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笑笑,不再多嘴。
事不宜迟,内瑟斯从我怀里抱出来八足猫,又将马尔扎哈的尸体放进棺木中,我们很快启程了。
通过一道道结界之门,才开始向上层宫殿进发。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虽然八足猫很肥,可内瑟斯竟让它拴着缰绳拉着棺木,它这次喵喵叫的更凶了,可惜碰到了比......亚索还无耻的主人。又啃它骨头,又剥削它的劳动力!
喵咪在身后拉着棺木次啦次啦作响,我们走在前头,亚索问了许多关于这次来沙漠遇到的情形。
千年前虚空之战爆发前,符文大陆的魔法师就发现了暗系魔法的强大,很多城邦纷纷投入人力、物力来探索研究暗魔法。可惜,收获寥寥无几,渐渐的人们也对其失去了兴趣。
直到虚空之战爆发,暗魔法才再次引起人们的注意。不过,那时已经晚了,很多居民死于虚空生物的魔抓下。直到神阶法师莫雷洛出现才结束了惨烈的战斗。
战事结束后,对于暗魔法的研究更深入,人们对其研究也大有突破。不过,正是了解暗魔法的残忍后,英雄联盟一直将暗魔法设置为禁忌魔法。可惜,城邦间战斗激烈,暗魔法的杀伤力不容小觑,所以被禁效果并不乐观。
至于恕瑞玛沙漠出现虚空怪物,则是在近几百年出现的,它们出现的原因,内瑟斯似乎有意隐瞒了。还有就是恕瑞玛地下悬崖的那条黑蛇,是同遁地兽同时降临的虚空生物,魔法能力之强超乎想象,才被封印于地底。它头顶的那朵莲花,是封印它的光能法师最喜欢的花。
不知走了多久,一缕光线穿破破败的宫城投射在脚下,内瑟斯就停下了。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这的商队很多,你们收好这带金币,会有用的。”他把一袋金币扔给亚索。
“谢谢。”我朝他点点头。
内瑟斯看着我笑笑,“鉴于你俩受重伤,这猫暂时让你们借用一下。”
那只猫似乎听的懂人话,欢快的喵了一声。八足猫将棺木拉到最顶层后,亲昵的在我怀里舔了好久,才嗖嗖的跑了。
依靠在恕瑞玛千年前的宫殿废墟上,这里有镶嵌着珠宝的漂亮架子,有五彩斑斓的瓷瓶,有引人注目的金像雕塑。果真富丽堂皇,怪不得那么多商队过来。
我喝了几口水,看看放在身边的棺木。亚索在边上静静坐卧,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
光能法师可以看到过去,预测未来?
嗯!这些事反正也做不到,暂时不要管了。
我定了定心,棺木缝隙透出细微的紫光。我看看亚索忍不住问道:
“暗魔法怎么残忍,让英雄联盟列为禁忌魔法?”
“可能......和献祭、腐蚀心性有关吧。”亚索思考道。
“献祭?还腐蚀心性!”
“对,获取暗魔法只有依靠魔兽和魔晶,献祭是获得魔晶的基本途径,要用直系亲属的血、脏腹、尸体献祭,再配合复杂的仪式才有可能获取。”
这么残忍,杀死直系亲属还仅仅是可能,我被这种方法震惊了,“就是这样还仅仅是有可能?”
亚索点点头,“没错。”说完他瞥着我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在战争学院你都学了点什么?这些都是瑞兹老生常谈的话题。”
“我......”
以后还是尽量别说话、别问问题,一张嘴就暴露。
叮铃叮铃的驼铃声从不远处传来,我一惊,喜道,“是商队吧!”
从破败的窗户外看,果真,是一路前来探宝的祖安商队,并且跟随着一队在烈阳城花重金雇来的雇佣兵。
我正和那队人套近乎,亚索把我拉过来低声道,“一会儿话都由我来说,你跟着点头就行,千万别乱说话。”
“怎么了,这又不会说错什么话!”听他为我智商担忧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亚索皱紧眉,“是吗?你和他们说你是德玛西亚冕卫家族的法师试一次?”
我更纳闷了,“说这些怎么了?”
“祖安向来和诺克萨斯交好,如果知道你是德玛西亚的将军,还不如绑走了送给诺克萨斯。”
对哦!亚索一说,我才恍然大悟。不过,现在各地不都忙着对付虚空吗,难不成在这众志成城的时刻,真把我抓了!我又转念一想,亚索可是通缉犯,不管怎样不暴露还是好的。
亚索只和他们说我们也是前来寻宝的队伍,不过和主队走散,中途还死了一名队友,只好在附近等其他队伍获救。
这支商队的头头一边了解我们的情况,一边招呼其他人把我刚才看见的宝贝全都运到了四匹马拉的大马车上。
看着他们把那些金光灿灿的宝贝搬上车,我的心都疼了。要是在现代,这里随便一个瓶瓶罐罐我都发家了,还用的着死气白咧的考四级!
我气的嘟囔着嘴,亚索倒笑了,“你怎么了?”
我刚想抱怨一番,碍于那个头头在,只能干巴巴的说,“我,我,我就是难受。”
没想到那头头一听,登时乐了,“放心啊,来这儿的商队收获都不少,你们的主队肯定盆满钵满的。”他哈哈笑着,还仔细打量了我和亚索,看我俩穿的破破烂烂,浑身上下没点值钱的东西,就要去看看我们的棺材。
打开棺木后确定里面是人,没什么金银珠宝他也倒放心了。
商队从早晨捯饬到下午,把所见之地都搬空了,才恋恋不舍的启程告别,向北出发,准备返程。亚索没把金币给他们,我俩自然被扔一座骆驼上,棺木放在那架马车最后,颤颤悠悠的。
赶了几天的路,我和亚索吃的是最差的,喝的是最少的。不过,让商人免费捎我们一程,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快到沙漠边境时,我们刚要歇脚休息,从北边来了一队南行的队伍。这支队伍要比我们投靠的还要大,骆驼多、人多,除了雇佣兵外,很多人手里都带着各种武器。
混杂的人群里,我看到一位浑身绑满金属刚线的怪人,仔细一喵,才忽然想起,这货长着好几条金属做的腿,再看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
厄加特!
诺克萨斯的厄加特,我记得当啦啦队员,正义之地比赛那次就有他。
很快,我们这队那个贼眉鼠眼的头头就迎了上去,毕竟厄加特可是诺克萨斯将领级的人物。可没成想,他慌里慌张的跑到厄加特旁边一位漂亮的女孩子面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
女孩子一身漂亮的劲旅打扮,身材高挑,皮衣紧紧包裹着大腿,胸前的风光着实让人着迷,金灿灿的阳光下,是白皙的脸蛋。
女孩倒对头头颇不在意,趾高气扬的模样,算是给足了脸色。我不禁问亚索,“那个女孩是谁啊?这么大谱。”
“诺克萨斯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如果杜.克卡奥不消失,很有可能成为诺克萨斯的新任领导人,他能不奉承吗?”亚索看着远处。
“杜.克卡奥?这个名字好熟悉。”我挠挠头,似乎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亚索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仅仅是熟悉?你可是德玛西亚的刺探卫队队长,他你都不知道。”
“哎呀,不是早忘了吗?”我胡说一通。
“也是,”他摸索下巴,“对了,卡特琳娜你知道吧,就是和你哥哥有......”
有奸情?猜他肯定想说这个,我果断恐吓他似的瞪大眼睛,他识趣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那个女孩就是卡特琳娜的妹妹,卡西奥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