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外的魔昊狼,把修罗姬跟鵚鶖王子之言谈听得一清二楚。“志若死灰、身似萎草之静祖唉,你若一直安精养神、寂修无为地生活,该有多美!又没让你安贫乐道,只是让你安安静静、痴痴呆呆地做一位美少年,别整日癫癫狂狂、蹦蹦跳跳地像疯子……”摇摇头深深叹息道:“静祖啊静祖,传闻中的‘休形未露影、揜声未出响’——同样洋溢着生活乐趣!”
轻轻拍了拍自己嘴巴:“假话讲的……出口成章啊!”抬首仰望半空云彩道:“鵚鶖王子羞辱了天意大帝跟天意神族?哈哈……天意神族虽诞生于今朝,但炎凤王子让它安安稳稳地存活于世,便是证明他有存活之价值。义宇宙的鵚鶖王子,因炎凤王子‘一泡尿’而诞生的私生孽种?恐怕你的末日即将降临了!你狂妄而有野志,贪婪而又嗜色,你乃有身份有地位之神族王子,奸yin另一神族首领之妾。你若此品行,倘临朝称帝,天下苍生,岂非颤颤自危?”
若有醒悟:“噫……天意王子魔煞孽跟天意公主魔鷝鴋焉能一无所知?鵚鶖王子欺凌上门之举,他们怎肯视若毋睹,置若罔闻?他们绝非含辱包羞、负耻忍污之辈呐,定是因保全炎凤王子颜面而装聋作哑!嗯,鵚鶖王子之辱,岂能睁只眼闭只眼?致命反击,乃迟早之事!”
前行千里而停下道:“我若代炎凤王子杀了鵚鶖王子呢?哪怕没有父子之情,但他们终究是父子关系啊!让炎凤王子亲手处死鵚鶖王子,有点残忍噢!我若代劳……又恐叵测之辈的飞语流言啊!”摇首长叹息:“从长计议吧!”径直奔向创世军跟灭世军全面交锋之战场……
紧赶慢赶,急赶缓赶,相貌清奇、打扮俊秀的魔昊狼,仍未及时参与创世军跟灭世军之主力军团作战。谁让某些不知死活的魑魅魍魉兴妖作怪,祸害苍生呢?没法子,只能凭借一杆星驰电掣赛飞龙、追风蹑影若舞凤之昊狼枪,笑嘻嘻地飞腾廻舞,戳透妖兵们布下的密密层层之地网天罗……往日未识浅与深的妖兵们,今日方知轻跟重,虽齐齐整整,但左挡右攻又怎生防御?前迎后抵又若何自保?须臾,皆吓得战兢兢难摇旌旗,俱累得虚怯怯难使兵刃。
魔昊狼怒其不争,恨其不志。“你们乃何方妖孽,寡廉若斯,鲜耻若此?胆敢趁创世军跟灭世军决战之时,四处为非作歹,行凶逞恶?简直有眼少珠,有脑缺智,竟敢拦路打劫我?”
摇旗擂鼓各齐心,呐喊筛锣皆助威,妖兵们搭弩张弓,一齐掩杀,但妖兵妖卒又岂是恶狠狠劈头便砍、怒狰狰迎面便刺之魔昊狼敌手?约半盏茶工夫,妖兵们抛戈弃甲,撇剑扔枪。
魔昊狼望着漫山遍野之妖兵们,它们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喊的喊,当下便扯着嗓门怒啸道:“趁早归降者,饶其性命!”上山的上山、下水的下水,钻地的钻地、归洞的归洞又岂肯停步,气得他再次怒吼:“孽障们,哪里走?”抖擞神威,摇身振臂,霎时天崩地裂……
昊狼枪一来一往无丝缝,上下穿梭没空隙。唬得妖兵们头重脚轻,步步踉跄,处处趔趄。
魔昊狼凌空撒下“天罗地网”阵,霎将“宛似夜猫惊了宿鸟、飞洒满天繁星”之妖兵们尽数捉拿。“我乃创世百神之首魔罗刹跟灭世百神之首魔彩凰之故友、罗刹圣帝跟罗刹圣后之同门师兄——魔昊狼,今受圣帝诏令,赶往前线战斗。你们胆敢误我前去复命?该死的妖兵妖卒们,擒拿你们这帮欺君造反、祸国殃民之恶徒,易若上床!顽抗从严,尔等受死吧……”
威武地处死妖兵妖卒们之后,继续前行,走着走着,触目“寒凝巍峨千峰瘦,冰结江湖一面镜”之景色。“万壑冷浮银——美景!一川寒浸玉——妙地!日后闲暇,定领三妻四妾居此避暑!”忽地朔风凛凛,四周滑冻棱棱。“是谁向我魔昊狼示威?三界之中,我想怎么横便怎么横,谁奈我何?孙子唉,你有种便露露脸,让爷爷瞅瞅你的尊容!哼……你这些拿不上台面见光死之鬼把戏,只能吓吓普通百姓,唬唬纨绔子弟!爷爷打江山之时,你尚在你娘肚子里未长成呢!冰山千百尺又怎样?爷爷一杆裂蛇腹、断鸟足之昊狼枪,管教你哭爹喊娘!”
踏步“通天阔水更无波,皎洁冰漫若陆路”之湖面,趾高气扬地前行十里,但见湖畔樵夫俱坠指,江头梢子乱敲齿……望着“一夜溪桥透底固”之画面,离奇之诡寒,虽令魔昊狼颇感怪异,但事有轻重缓急,此时他没空再管,便挥舞昊狼枪打碎了层层结棱之曲沼跟重重迭冻之深渊,将之夷成平地。正欲走时,瞧了瞧四面之雪积似山耸,再次犹豫,他怕云敛破晴之时,雪融冰解,酿成洪灾。“天界之内,岂有乍寒乍冷之异?定是妖魔鬼怪,誓杀不赦!”
迫不得已之下,释放三昧真火将雪峰雪岭化成雪水,全部装入灵瓶之中,然后未管河中鲜鱼偎密藻,山上野鸟恋枯槎,昂首挺胸、高视阔步而行。“爷爷叫魔昊狼,三界第一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