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我摘掉帽子随意扔在了床上,从旅行包里拿出随身的斜挎包背上,拿出所有带来的符纸,再整理起铺在床上的图纸放进挎包里。
正打算去安木晴的寝室,突然想到什么,蹲下身从旅行包底部翻出一小段木棒。那木棒有两根手指那么粗,大约10厘米长,一条雕刻的龙栩栩如生的盘旋在木棒上,龙头抬着张开着嘴。我把木棒放进挎包里,便起身去了安木晴的寝室。
我和安木晴坐在床上,为了缓解她紧张得情绪,于是跟她聊了起来。
从她的交谈中的得知,原来她家过去也有家小企业,经营的还算不错,那时候的她根本不知愁滋味。可是后来她的父亲交友不慎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无论她们母女怎么劝说也不听。渐渐地公司跨了,钱也输光了,可她父亲还不知悔改到处借钱去赌,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因为赌博的时候出千,被别人活活打死了。
那之后,她们母女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天天有人讨债上门,无奈之下她妈妈卖掉了房子和所有可以变卖的东西来还债,母女二人也从豪华公寓楼搬进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从大房子换成了简陋的二手房。至于她现在还能在育华读书,全靠她自己努力获得每届的奖学金,才能免去被赶出学校的下场。
聊着聊着,不知她是太累了,还是这些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她就穿着衣服睡着了。看着她睡梦中微皱的眉头,有些可怜起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来,内心萌发出了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念头,看着熟睡的她,嘴角微微牵出一个笑容。
轻手轻脚的帮她盖好被子,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离午夜还有四个小时,应该够我研究的了。我拿出学校的平面图,平摊在地板上,按照学来的有关风水的皮毛努力的算着。对这个我并不在行,要是有个风水先生在还好些,也亏得平时看了些这方面的书,接触过一些风水师,才不至于现在一筹莫展。
不知不觉间时间慢慢的流逝着,我抬起头,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叹了一口气。原来这栋宿舍楼所建的位置是太阴位,所以建造了宿舍来聚集人气,阴阳调合便相安无事了,但是不知是那个环节出了什么状况,使这个聚集人气的方法演变成现在了聚集阴气,导致这里成了阴气的聚集之地,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阴气存在。只要破了这个穴便可相安无事了,可是若要破穴位,必须先找出这个穴位的穴眼。我正盘算着是否应该问问四叔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丝微弱的响动,马上起身追了出去。
一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看来它已经开始行动了,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恶心敢,把体内的灵力压制到最低,这样在那鬼看来,我就与常人一样了,希望借此能把它引出来。
我借着走廊上不停闪烁的昏暗的灯光,向前找着那只鬼的踪影。身后的门无风自动,缓缓地关上了。
没走多久,就看到电梯口有一个黑影,我慢慢的走上去,小心的戒备着。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仔细辨认着不远处的黑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外面游荡呢?
我慢慢的走上前去,借着灯光仔细地分辨着这人的容貌。等看清后发现这人竟然是杨亦,我有些惊讶,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等了一会都没见杨亦又动静,他只是呆呆的站着,两眼无神地看着电梯。我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仍然像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的,不见有任何反应,顿时心里有些明了,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看来他是中了鬼魅们常用的幻境了,想解开幻境就必须先进入他的意识里,若是不及早把人从幻境中叫醒,等天一亮,他意识就永远生活在幻境中了,而他的身体变成了医学中所说的植物人了。