没带。不过她说的我急了,我的嗓音不觉提高了几个分贝。
黑格墨丁嗖的一声窜到讲台上,“嘿嘿嘿,两位美女学员在吵架,有意思啊。不过,我有件更有意思的事,问问再坐各位。在科技没有融入基因工程之前,人类世界就存在魔法了,和现在的药剂搭配差不多,你们说说是什么?”
科技融入基因工程!听着好高端啊。教室里窸窸窣窣,小声讨论,旁边的少女魔法师对我嫌弃的不得了,跟其他人叨叨着。
过了会儿,黑格墨丁又问,“怎么样,商量出结果来没?”
积极的学员答道,“做梦!”
“做梦和药剂无关。”黑教授摇摇头。
一个男学员大声喊出一个做字,立马羞红的埋下头,不敢再说什么!思想够邪恶啊,可惜,你再怎么邪恶在黑教授面前也顶多算无足轻重,黑教授看似了然,呵呵淫笑道,“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