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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母亲病危

看到孩子们相继离开,关凌也没有什么看头了,刚村长的话,让他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他很想马上就尝试一下,到底纳气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回到家中的关凌,马上就坐到床上,细细体会着村长讲的纳气要诀,村长说的意,应该是指一种意境,行,应该是村长盘膝时的样子吧。关凌这样认为,也这样做了,“双腿盘膝,双手成莲”。关凌很容易就做到了,但是后面的那句“通天地,握阴阳”是什么意思,关凌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后边的那句“象立于左,行控于右”,关凌就更不懂了。至于意,关凌就更不知道该怎么体会了。

一个早上的时间,关凌几乎都在想着村长的话,盘膝打坐着,想看看到底什么是灵气。但是,他把纳气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仅仅如此便可以修行的话,那恐怕这个世界就全是仙人喽。一早上,关凌都没感觉纳气和呼吸有什么区别,甚至好几次都坐瞌睡过去了,腿更是坐麻了数次。

中午,母亲回来了,带回来的是关凌最喜欢吃的疯李果,这种果子虽然外表丑陋,但其果实却是鲜美无比呀。关凌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母亲那关怀自己的眼神,傻傻的笑着,这个笑充满着多少幸福和快乐。

关凌吃了两个,便向母亲比划着,一个人在天上飞的样子。

母亲只看了一眼,便说道:“怎么?我家的小凌儿看到仙人了?”

关凌摇头,示意自己也想飞。

母亲原本和蔼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道:“你想成为仙人?”

关凌赶紧点头。

“不,不可以。”母亲眉头微皱,很肯定的否定了关凌的想法。

关凌看到母亲不悦,原本还在空中学飞的手,赶紧放了下来,重新坐到了桌子跟前。拿起一个疯李果自己独自无味的吃着,还不时瞄一眼母亲的表情。

母亲看到关凌的样子,心疼道:“孩子,简简单单,平平凡凡过一辈子不好吗?何必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好吗?永远和妈妈一起生活不好吗?只要你在妈妈身边,妈妈永远都是最幸福的。以后不要再提有关仙人的事了。”

关凌点点头,赶紧拿了一个果子给了妈妈。看着妈妈不再生气,关凌比划着以后每天早晨去山上砍柴,回来给王婆,换东西吃,不让母亲再去后山采这些野果野草了。

“我儿真的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好,只要你不再提仙人的事,妈妈就答应你不再去后山采摘野草野果了,让你去砍柴,也让妈妈享享清福。”妇人看着关凌为自己着想,心中那是说不出的甜蜜呀。

下午,母亲便把上山用的绳索,骨刀给了关凌。关凌看着骨刀,奇怪了,包括村里的那些人,见他们用的都是一些石制品或者野兽骨头现成的器具,根本不见有铁制品之类的金属器具,关凌很是疑惑,“难道这异界之人都不用铁制品吗?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金属呀?”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去问母亲,只好把这个疑惑放在心里了。

下午,母亲回去照顾村里分配的一点庄家,关凌拿着绳子和骨刀独自向后山上走去。

一路上,关凌都在想纳气的事,母亲虽然说过不让自己修行,但关凌却更想学会修行,多赚点钱,好让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

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关凌才砍够了一捆柴,不知道是该说这个世界的植物太硬了,还是说关凌的身体实在太差了。回去的一路,更是费力,关凌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把这捆柴给背下山,与上山时的二十来分钟形成了鲜明对比呀。关凌就这样背着一捆柴进了村子,村里人看见关凌小小的身体却背着一捆与其身材极不相符的柴,都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目光,但却没人选择上去帮助关凌。关凌对此也并不介意,前世的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更何况现在的人经常把他的哑巴与傻子联系在一起。关凌并不在乎,他只要想到能换点好吃的回家给自己母亲,受到母亲的表扬,心中就抑不住的激动,不禁脚下又快了起来。

王婆正在家准备收拾杂物,一般过夜以后,人们都很少会出门,因为夜晚是兽族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关凌把柴扔到了门口,进去比划到想用那捆柴换点吃的东西。

对此,王婆并没有太多意见,毕竟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明白作为母亲的苦,看到关凌这么小的年纪却知道为家里负担,心中确实也有所感动。

“妈妈,你怎么可以换给他食物呢,他是哑巴呀,他和他那个妈妈是我们全村的负担呀。就是他们害死我爸爸的呀,你怎么可以换给他食物?”王婆的女儿小悠在一旁叫到,看着关凌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和鄙视。

“别瞎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爸爸的死和他们没关系。”王婆瞪了女儿一眼,从货柜中拿出了五颗翅黄蛋包起来给了关凌。

关凌看了一眼王婆那仅十岁的女儿,“我会叫你们所有人知道,我不是村里的负担,我一定会让整个村中的人,以后以我为荣的。”关凌暗暗发誓,面对小优的讽刺,关凌并没有因为一个仅十岁孩子的一句话便与他起什么冲突,毕竟关凌以后还要天天来此换取食物。

拿着自已劳动换来的果实,想想母亲看到后高兴的样子,关凌就一阵的激动和兴奋。一路上,关凌都傻傻的幸福的笑着,蹦跳着往家里跑去。引起来许多人的侧目,“这孩子,不会是脑子抽筋了吧?报应呀,又是哑巴,又是傻子。你就是他父亲造下的孽呀。”

关凌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只想着把翅黄蛋拿回家叫母亲开心。推开门的一瞬间,关凌原本兴奋的表情一瞬间冰冷了下来,手中的一包翅黄蛋无情的全部摔到了地上,溅起许多的蛋黄。

血,关凌看到了母亲正在吐血,母亲正伏在桌子上,脸色苍白,不时咳嗽吐出大口的血。听到有人进来,妇人抬起头,看到是关凌,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便晕倒到了桌子上。

“啊,啊,啊”关凌一边嚎叫着,一边跑过去推着母亲的胳膊,想把母亲叫醒,但一切却只是徒劳,看着母亲的模样,关凌的心都快破碎了,泪水瞬间划满了关凌整个脸颊。

关凌的动静,惹来了从门口经过的人,一眼便看到了关凌母亲吐出的那满地的血,“快,快去找村长。”

片刻,村长便在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关凌家中,看到关凌母亲的样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快步上去,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瓶子,从中倒出一颗白色药丸,给关凌母亲服下,“快把她扶到床上去。”

过来两个男子,搀扶起关凌母亲,把她扶到床上躺下。村长来到跟前给关凌母亲把脉。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村长,想知道关凌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把脉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又过了片刻,村长眼睛一闭,把脉的手也放开了。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关凌身上,轻轻摇了摇头。

“啊”关凌不相信眼前的现实,妈妈那是自已唯一的一个亲人那,自己一生两世才换来的一个亲人呀。关凌扑到了母亲身上,他不相信,母亲会出事,他要把母亲摇醒,但一切只是徒劳,关凌心中一阵绞痛,喉咙一时就像一块物体堵住般,喘不过气来。周围之人看到关凌一口淤血从关凌嘴中喷出,喷到了母亲那简陋的衣服上。一时间,哭声仿佛成了这世间唯一的声音。

周围已经有许多人转过身去,不忍看到这一幕。泪光闪烁在人们的眼中。

关凌见母亲没有反应,无助中,这才意识到旁边还坐着一位老者,“啊,啊”大叫着,拉扯着村长的衣服,让其救助自己妈妈。关凌跪了下来,跪在这个唯一有可能帮助他母亲的人面前,他不能失去这个母亲,这个才仅仅两天的妈妈。

“咚,咚,咚。”关凌就像不知疼痛的一直磕着头,是呀,身体上再痛,那比得上此刻关凌心中的痛。

看到关凌这样,闪烁在人们眼中的泪光,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掉了下来。

“村长,你想办法救救孩子他妈吧。孩子他爸已经不在了,他妈再出事,以后还叫这孩子怎么活呀。”说着话的正是王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是呀,村长,你救救他吧。”一时间人们都开口乞求村长。

“村长爷爷,求你救救哑巴他妈妈吧,没妈妈是很惨的。”小悠也求村长道。

村长好像下定决心一般,闭上眼,猛的吸了口气,看了一眼关凌,“孩子,起来吧。我会尽力帮助你母亲的。”

关凌听到这话,才终于起身,起身关凌便感到一阵头晕,想倒,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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