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兄妹刚才难得吃上一次丰盛的饭菜,现在他们的体力也恢复差不多了,话也多了起来,崔荷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漂亮的大姐姐脸红了,就问大哥崔武这位大姐姐怎么突然脸红了。
崔武毕竟年长一点,知道的东西也要多一点,就回话说道不要大声说话。然后,崔荷就向大哥问道:“哥,这位漂亮的大姐姐可以成为我们的新妈?她长得像天仙一样,我很喜欢她当我的新妈妈!”
听完这句话,崔武头一低,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天良和苏凌也不禁心里一酸,而同在一个车厢里的苏东坡先生则沉默不语,因为他们想起在他们兄妹俩的母亲跟随着他们的父亲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他们两兄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不然他们兄妹俩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据他们兄妹俩所说,他们母亲的遗体还埋在某个破烂的寺庙内,不能风光下葬,不能善待自己双亲的遗体,这在古代会被认为是很不孝的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崔荷决定卖身葬母的原因。
而这个出自富贵之家的漂亮的大姐姐和这个精明的大哥哥。因为经过刚才的事,她们兄妹俩现在都知道了,苏凌出自富贵之家,还是在整个大宋都鼎鼎有名的苏轼大人的千金,苏轼大人德高望重,给了他们兄妹俩不少的安全感。
而且兄妹俩知道吴天良和苏凌的人品都不错,给他们兄妹俩的第一印象就极其不错,就心想:这位大姐姐和大哥哥一定可能帮他们兄妹俩解决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他们的母亲找一个安息之息,再帮助他们兄妹俩找到一个合适的安居之所。而且,天良在这次事件中两次施展神奇的技术,事情峰回路转,也让他们兄妹俩认为他们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从衙门出来以后,吴天良就自己出钱请他们兄妹俩饱吃一顿,并让人帮他们洗刷一下,把最近带在身上的污泥全部洗掉,并为他们添置了一些新衣服。这兄妹俩已经流落街头了一个多星期,身上都很脏,好不容易有一套新衣服穿,都很高兴。
之后,吴天良便从苏府带了一些奴仆,便跟着他们兄妹俩一道去他们母亲的逝去后遗体暂时安放的地方。
当崔氏兄妹的母亲过世后,他们兄妹俩苦于没钱安葬,母亲的遗体无处安放,没有办法,他们兄妹俩唯有拉一台小车来把其母的尸体暂时埋主于附近的一间破庙附近的地下。
虽说天气不算太热,但也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等天良令人挖出他们兄妹俩母亲的遗体时,遗体已经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
苏凌也跟着来,却被那刺鼻的臭味熏得远远的,捏着鼻子躲在天良背后。吴天良付了足够多的银子,让几个高大的汉子把他们母亲的尸体收拾好放进一个预先准备好的棺材里。另外,天良还花钱让人选了一个风水较好的场所,并请附近一所寺庙里的得道高僧为这对孤儿逝去的母亲作了场法事,这样子,他们俩的母亲终于能风光下葬。
什么事都完成了,最后,吴天良和苏凌先后在崔家兄妹的母亲墓前鞠了一个躬,兄妹俩当然也相继鞠了躬,只是他们兄妹俩鞠躬时,还哗哗地流着眼泪,此情此景,连在场的天良和苏凌也流下了眼泪。
哭完了,崔氏兄妹又对母亲说了,肯定是因为他们兄妹母亲在天上的庇佑,让他们遇到贵人,才能让他们母亲的尸体能顺利风光大葬,并入土为安。接着,他们兄妹俩又特别向天良和苏凌跪拜,感谢他们的恩情。
这一下去,差不多足足花了吴天良二十两银子。不过,善事做完了,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苏凌看到天良能这样大方地帮助有需要的人,也特别高兴,吴天良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之后,吴天良便要和苏凌便回府,他们兄妹俩见他们的恩人要走了,似乎看他们的意思,并没有在意他们是愿意为奴的承诺,没有要收留他们的意思,这可不行。于是,崔武就拉着妹妹的手跑在吴天良和苏凌他们面前拦住他们,之后,他们兄妹俩向天良和苏凌两人再一次下跪。
崔武说道:“吴公子和苏小姐葬母的恩情,我们兄妹俩无以为报,都愿意用今生今世为奴为婢作为报答。因此,求先生和小姐再行行好,收留了我们兄妹俩吧!我们兄妹俩什么都愿意做,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苏凌笑了笑,对他们兄妹俩说到:“其实,我跟本就没有做什么,你们的母亲这次出葬所有的费用都是由这位叫吴天良的公子出的,你们应该感谢他,而不是感谢我。”
崔武跪在地上说道:“公子先是在街上痛击恶人,救我妹妹,接着要请我们吃饭,还有帮我们的母亲风光大葬,种种恩情,崔武无以为报,在此,本人愿和我妹妹一起长侍于公子左右,只要公子叫我们兄妹俩向西,我们兄妹俩就绝不敢向东。”
吴天良还想推辞,但在一旁的苏凌用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天良,你看,他们兄妹俩多惨啊,没父没母的,又是个孤儿,在如今这个世道,依我估计,你不收留他们的话,很快他们又要再度流落街头,你能忍心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吗?”
其实,吴天良拒绝的原因也是对他们兄妹俩没有太多的要求,他只是看不惯恶霸的无礼行为才出手相救,压根儿就没有趁人之危,逼人为奴的意思。他还在那里想着,以这兄妹俩这样的年纪,压根儿就不应该为奴为婢,理应好好读书才对。
而且,还有一件事就是崔武还可以和陈远兴一样跟着自己,为自己打打下手,而崔荷呢?让一个容貌俏丽的十几岁的小丫头在身边服侍自己,天良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邪恶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