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二姑结婚后从未回过家,过了11个月就生了个女儿,可这个女儿刚开始不受她自己奶奶待见,甚至被赶出家门。
“亏我还伺候你那么久,你就给我生个赔钱货,在你给我生个孙子前,你女儿不准呆在我家”二姑的婆婆生气并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诗雨的二姑说。
诗雨二姑没有说话就哭着走了,不得已回了娘家,把女儿扔给诗雨的奶奶就走了。
这又增加了诗雨奶奶的负担,大伯趁周末回到家里。
“妈,这是二妹的女儿吗?二妹呢?”大伯问诗雨奶奶
“她回去了,她说何军妈不接受这个孙女,还威胁说你二妹不给何军生个儿子,就不许这孩子回家”诗雨奶奶解释说
“再怎么样,这也是她亲孙女呀!怎么能这样做呢?我得去二妹家一趟”大伯生气地说
说完快步走去,平时舍不得花钱的大伯走到火车站,花了三元钱坐上了通往县城的火车,节约了近三小时的走路时间,下车后走半个多小时到了诗雨二姑家。
“有人在吗?芬芬,芬芬……”大伯看到大门开着就往里喊了几声。
“大哥,你怎么来了?”二姑从二楼走下来说
“你怎么回事?你把你女儿就这样扔给妈,就不管了吗?妈一个人怎么带两个小孩?况且妈都五十岁了,身体又不好,况且那是你女儿,那么小,你怎么忍心离开她?”大伯生气地斥责二姑说
沉默了一会儿,二姑说:“要不你让妈把小孩送人吧?反正我也没办法,难道要我离婚吗?”
“何军呢?我要找他谈谈”大伯恼火地说
“别找他了,我找他谈过了,他完全听******”二姑委屈地说
“那我找他妈,他妈在哪儿?我就不信这人这么不讲道理”大伯生气地喊
“别别…。别吵了,他妈在睡觉”二姑皱着眉边把大伯往外推边说
“谁来了?”二姑婆婆在房间里说着
“哦,妈,我娘家大哥来了,他这就要回去了”二姑敷衍着说
说完就看见二姑的婆婆从房间里缓缓走了出来。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来吧?我二妹做错什么事了?那孩子是何军的亲生女儿呀!你就这么忍心把她赶出家门?她现在就在我妈那里,我要我二妹现在跟我去把她接回来”诗雨大伯严肃地对二姑婆婆说
“不许去,要不你叫你妈把那女娃子送人吧!反正我家不要,我只要孙子,不稀罕孙女,这抱回来不是浪费粮食吗?”二姑婆婆带着犀利的眼神看着大伯边拉着二姑边对大伯说
此时大伯停顿了一会儿,便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大伯失落地走回家了,回到家天就黑了。
“怎么样了?”诗雨奶奶期待着说
“妈,你把二妹的女儿送人吧!你带两个怎么带呀?你自己身体也不好”大伯埋着头带着内疚地对奶奶说
“我不送,再难,我也要带着,这是我外孙女呀!你叫我怎么舍得?”诗雨奶奶皱着眉头说,说完就泪流不止。
“她自己奶奶都狠得下心,你还这么在乎干嘛?”大伯生气地说
过了几天,诗雨的大姑妈从婆家回来了,看到家里这样的情形,主动提出:“诗雨去我那里住几个月吧?反正我也没儿子或女儿”
诗雨奶奶答应了,虽然有些不舍,但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觉得辛苦了诗雨大姑,诗雨大姑又要教书,又要做家务,现在还要照顾诗雨。
“好吧!诗雨晚上睡觉喜欢有人把手放在她身上,她晚上一个人呆着会哭的,每餐吃米糊吃半饭碗就好,吃多了她会难受,偶尔给她买点罐头吃,她喜欢吃罐头,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洗澡,不然她会因为痒抓破自己皮肤…。。”诗雨奶奶就这样拉着诗雨大姑一直嘱托着
说完就把诗雨给大姑妈抱着,诗雨奶奶去打包诗雨要带的东西,第二天大早,诗雨就被大姑妈抱着去了大姑妈山里的婆家。
走出家门时,诗雨奶奶非常不舍地边挥手边喊着:“燕子,好好照顾诗雨”
就这样诗雨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家,可这样的离别还没有完。
诗雨二姑的女儿在家里被奶奶悉心照顾,自己在大姑妈家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因为大姑要上班,诗雨的孤独从离开家的那时就开始了,未来的孤独更是在吞噬诗雨的心,诗雨慢慢地就变得不笑不说话了。
有时候诗雨的大伯会去大姑妈家看望诗雨,而诗雨奶奶因为要在家照顾二姑的女儿就没有去看望过诗雨。
“燕子,燕子……”大伯走到诗雨大姑家门口喊了几声,大伯听到的是诗雨的哭声,大伯很是心疼,就想快点去看看。
出来开门的是诗雨大姑的婆婆,诗雨的大姑和大姑父去村子里的小学上课了,每天都中午休息回家呆一个小时又去上课直到4点钟放学。
“你妹去教书了,等下中午回来吃中饭,你侄女在你妹房间里”诗雨姑妈的婆婆一脸不耐烦地说。
大伯连忙走到房间去抱起诗雨,诗雨的脸都哭绿了。
“诗雨,乖,别哭!大伯在这呢!”大伯哄着诗雨。
“你妹估计4点半就回来了,你是来把她接走的吗?你看你妹每天都要上课,我可不想带这女娃子”诗雨大姑的婆婆指着诗雨嫌弃地说。
大伯沉默地坐着,看一看手表,就这样等着诗雨大姑回家。
等到下午5点钟左右,诗雨的大姑才回来。
“哥,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把诗雨给我抱吧!等很久了吧?我去给诗雨买罐头了就回来晚一点”诗雨大姑边从大伯手里抱起诗雨边询问着。
“哦,今天局里安排我下乡来这里,顺便来看看你和诗雨”诗雨大伯情绪低落地跟大姑说。
“诗雨在这好妈?没有生病吧?你这么忙,要不我把诗雨接回去吧?”诗雨大伯询问着大姑。
其实诗雨大伯内心很矛盾,把诗雨带回去,诗雨奶奶照顾两个孩子照顾不来,把诗雨放她大姑这儿的话,她大姑又不能时时刻刻看护着,自己带走又不知道怎么照顾她,而且自己也要上班。
“哥,诗雨还是放我这儿吧!妈一个人带不了俩这么小的孩子,小妹在县城复读,还有几天就高考了,你要好好督促她呀!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妈,你回去方便些”诗雨大姑恳切地嘱托大伯
“我知道了,那诗雨还是再在你这儿住些日子,你要是带不了就跟我说,我现在回县城了,明天还要上班”诗雨大伯边往外走边道别说
“哥,要不今天在这儿歇着吧?现在都5点多了,回到县城就天黑了”诗雨大姑挽留着对诗雨大伯说
“没事,带了手电筒”诗雨大伯勉强笑着边拿出手电筒给大姑看边跟大姑说
“没吃饭就走,唉,算了,我也不留你了,吃完饭就天黑了”诗雨大姑边送大伯到门外边说着
“没事儿,等一下在城里随便吃点就可以了”诗雨大伯边招手示意再见边说着
不一会儿,诗雨大伯就走远了,诗雨的大姑就哭了,因为诗雨在这儿住,丈夫和婆婆都不乐意,但又不忍心看着娘家妈太辛苦。
不久,诗雨的大姑父(诗雨大姑的丈夫谢家文)就开始彻夜不归了,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说:“家文经常去卫生站一个护士的宿舍,看来他是和那个护士有一腿呀!燕子就可怜了哟!”
邻居们的言语传到诗雨大姑的耳朵里,大姑就开始追问自己丈夫。
“你这几天晚上都去哪里了?”诗雨大姑见丈夫回来就生气地问
“我去哪儿干你什么事?你不能为我生儿子,还不许其他女人为我生孩子呀?要不咱离婚?”谢家文一脸了不起地跟诗雨大姑说
在大姑家住了两个月后,诗雨大伯传来消息说有人主动提出暂时收留诗雨,而且那是诗雨奶奶娘家姐姐的儿子。
知道消息几天后,诗雨先被大伯接到自己家里,第二天,诗雨就被接到那个家里,那时诗雨大概一岁零七个月。
诗雨奶奶的姐姐的儿子张伟和他老婆亲自来接诗雨,还跟诗雨奶奶谈好每个月的抚养费,就是五十斤米和十斤油还有两百元现金(学费及额外的钱另算),实际上诗雨奶奶给的更多,就是为了不让诗雨在那个家里受苦。
“小姨,我来接孩子了”张伟走进诗雨家门看到诗雨奶奶说道
“哦,诗雨,诗雨,叫叔叔”诗雨奶奶边指着张伟边对诗雨说
然而诗雨像是知道自己要被接走离开自己家,就一直躲在奶奶身后。
“诗雨,去叔叔家好不好呀?叔叔家有哥哥姐姐(张伟自己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张伟皮笑肉不笑地跟诗雨说
虽然诗雨心里不肯,但也说不出来,因为种种原因,诗雨变得有点自闭,其实即使诗雨说不肯,也改变不了被接走的命运。
最后张伟抱起诗雨往外走,诗雨奶奶在门口向诗雨挥着手哭了。
“好好照顾诗雨,每月月初我会带着东西去你们家看诗雨的”诗雨奶奶哀求着跟那两个人说
“好的好的,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的”张伟满口答应着
诗雨则睁大着眼睛看着奶奶,像是在祈求不要送她走,不一会儿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