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华东,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那封信上没有署名?我直接冲进了教室,急不可待想要一个解释,无论从事实还是心理上,我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被误会,写检查,忍受异样眼光,这些本与我无关的,为什么现在却是我来承担。
那封信是没有署名,在交出去的最后,我把自己的名字抹掉了。看着怒气冲冲的我,向华东唯唯诺诺地解释着。这家伙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不对,就算信上没有名字,但是向华东亲自去递交的啊,怎么会扯到我呢?想到这个问题,我再次看着向华东。并说道:
就算没有名字,可是信是你自己交给那女孩的,为什么最后老师会认为是我呢?追那女孩的是你,关我毛事啊!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慢慢地等待着向华东的解释,希望他的解释会让我满意。
其实,信是我让你们班一个女生转交的,她们是好友,所以我就让那人替我了。向华东不敢再看我的眼睛,此时他充满了内疚,从他无助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他的羞愧和无奈。可是这根本消除不了我心里的怨愤,早知道就不帮这家伙了,这是给自己惹了一身骚啊。
就算是转交的,但是整个过程我都没参与,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继续追问着他。
向华东似乎还有话说,也许他正在害怕,顿了顿,便回答道:我没告诉她是我送的,只是让他转交信而已。
听着向华东的话语,我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死死地看着向华东,我相信,我现在的眼神足够杀死他了。
我没说那信是我送的,只是让她帮忙转交给那个女孩,把信给她我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就认识你的笔迹,而且还这么巧被老师逮个正着。对不起啊文俊。向华东小声解释着,可我依然听得很清楚,我顿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这就是一个坑让我往里跳啊。得了,这个黑锅铁定了!看着眼前这个猥琐懦弱的家伙,喜欢人却不敢说,送信却连名字也不敢讲,真是愚蠢而又可笑至极。我也没有力气折腾了,这怪谁呢,怪自己识人不当了。
我不顾向华东的苦苦哀求,留给了他一个冷眼,便走出了教室。我现在想安静,这件事总得要有一个结论,黑锅都背了,检查还得写。这么一闹,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还是回教室算了。可当我经过走廊的时候,却有很多人奇怪地看着我,不时还有细言碎语,对我指指点点。大多都是同那女孩一个班级的,我也认出了一些,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时的我脸再次红到了极点,好像大声告诉所有人,这事与我无关,可是谁会相信呢?根本没有人相信,这个学校的压抑,早恋谈感情成为了人人释放的途径,这是一个极具诱惑的理由。每当夜黑来临时,校园的树下总有那么多的偷偷摸摸,现在自己也被看成了那一类,我该哭还是该笑呢?对了,还有哪个女孩,该怎么向她解释呢?想想这些问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便急忙冲向卫生间,心情憋屈,人也需要放些水了。片刻后,暂时舒缓了一下心情,回到教室继续演算老师课后布置的习题。
高文俊,有人找。就在我忘乎所以演算着习题时,同学在门口叫喊着。是谁会找我呢?这样想着,却不得已还是走出了教室,向外面走廊走去。
可是当我出了教室门才想起了后悔,是那个女孩,她旁边是班上一个同学,应该就是向华东口中的送信的人了。瞧这家伙干的好事,这下子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其实那女生长得还算漂亮,有些婴儿肥,萌萌的,挺可爱的。是向华东喜欢的类型,怪不得这家伙那天心花怒放的,不过现在却给我制造了这个麻烦,想起就有种打他的冲动。
走到那女孩跟前,我却变得语塞,我该说什么呢?就算是班上同学,自己都很少和他们说过话,况且现在还是另外班级的人。还是一个女生,还是在这种乌龙的情形下,算了,拿出我的绝招:保持沉默。鲁迅大师都说沉默是金了,显然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高文俊,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女孩旁边的好友说话了,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呢。
我说这就是一个闹剧,你们信吗?我思考了很久,觉得这样解释合适一些,可以避免语言不当带来的尴尬氛围。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们,那女孩自从我出来后,见了我便低下了头,她是生气还是羞涩呢,我也不知道了,这也不重要了。
你觉得可能吗?叫你出来是告诉你,今天晚自习后操场见,必须到,不然你知道后果。还是她好友搭话,面对这样的赤裸裸威胁,我傻了,这是要决斗还是灭口啊?可是不等我的辩解,两人便转身下楼去了,而我却傻了,看来今晚要有一场恶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