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逸关了灯,并没有一丝困意,她的心跳一直在被吻的那一刻起到钻进被窝都没有平息下来,只要她一想起她被吻,她的脸就发烫。她还时不时发出痴痴的傻笑。笑着笑着她又觉得不对劲起来,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的羞愧。他和她是今天晚上才认识啊,她居然大晚上的跟一个男人跑到墓地去跳探戈,还傻傻被吻了,吻的时候自己没拒绝,自己居然还主动凑上去。想到这里她就羞愧难当,用棉被捂着头,烦躁的用被子戳揉着自己的头。
突然她猛地坐起:不对,她记得她当时在跳舞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她很熟悉的味道,是这股味道让她痴迷,沉醉,忘乎所以,最后沦陷了。是啊,她怎么经得起那味道的诱惑呢,可是只是相似的味道而以,不是他,男人相似味道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记得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大概只有五六岁吧,在家里储存室里发现了一个很精美的盒子。那个盒子有着东方的图腾古色古香,透着无穷的神秘感。当时羽逸征求妈妈的意见能不能给他时,才从妈妈的嘴里知道,这是她年轻的时候,妈妈的追求者送的。因为盒子上有密码,妈妈一直都没有打开,而那个时候妈妈和爸爸的火花越来越浓,又确定那不是爸爸送得,妈妈也就没有心思去探寻盒子是谁送的,在也没管它一直把它丢在储藏室。
小时候她一直把它当成玩具玩,小伙伴看到了这个盒子都觉得很神奇,就说这是个魔法盒,会给她带来好运。所以这个玩具一直到她玩到很大的时候,她还留着。每次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或有什么想完成心愿的时候,就对着魔法盒许愿。直到她父母双亡的时候,当时14岁的她,简直是从云端坠入黑暗的深渊。她开始怨恨这个世界,她开始不相信世界的好美。
有一次她哭的伤心欲绝的时候,眼睛瞄到了她一直当做宝的魔法盒。当时一股怨气正无处发泄,她一把将那盒子摔在地上,狠狠的踩,嘴里还不停的说:”魔法盒带来好运,哪有好运,魔法盒你把我爸我妈变出来啊,你把我爸妈还给我啊。“
就在她不断发泄着,等到她精疲力尽的时候,她像一滩死水一样坐在地上。才慢慢的发现盒子已经被她踩的稀巴烂,而在盒子的残骸里看到一本牛皮笔记本。(多年以后,舒城发现自己送出的表白的日记,都根本没有被心爱的女人打开过,后来还以这样的惨剧告终,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拿起笔记本打开,里面记得是日记,用中文写的。羽逸从小接受的是双语教学,所以看中文一点也没问题。她随手翻了一页,就看到:今天羽浩送玉儿回来,心情闷得慌。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所以起来抒发一下这该死的心绪。我知道我是不该拥有爱情的,这是我的命吧。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我选择了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看到这里羽逸想:他的选择是什么,他是喜欢妈妈,但是他在犹豫什么呢。
她又草草的翻了几页,里面大概都是说他很喜欢妈妈,但是还是纠结。到最后几页,他写了他不想一辈子这样孤苦下去,他想做出一次违背他一直以来所承诺的。他想让妈妈知道他深爱着她。
'所以,当你读到这一页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的心交给你,如果你爱我就在这里,如果不爱我一生护你,不舍不弃,誓言至死不渝。落款爱你舒诚。'
14岁的她在西方开放式的教育下,已经懵懵懂懂的有一点知道了爱情这个东西,她惊叹居然除了爸爸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深爱着妈妈。舒诚不是发明那个她深恶痛绝‘不疼的恐惧’的人吗。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发明这样恐怖的东西的人,一定是个心理变态或是根本没有一点人情味的人,可是看了他的日记才知道这个人,居然是这样用情至深的人。直到后来舒诚把她接到中国的时候,他发现舒诚都快年过半百了,居然没结婚,甚至从来不往家里带过一个女人,也从来不见他近女色。每每想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就想到舒诚日记那句:如果你爱我就在这里,如果不爱我一生护你,不离不弃,誓言至死不渝。
青春期的羽逸被他深情所震撼,她有时在想如果她长大了,可以获得像舒诚一样的爱,那他死而无憾了。自从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遇到和舒诚跟他有亲密接触的时候,就会莫名的脸红,紧张。
而今天晚上她之所以不能自拔的沈醉和一个陌生男子亲密接触。真的是因为那男子的气质太像舒诚了。
她想着想着慢慢的进入梦乡,梦里她又再一次梦见了带面具的男子,他们一起在花海里相拥,男子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开始旋转,掀起了漫天的花瓣,转着转着,她看到了男子的面具不见了,但是脸部有点模糊,等她慢慢看清晰的时候,发现是舒诚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
她问:”你是诚叔吗?“对方说:”不是我只是和他长得很像,是上帝派我来守护你的。”她开心的笑,笑着笑着她似乎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她觉得到了危险,她的意识告诉她,她睡着了,她在梦里,但是现实是的确有一个在看着她。她在想无论盯着她看的那人是谁,她都必须醒来。她的意识告诉她用指甲顶手心,疼。她拼命的告诉自己,醒来,醒来........在她强烈的意识冲击着大脑,她猛然睁开眼,那一刻,她发现天已经亮了,映入眼帘的真的是舒诚那张帅的不偿命的脸。羽逸眨了眨眼睛,一脸沮丧的说:“原来没成功,还在梦里。“又闭上眼睛,“你做梦了。”一股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放在棉被外面的手臂,和她听到的那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声音,她警觉这不是梦,一屁股坐起用手指戳了戳正看着她的舒诚:”啊“一声尖叫,拉起被子往后缩,似是做了亏心事被逮个正牢的样子。
“诚.........诚叔,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