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心里想的东西当然就是真金白银,想的是在黄府,钱财肯定不会少,要是黄员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抓来这里,他还不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银两往这里孝敬吗?
想到这里,周县令马上偷偷地让人去黄府,把黄员外找来,并各诉他关于他的儿子出了事,被送进了官府,让他马上备齐银两过来做准备。
之后,周县令就对那个黄见说道:“黄公子,本官认得你的父亲,和你父亲也是老朋友了,我会尽量帮你的,你如果伤在哪里,就给本官看一下,再和本官说一下把你击倒的那样兵器到底是什么,好让本府为你还一个公道!”
听周县令这一问,黄见他马上沉默了起来,坐在那里支支吾吾地,既说不出来伤在哪里,又说不出凶器是什么。在一旁的差役说那时的地上,也找不到什么凶器,搜遍了天良,只在天良的身上找到一个小铁块(其实就是电击棒)。
一旁的差役和县官都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可能知道这是什么,又该怎样用,天良推说这是因为他是秀才,所以这个东西是用来磨墨的。周县令把那个小东西看了看,这么想想,也好像是个专门用来磨墨的,但是如果天良是用这个小东西能击晕一个大汉,那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再说了,如果这个小东西能够用来伤人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位青年用这个铁块扔向黄方的头部,把他的头打破了。
但是问题又来了,一个人的头如果被打破了,那么一定会有伤痕。
很快,在衙门里做差事的仵作也来了,经过仵作在黄方的身上做详细的检验,查了好久,都查不出什么一,才和周县令说,这个黄方不但头上没有伤,而且身上也没有伤,不像是用什么投掷类硬块造成的。
再加上案发时,周围也因为苏凌的姿色而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但这个多人中,没有任何人见到天良这个年轻人是如何用这小东西还击,也没有看出有其它不当的行为。只说道被天良的手一碰到了大汉,对方就晕过去了。
这下子,情况明显对那个壮汉不利 ,因为无论是怎么推断 ,这个大汉都是在没有任何人用暴力的情况下自己倒下来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然后呢,吴天良就要打铁趁热,再接再厉,向在庭上面的县官禀告说:“县官大人,这个小混混居心不良,想当街调戏本公子的女伴,幸而老天有眼,当街降下神罚,阻止了这个恶贼的暴行,因此,这个黄公子的受伤,根本就不是本公子和这位小姐的错,求县官大人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
案子办到这里,在衙门外旁听的一干民众都知道天良不是击倒这个壮汉的主犯,这个调戏民女的恶汉这次如果不出什和幺蛾子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胜诉。
就在这时,从衙门外来人了,黄员外由官差引进了衙门。这个黄员外来到这里,先对着周县令拜了一拜,对周县令恭敬地说了一句:“县令大人,这个青年心肠恶毒,就是要谋害我黄家的子孙,县令大人一定要还犬子一个公道啊,至于调戏这位姑娘这件事,本员外找到了当时几个在场的平民,他们都说绝对没有这件事!”
然后,黄员外拍了拍手,好几个百姓都从人群里走出来,他们都说那时黄方没有调戏过姑娘。
很明显,这几个人是黄员外不知从什么地方收买了的,周县令虽说脑袋不太精明,但也能看得出,周县令刚想开口,黄员外就先人一步,走近周县令,把身上一个包裹呈递了上去,并说道:“这就是犬子被伤害的证据,请县令大人仔细看!”
周县令打开包裹,里面当然不是什么证据,而是一锭锭银子。见到想看之物,周县令马上笑了起来。
看见周县令露出笑容,这个黄方知道有机会,就马上有精神了,他抬头挺胸,指着天良,向县官说道:“县令大人,本公子确实是受伤了,是这个青年弄得,不然我怎么会倒在地上,而且,本公子根本就没有调戏这位姑娘,没有人证物证,哪得由你信口雌黄。”然后回头转向在旁观庭的人士,怒目而视,似乎在对着他们说:哪个敢说出真话来就以后就打哪个。
旁边的听众马上沉寂了下来,低下头来。在场的众人,除了县官以外,这附近的群众都认识他,这个汉子向来就是当地一霸,又是长得高大威猛,向来横行惯了,当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现在又知道他有了黄员外这么一个多金的老爸,真的是有可能会反败为胜。
相当年他调戏了一户人家的闺女,被人家找上门来,偏是他一个人,凭着硬朗的身子,打得到来的六七个人鼻青眼肿,最后还得被其勒索,反赔了伤药费,这事也闹到那时的县令那里,也是由他老爸花钱才摆平。最后,那位受调戏的姑娘名节尽失,上吊自尽。
自此,此人凶名尽显,无人再敢招惹这个凶星。因此此时此地,人们都闭了口,皆怕做了证,日后自己被这个凶星记住,寻仇寻上门来,将家里闹个鸡犬不宁。
在县衙内,在一旁跪着的落魄两兄妹看到情况对救了自己的那位青年不利,崔武就大胆对着周县令说道:“不是的,那位姑娘是看到我妹妹被欺负,想过来相救,所以才让这位恶贼看上,想对这位姑娘下手,我和我妹妹就是证人,这位恶贼绝对不是好人!如果不是这位姑娘和这位大哥哥,我妹妹的清白就要损失在这个恶贼的手里!”
在场的各位民众听了都深受感动,虽然口头上不说,但心里都在鄙视着黄员外和他的儿子,顺便连周县令都厌恶上了。
然后,这人黄方又转过来对着在一旁跪着的落魄两兄妹说道:“这位小姑娘是本公子已经买下的丫环,因此早就是本少爷的人,她说的话怎能算话!”
对此,崔武和崔荷都哭了起来,自己兄妹俩受难还不算,甚至还连累了救自己的好心人。
周县令就转过头来问天良:“既然有证人说吴公子曾经对黄少爷动了手,那样请问吴公子,你说你没有对黄少爷动手,那么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
这明显就是为难人的话,自己没有打他,还用什么证明。黄员外和黄方都在以轻视的眼光看着天良,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渡过这个难关。
不过,说到证据,这也难不倒吴天良,他遇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后世,有的是这种例子:坏人得势,广大胆小怕事的民众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敢怒而不敢言。对此,天良自有独门妙计。
之后,天良走近目中无人的黄方,说道:“黄公子,你明明是说了这些话,还不敢承认,那样本公子现在就要你亲自把你说过的再说一遍,大家都竖起耳朵听好了,听一下他到底对这位姑娘说了什么样的话!”
这时,一群在外旁观的群众都喧嚷了起来,大家都以为这个年青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天下间有哪个笨蛋在公堂之上,会在公堂上说出在曾经说过的,对自己不利的话,这想一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吴天良快步走近黄方,用手搭上其肩膀。很快,在堂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粗暴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